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避他

作品:《锦绣重生:草包小姐撩上冰山大佬

    安顿好奶妈后,傅澜城站在落地窗前抽了一支烟。似乎下了重大决心,他转过头对北岸道:“北岸,将时言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北岸惊出表情包:“傅大哥,你不会为了安慰奶妈就真的把她接回来吧?”

    傅澜城无尽感伤道:“北岸,我就奶妈一个亲人了。”

    北岸愣了愣,然后不再废话,把手机掏出来,将时言的电话号码粘贴复制给傅澜城的微信里。

    “给你了。”

    傅澜城打开他和北岸的对话框,看到那串数字号码,他犹疑了下,拨了出去。

    “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温暖的声线,缓缓流淌,让这手机铃声显得独特又温馨。

    北岸竖起耳朵聆听着这温暖的铃声,他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他也翻出了时言的电话号码,然后拨打了出去。

    可是手机铃声是单调刻板的嘟嘟声。

    北岸不满了,撅起嘴道:“傅大哥,时言好像只对你开设了这段铃声。”

    傅澜城怔了怔,俊美的脸庞漫出一抹震惊。

    时言,怎会送他如此美好的祝福?

    愿他三冬暖,愿他春不寒,愿他天黑有灯,下雨有伞……

    这真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祝愿。

    他和她素不相识,她怎么对他这么好?

    他心田里漾出一抹清泉,令他心旷神怡。

    铃声响完一遍,彼端也没有人接。

    傅澜城准备挂断电话时,电话却忽然通了。

    那边没有声音,傅澜城试探着唤了声:“时言。”

    时言低弱的声音传过来:“傅教授……”

    傅澜城淡抿薄唇,他还是第一次求人,求的还是一个如此别扭的姑娘。他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时言道:“你不说话,那我便挂了。”时言料定他是打错了电话。

    傅澜城道:“时言,别挂。我有话跟你说。”

    时言便沉默着聆听傅澜城的声音。

    她愈是沉默,他愈是无措。

    最后他闭着眼睛豁出去了:“时言,你能不能来一趟傅宅?”

    “不能。”时言几乎是冲口而出。

    想到自己上次去傅宅,被他怀疑,被他驱逐的伤痛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她想惜命,所以跟草履虫一般,也懂的趋利避害。

    傅澜城呆愣,他也是心细如尘的人,时言从粘糊他,到避他唯恐不及,他也隐隐猜到是他得罪了这小姑娘。

    只是,这小姑娘的脾气也超出他的想象。他对她也没有过特别出格的事情。不过禁止她冒充小暖罢了。

    小心眼,爱记仇的姑娘。

    为了奶妈,傅澜城屈尊降贵的耐着性子道:“时言,我的奶妈,误会了你就是小暖。为此她闹着要出去寻找你。她老人家眼睛看不见,偷偷外出实在不安全,所以,请你务必来一趟傅宅,见见她老人家。”

    时言的眼泪簌簌而下。

    原来傅澜城找她的原因是为了奶妈……

    “好。”她涩涩道。

    傅澜城勾唇,原来她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高冷?

    “傅教授你什么时候不在家?”时言问。

    傅澜城傻眼。

    这姑娘若是问他在家的时间,他也不足为奇。可她偏偏问得是他不在家的时间。

    所以这是故意避开他?

    “怎么,不想看到我?”

    时言默然。

    “我今晚和明天上午都不在家。”

    时言道:“知道了。”

    挂断电话,傅澜城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北岸窃窃的笑起来:“傅大哥,看来你把人家小姑娘的心伤得很深啊。否则人家也不会不想看到你。”

    傅澜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却又把北岸当作军师,跟他商讨起来:“我又没有挖她家祖坟,她干嘛对我苦大仇深的?呵呵,还不想看到我?好像我很愿意看到她一样。”

    北岸盯着傅澜城的眼睛,道:“傅大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跟哪个姑娘置气?”

    傅澜城道:“你记忆被狗吃了吗?我家小暖在的时候,我哪天不被她牵动情绪。”

    “也对,小暖除外。”北岸补充道。

    傅澜城闷闷不乐。

    北岸站起来,玩味的询问傅澜城:“今晚准备去哪里打发时间?”

    傅澜城坐在沙发上:“哪儿都不去。”

    北岸傻眼:“你不是告诉时言,你今晚和明早都不在家的吗?”

    傅澜城道:“我倒要看看,她是选择在我在家的时候来,还是不在家的时候来。”

    北岸坐回去:“那我今晚不回家,我留下来看看,你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太子爷是怎样被小姑娘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傅澜城道:“谁治谁还不一定呢。”

    晚上。

    傅澜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却让青鸿发话下去:他已经离开了傅宅。

    晚上八点,时言没有来。

    晚上九点,时言还是没有来。

    晚上十点,时言依旧没来。

    傅澜城和北岸下了几盘象棋,北岸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胜负欲满满。可是傅澜城是困意浓浓,下棋的兴致愈来愈淡,最后傅澜城把象棋一扔:“没劲,睡觉吧。”

    北岸不倚:“傅大哥,我都没有赢过,再来再来。”

    傅澜城道:“想赢。下辈子吧。”

    北岸道:“傅大哥,你再陪我下会。”

    傅澜城把棋盘上的军,炮,马各捡一只,然后对北岸道:“来吧。最后一局。”

    北岸道:“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傅澜城道:“这和人格有什么关系?这明明就是侮辱你的智商。”

    北岸挽起衣袖:“我要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几分钟后,北岸哭丧着脸,望着被傅澜城困住的棋局:“大哥,今晚的事情,别说出去,好不好?不然,我这清州才子的脸都丢尽了。”

    傅澜城道:“那得看你的表现。”

    北岸走到傅澜城背后,殷勤的给他捏肩捶背:“哥,舒服吗?”

    傅澜城闭目养神很是享受:“不及某人。”

    北岸嬉皮笑脸道:“那我不能跟她比。那丫头为讨好你,她的心眼子比网眼还多。”

    窗外。

    夜色阑珊。

    一道纤瘦的身影在梧桐大道下急急的行走着。斑驳的树叶落下无数斑斑点点的光影,她穿梭其中,为这副幽静的月夜图增添了生气。

    她来到傅宅的狗洞前,把手里的包包先塞过去,然后她的身体像虫子般蠕动着,轻松的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