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鳄鱼

作品:《锦绣重生:草包小姐撩上冰山大佬

    时言呆呆的望着他,明知道他对她的关心只是基于老师对学生的怜悯,可是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簌簌而下。

    时隔六年,她梦寐以求的来自哥哥的关心,总算来到了。天知道她盼着这一天,经历了多少的希望和绝望,仿佛长途跋涉者穿梭了时光千年那么久远。

    傅澜城看到她哭了,有些意外。在他心里,时言素来坚韧如铁。他有些手足无措:“别哭。有委屈尽管跟我说,我会为你解决一切的。”

    时言哭得愈来愈凶猛:“我……没事。”

    傅澜城对哭泣的女孩很是手足无措。那瞬间他好像看到小时候的向暖,被欺负后哭着跑回家,泪流满面的求安慰:“哥哥,他们骂我是小矬子。”

    傅澜城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大男子主义的保护欲:“谁他妈活腻歪了?敢骂我傅澜城的丫头?”

    “是爸爸给我起的绰号,我不吃青菜他就说我长不高,将来是小矬子。然后我的同学知道这件事后都叫我是小矬子了。”

    傅澜城一脸黑线。

    “是爸爸啊。那你就给他起个绰号吧。就叫他耙耳朵……”

    向暖破涕为笑。

    ……

    傅澜城黑着脸问:“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时言凝噎道:“时欢打的。”

    傅澜城俊脸上笼罩一层薄怒。

    上次他去时家做过家访,时言继母接待的他。言语之间透露出对时言的刻薄。那时候他只以为时言不遭继母喜欢,没想到她也不遭亲爸喜欢。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成长的时言,也难怪心理不健全,孤僻社恐。

    “你爸为什么打你?”傅澜城道。

    时言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我姐昨晚去酒吧被人欺负了。她一时想不开就闹自杀。因为我平常和我姐关系不和,我爸就认定是我从中作梗。我回到家,我爸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我。”

    叙述这件事的时候,时言的表情平静得可怕。眼底甚至还流泻着一丝慧黠之光。

    傅澜城和北岸却是面面相觑。人说家丑不可外扬,时言这是巴不得拿着大喇叭宣传她姐姐的丑闻。她就不怕对时家名声不好?

    “这丫头莫不是被打傻了。怎么啥都往外说。”北岸偷偷给傅澜城说。

    “那么这件事到底与你有关没?”傅澜城望着时言的眼睛,他绝不是好忽悠的人。

    时言在他面前从不会撒谎,缓缓的点头。

    北岸只觉背脊发寒:“你真的害了你的姐姐?”

    北岸提问,时言却拒绝回答。

    傅澜城幽幽道:“需要我怎么帮你?”

    时言摇头:“我已经处理好了。”

    傅澜城怔愣,她刚才直呼亲父的名字,可想而知她所谓的处理,便是和时家断绝关系。

    傅澜城想了想,对于一个没有家庭做依靠的大学生,当下必须解决她的生活日常的开销问题。傅澜城决定拉她一把,道:“时言,我的奶妈很喜欢你。从今天开始,你能每天放学后去傅宅陪陪我的奶妈吗?我支付你薪水。怎样?”

    时言错愕一瞬,她领了傅澜城的好意。却拒绝了他的报酬。“傅教授,我可以去傅宅,但是我不要报酬。”

    奶妈不仅仅是傅澜城的奶妈,也是她的奶妈。陪奶妈是她因尽的义务。怎么能要报酬呢?

    “为何不收钱?”傅澜城问。

    时言道:“奶妈对我好,陪她是我心甘情愿。”

    傅澜城陷入沉思……

    想起乔宴说过,时言跟其他女孩不一样,她从不接受额外的馈赠。

    他忽然将时言的手抓过来,然后将他的银行卡塞进她手上。“那就不做报酬。是奶妈心疼你舍不得你吃苦,委托我照顾好你。”

    时言这才接下他的银行卡。

    傅澜城又对北岸颐指气使:“北岸,你给时言看看,她的伤势严重吗?”

    北岸直接扒开时言厚重搜柔软的黑发,露出里面血迹模糊的一道长长的伤口。“下手真狠的。”心里腹诽着,这丫头咎由自取。

    傅澜城道:“会留下后遗症吗?”

    北岸瞪着傅澜城。傅澜城对他的不信任,伤了北岸的心。北岸气呼呼道:“可能会傻掉。”

    傅澜城望着呆呆笨笨的时言,忽然举起手:“时言,1+1等于几?”

    北岸无语的望着傅澜城:“等于2啊。这是傻子都能做的题。你拿这道题考她有意思吗?”

    傅澜城道:“确实是傻子才会的问题。”

    时言道:“布尔代数的1+1等于1。十进制的1+1=2。不同单位运算时,1+1等于不同答案。”

    北岸傻眼。

    俊脸烧呼呼的,他的智商仿佛被这两人一起按在地上摩擦。

    北岸处理伤口时就带着嫉妒羡慕恨的怨气,他酸溜溜道:“那么厉害,有本事受伤了别来找我们医生啊?”

    傅澜城训斥道:“你给我认真点。时言是很聪明的姑娘,这智商未来得上交给国家。”

    北岸不爱听老干部说教,不耐烦道:“知道啦。”

    时言处理了伤口,又拿了点药,然后就闷声不吭的离开了。

    北岸对她的无礼很是无语,瞪大眼:“我辛苦给她包扎了半天,她竟然谢谢都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真是没礼貌的姑娘。”

    傅澜城道:“她性格孤僻,你不是不知道。何必对她要求那么高?”

    北岸道:“你也知道她性格孤僻?她连自己的姐姐都能伤害,你还把她往家里引?你就不怕她是个炸弹,到时候炸得傅宅不得安宁?”

    傅澜城道:“她对我和青鸿有恩。这份救命之恩,我必须还她。你知道的,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北岸激动的嚷起来:“她救你们……那也是没有安好心。”

    傅澜城知道北岸的心思,解释道:“昨天我去乔家找乔宴了。他告诉我,他只见过时言两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