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诗会震惊四座

作品:《大明:下山退婚,你让我治国?

    回到家后的张牧之并没有着急点燃烛火,而是悄悄抹黑来到早餐车前。

    他今日出门时,手里的火折子掉落在了形状如小山丘的蚂蚁堆上。

    恰巧此时一阵风吹过,火折子开始烧起来,顿时把不少蚂蚁从蚁穴里熏了出来。

    “放火烧山,不知我是这烧山者还是被烧的蚂蚁?”

    他当即掐指一算,片刻后道,“这是要我寒食啊!看来今天不能开火做饭了,要不然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在前往诗会之前,他先买了一些烧饼放到了早餐车前才赶过去。

    今晚回来正好趁黑摸到早餐车前,拿出烧饼吃了起来。

    夜色阑珊,几个夜行人从张牧之的屋顶经过。

    “这家肯定不是!”

    “你如何敢如此笃定?”

    夜行人指了指没有余温的烟囱道,“都没有生火做饭,这个点也没点灯,恐怕是今天没人居住!”

    张牧之的耳朵上正放着一个竹罐子,竹罐的尾端被一根细线拴着。

    细线的尽头连接在了屋顶接近瓦片的房梁上。

    这上面俩人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俩人离开准备去城西寻找后,他才点了灯。

    他拆开了胡惟庸手里的那一封婚书,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这也没有什么线索啊?”张牧之不解道,“难道要放在火上烤一烤?”

    他将信移到烛台上方烤了烤,可信除了有了温度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是藏头信?又或者是要竖着看?藏尾信?”

    他提出了几个假设,然后一一按照记得法子来查看!

    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靠!那老头儿是不是骗我的,根本没有关于我身份的任何信息啊!”

    他有些失落的将两张纸放到一边,趴在桌子上的他刚想眯会儿,却发现这两份婚书合在一起时有个影子。

    见状他立刻打起精神,将两张纸一上一下对齐,借着烛光观察起来。

    “诶!怎么又没有了?”

    他仔细的摸了摸纸张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原来这纸有部分是凸起来的!”

    他看了看,这有部分凸起的是男方的那份儿婚书,这平滑没有凸起的那张婚书是女方的那一份儿。

    “这老头,真是老不正经!”

    他将两张纸调换了下位置道,“原来是男上女下啊!”

    在烛火的照映下一个字在纸上浮现出来了。

    “这是一个元字!”

    张牧之忽然皱起了眉头,这个字单独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字啊!

    “难道我的身世跟前朝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那老头儿最惜命了!若我是前朝余孽,他还敢收养我?”

    张牧之道,“别瞎想了,凑齐所有婚书时自然就揭晓一切了!”

    他吹灭了烛火,上床睡去。

    ……

    第二天中午时,他推着早餐车回到家的时候,就瞧见不少百姓都往一个方向走去。

    大家眼神中带着些许热烈地期盼,仿佛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一般!

    “这位大伯,你们着急忙慌的要去哪儿啊?”

    “去菜市口啊!”

    “去菜市口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现在整个应天都传疯了!”

    见张牧之一脸茫然,老者解释道,“菜市口有人要砍头了!”

    “谁?那个大人物?”

    “吕家!吕家的女儿身为太子妾室居然妄图杀害正室,被查出来了!”

    “昨日陛下震怒,要把吕家满门抄斩呢!”

    张牧之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不知道他昨日全都忙着干别的事儿了。

    “嘶!这不对啊!我所知的历史上吕氏最后熬走了身体虚弱的常氏最后上位了呀!”

    他不解道,“谁是扇动历史翅膀的蝴蝶啊?不过这不要紧,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就在他思考的这一会儿,几个小跑的人差点把他撞倒。

    “果然连手机都没有的时代,去菜市场砍头都是一种难得的消遣啊!”

    他也决定去瞧瞧,除了在电视里见过他还真没在现场看过呢!

    在路上他思考着这件事,以前他读明史时总觉得吕氏能熬死了常氏确实有些蹊跷。

    这吕氏是什么家世,他爹吕本乃是一介读书人!

