吃着小妮儿备的早餐，一大一小两人顺便说着话。

    “哥哥！姐姐说等下带我去前面，大家一起领路。”

    “可以呀！那你佳琪姐有没有和你说，她等下会去前面走亲戚？”

    “说了，见外婆嘛！我前天晚上和姐姐讨论鸵鸟的时候，就知道了。姐姐说鸵鸟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把头埋进草堆，假装看不到也听不见。她说她是大人了，不想再当鸵鸟！”

    “嗯？当鸵鸟？”肖白嘴里含着饼，差点噎着。“妹儿！你昨天白天和我一起在前面赶路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我现在正为难选什么礼物给你姐外婆带去呢！”

    小丫头面有难色：“姐姐不让我说。因为……”

    “因为我也是昨晚才下定决心。”佳琪在帐里收拾完毕，出来正好听见两人闲话她的事，便接过话头，替小丫头回答了。

    “呀，姐姐今天打扮得好漂亮！”招娣头一偏，看到佳琪没有穿早上起床时的军服，换了身时令服装。

    “像新娘子！”

    “小丫头片子，你要羞死姐姐啊！”佳琪听招娣惊呼比喻，脸上升起红霞，大感羞涩。

    她好长时间都没穿过制式军服外的寻常衣服，刚才在帐里换的这一身还是当年在上京当学员时穿过的。

    “大人！能不能别老盯着看了，不然我再换回去咯！”佳琪说完招娣，又抗议了一番一脸呆样的肖白。

    “不就是换了身衣服嘛！哪有像大人你这样，眼都不带眨的。”

    “美，漂亮，真好看！”肖白一脸猪哥样，真心赞美。“佳琪！我特别批准你以后在军营可以随便穿……军服和便装都行。”

    “不行不行！如果你以后换着花样穿，我怕那群王八蛋会更加蠢蠢欲动。”肖白想了一下，又改口说道：“以后只能在我面前换着穿。我是正派人，能压制冲动！”

    “去死！”

    ……

    ……

    收拾完毕，部队开拔。

    今天肖白和武画，还有佳琪在前面领路，小妮儿招娣照例坐在他哥马背上。

    四人里，武画和招娣一直便装，佳琪为了看外婆，早上也特意换了身姑娘家衣裳，只有肖白穿着军装，。

    “哥哥！这么宽的路，你别老往姐姐那边挤。看吧！姐姐都快被你挤掉沟里去了！”

    “就是，肖兄弟你也太过分了！我这么宽容的人，都看不过眼！”武画在旁边出声附和小丫头。

    “你还好意思说我？自己一把年纪老不正经的要给人佳琪牵马……”肖白也不甘示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说我也担心佳琪妹子自己牵马会刮花她这一身花衣裳。”

    “狡辩！借口！”

    两人言语里争锋相对，让驾马走在最边上的佳琪立刻羞红了脸。

    大概是没穿军服，平日里英武爽利的女军官，气质上好像也变得婉约了许多。

    她看着两人拿她斗嘴玩笑，除了红脸，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

    “佳琪！等下到了镇子里，我和武兄去转转，看看有没有适合买给外婆的礼物……就这么空着手，我们都不好意思上门。”和武画胡扯一阵，肖白忽然说。

    佳琪惊讶道：“谁说让你们上门了？大人，你们也不用准备礼物啊！我自己都只是去看看就回的。”

    肖白挠挠头：“那个，早上不是说让我配合你嘛？”

    “呃……如果大人你不方便的话，还是算了吧。”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肖白急忙点头。

    三人边说边赶路，时间很快过去，前面小镇的轮廓开始隐约可见。

    “比霜林镇可大不少！”武画拉长脖子，眺望前路，比较后得出结论。

    “现在正是早饭时间，镇子里肯定很热闹。”

    “热闹才好！出了西凉，整个云州我们就没在热闹的地方停留过。”肖白也很兴奋。“等下我让三胖和候六领着部队往前走，咱们几个转去镇里，完了后再加急追上他们。”

    “要得！”

    打定主意，肖白唤来后面跟着的三胖和候六，将他的决定告知二人。

    “老大！你去镇里闲逛也不带俺们，太不够意思了！”

    “就是！咱们当初可都约定好的，谁也不许追大姐头。现在你带着换了漂亮衣服的大姐头去逛街，这摆明是想破坏约定！”

    两人和肖白讨价还价，不想带队前行，

    他们还不知道佳琪等下是去看她外婆，只以为是一路单调，难得有个小镇观赏解闷，要求跟着一起去镇里逛逛。

    “少胡闹。执行命令！”肖白忽然一瞪眼，神情严肃。

    “是！”候六三胖条件反射，绷直身子领命。“坚决执行命令！”

    “你们按令行走，我完事给你们带烧鸡和烧刀子回来。”肖白又许诺了颗甜枣。

    “老大威武，老大英明，老大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我们祝老大玩得开心！”两个属下喜笑颜开。

    “滚蛋！说了我和你们大姐头还有武大人是有正事要办。”

    “懂的懂的！”

    ……

    简单交代行军事宜后，肖白四人三骑脱离大队，往旁边入镇的通路上奔去。

    片刻后。

    “哥哥，牌坊上写的什么？”招娣摇着手臂，指着通路尽头，架设在镇子入口位置的一幢牌楼建筑，兴奋问道。

    “孟家河镇。”肖白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佳琪已经悠悠开口告诉。“我小时候和母亲一起来过这里几回，想不到这么多年了，牌坊上的字迹还是那么斑驳不清。”

    肖白跟着看了看牌楼，说道：“我们进去吧！赶早挑了东西，还可以帮小丫头买几串冰糖葫芦吃。”

    “好哦！”

    小丫头拍着手，明显兴奋，看此刻样子，最高兴的就是她了。

    ……

    穿过孟家河镇牌楼，几人进入这座上直隶边界处不远的镇子，发现街面上人流涌动，叫卖与交易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真热闹呀！”招娣睁大黑宝石般的眸子，左顾右盼，放佛发现了新世界。“姐姐外婆家可比我住的地方人多多了！”

    “佳琪，你还记得卖布匹衣服，或者小首饰的地方吗？”肖白目标明确，不像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咋咋呼呼的。

    “大人！真的不用。我好久没来，除了外婆家的地址，好多地方都记不住了。”

    “肖老弟！咱们还是顺着找下去吧。这么热闹的街面，想来找家能够买东西的店铺还是容易的。”

    “那行，听武兄的。”

    “真拿你们二位大人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