    这常氏是常遇春的女儿,出身武将世家!

    一代大明战神的女儿即便不习武,总不至于比一个书生的女儿身体素质弱吧!

    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猫腻啊!

    等他到达菜市口时,发现高台上一众人被绑着跪在地上。

    现场的百姓们也是异常激动,无数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朝他们扔去。

    毕竟,朱标这个太子在大家的心目中风评很好。

    摊上这样一桩事情,大家自然是为他打抱不平!

    “谁是太子的侧妃吕氏啊?”

    张牧之好奇地询问身边的人。

    一个身穿兵甲的士兵扔出手里的臭鸡蛋道,“左边数第三个就是!”

    “军爷你也加入扔臭鸡蛋的行列,这不妥吧?”张牧之道。

    “有什么不妥?我以前跟常将军帐下做事的!”

    “那没事了!你继续!”

    张牧之看向吕氏,吕氏的头发上已经粘连了不少不知名的液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泔水的味道。

    “怪不得这吕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清楚的看见吕氏的脸上长了两个痣。

    一个痣长在了左耳与左眼的中间处,虽然如沙砾一般不影响颜值,可痣长在这里的女人必定忌妒心极重。

    至于她脸上的第二颗痣所处的地方则是相对不易察觉,这颗痣长在了左侧的眉毛里。

    这颗痣的长得位置按照面相上来说是要损夫的!

    若从这一点上来说朱标英年早逝或许也跟这女人有关!

    “午时已到,行刑!”

    随着监斩官扔下斩首令牌,几个身形剽悍的刽子手,含了一口酒吐在刀上。

    下一刻,手起刀落,人头滚滚!

    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的张牧之顿时有些作呕,还好他没吃午饭要不然得全吐在这里。

    可看热闹的百姓们却乐在其中欢呼着处决了这样一些大恶人。

    ……

    诚意伯府。

    这几日刘伯温的脸色愈发的红润,每日来诊治的御医脸色却愈发的阴沉。

    仿佛这生病的不是刘伯温而是御医。

    刘伯温眯着眼睛,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为他诊脉的御医感受着刘伯温有力的脉搏心中充满了疑问。

    “刘太医,你怎么了?”刘伯温明知故问道,“老夫瞧着你脸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为老夫的病操劳过度的缘故啊?”

    “为大人治病操劳是下官应该做的!”

    刘太医此刻心慌的十分厉害,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刘伯温喝的每一碗药都是他亲自配的,亲自看着人煎的药,更是亲自看着刘伯温喝下去的!

    算算日子,刘伯温此时应该腹痛无比,不出一个月就是华佗再世也无药可医了。

    可如今刘伯温不仅病基本痊愈了,就连身子也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毕竟,刚才那脉搏跳动的力度可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脉搏。

    此刻刘太医怀疑起来了,他引以为傲了一辈子的医术。

    “那老夫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刘伯温起身穿上鞋,他此刻感觉自己完全好了,而且身体情况更胜从前。

    “大人的病已经基本……基本痊愈了!”

    刘伯温开心道,“那再吃几服汤药巩固一下,要不然万一反复了可怎么办?”

    “不……不必了!”刘太医此刻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哎呀!今晚上刘太医别走了父亲大病初愈,我代替父亲要宴请你啊!”

    刘伯温的儿子刘璟道。

    “为父能痊愈少不了刘太医的功劳,可有一人的功劳更是功不可没啊!”

    刘伯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还六神无主的刘太医眼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只要他问出另一个救治刘伯温的人是谁,他就能跟胡惟庸交差了。

    自己的前途也能保住了,他忙道,“还有另一位,不知是谁啊?”

    “是……”

    看着焦急的刘太医刘伯温故意停了停,然后道,“是陛下!”

    “啊?”刘太医一脸茫然,他不明白刘伯温说这话什么意思。

    “爹,陛下不曾来过咱家啊?”

    此刻冷汗已经打湿了刘太医的后背,他试探的问道,“大人说陛下是什么意思啊?”

    “是这样的……”

    刘伯温展开了一番描述。

    “前几日夜里老夫在梦里梦到老夫被绑在一个充满毒气的地方,还有一些人端着毒药往老夫的嘴里灌!”

    “就在老夫即将被灌下毒药之时,那血色的天空之上忽然闪现出一道金光!”

    “一条九爪金龙从天而降,将老夫救下,原本如同炼狱一般的地方瞬间变得风光霁月起来了!”

    刘伯温感叹道,“那天晚上之后啊,老夫就感觉这病渐渐的好转了!你们说这是不是陛下庇佑?”

    “九爪金龙那就是天子的象征啊!”刘璟道。

    “所以啊,老夫要进宫拜谢陛下护佑的大恩!”

    刘伯温看着额头渗出冷汗的刘太医道,“刘太医你正好也要回太医院,我与你一道进宫如何?”

    “下官……下官与大人一同前往!”

    ……

    奉天殿。

    殿中朱元璋自言自语道,“胡惟庸的算盘打的挺好,跟李家联姻!”

    这时小太监匆匆进来,“陛下,诚意伯刘伯温求见!”

    “伯温?”朱元璋疑惑地放下手中的奏疏,“他不是病了吗?他来做什么?”

    “诚意伯说是来感谢陛下的!”小太监一五一十道。

    “感谢咱?”朱元璋更是听的一头雾水。

    他仔细回忆着,自己这些日子除了敷衍过刘伯温几句没见过他啊!这刘伯温何来感谢之谈啊?

    “是啊,陛下!诚意伯说是受了陛下的庇佑,大病初愈了!”

    朱元璋眉毛一挑,心中一惊。

    他不敢相信刘伯温的病居然痊愈了,说实话胡惟庸对刘伯温干的事儿他不是不清楚,只是这算是他计划的一环,所以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刘伯温告诉他,胡惟庸给的药里有问题的时候,他说得轻描淡写还毫不在意。他为什么会轻描淡写呢?因为这时候刘伯温还没有死。而且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诛杀胡惟庸的准备。

    实际上要升胡惟庸为左丞相的任命他早就想好了,只是现在的时机还不到,他还没有放出去。

    毕竟某位袁姓渔民说得好,要想使一个人毁灭,必先使其膨胀!

    朱元璋也是深谙这一点道理。

    即便是日后掌握的胡惟庸的证据还不够充分,他还可以拿出治死刘伯温这件事凑上!

    要知道谋杀朝廷大员可是很大的罪啊!

    “请他进来吧!”朱元璋道。

    不一会儿,面色红润的刘伯温进了奉天殿。

    “臣刘伯温参见陛下!”

    “免礼!”朱元璋好奇道,“咱听说你病好了来感谢咱?咱什么也没做啊?”

    刘伯温将自己编造好的东西说了一遍,朱元璋也借坡下驴说是他也做了一个类似的梦!

    见刘伯温病好了,朱元璋便改了主意。

    “伯温既然病好了,那辞官归乡的事咱可不就不能准了!”朱元璋拉着刘伯温的手道,“来人赐座!”

    “这朝中的政事颇多,新晋的那些官员难免生疏些!你还是继续任职可好?”

    朱元璋的用意很简单那就是利用淮西派跟浙东派的矛盾,引发出一些矛盾,他好顺利解决掉一些对于朱标来说是烫手山芋的东西。

    刘伯温自然也明白,他知道其实朱元璋并不是真的要借胡惟庸的手除掉自己!

    毕竟,他不能把自己的把柄落到臣子手中。

    只不过胡惟庸给自己下毒这件事,自己成了一枚被吃掉的诱饵棋子罢了!

    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自己这块棋被盘活了。

    不过,刘伯温看明白这件事情后才觉得十分寒心。

    “伯温啊,别走了留下来陪咱用膳吧!咱也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这顿饭算是庆祝你大病初愈了!”

    “谢陛下!”

    另一头,下了值的刘太医立刻去了胡惟庸家。

    交代完情况后,胡惟庸十分不解。

    “怎么会这样?”

    “下官也不知啊,他喝得每一碗药下官都全程在场啊!”

    胡惟庸这下手里的茶也不香了,恶狠狠地瞪着刘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