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作品:《锦绣农女:重生夫君求抱抱

    颜文瑾定定的看着公治宴,黑亮的眸子此时黑沉如浓墨,“我不会委屈她做妾的。”

    公治宴莫名的感觉他状态不对,也说不上哪里不对,但被他这么盯着,他头皮有些发麻,“你能不能理智一些?”

    颜文瑾淡声道,“我知道自己做什么。”

    两人没有谈拢,闹得不欢而散。

    不过颜文瑾没有撇下泡在泪水里的公治菱,直接回大夏。

    公治菱小时候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公治宴费尽心思才将她养好,若因他再出现心理问题,后果不敢想象。

    颜文瑾是看着公治菱长大的,在他眼中,公治菱就算是长大了,也始终还是那个怯怯地叫他大哥哥的小丫头。

    他不能伤害这个孩子。

    “敏之哥哥,皇兄给我建的公主府已经收拾好了,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好。”

    公治菱天天都来缠着颜文瑾,一会要他陪赏花,一会要他陪着读书,反正就是各种借口粘着他,而颜文瑾亦是有求必应,从不拒绝。

    这让公治菱高兴不已,天天快乐得跟个小燕子是的,叽叽喳喳的别提多欢乐了。

    公治宴看在眼中,不免有些忧虑。

    他很清楚,颜文瑾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陪伴公治菱。

    可又不舍得打断公治菱的美梦。

    她的笑容是那么明媚灿烂,单纯美好,多少年了,多少年她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象是回到了父皇母后尚在人世的时候。

    他真的不敢想,若让她知道颜文瑾的决定,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要想到她会伤心,他就想杀人。

    但那人是颜文瑾。

    他不能动手。

    因为颜文瑾是他们兄妹的救命恩人。

    当年宫变,年纪尚小的兄妹俩个在护卫们拼死保护下,好不容易逃出皇宫,却是差点溺死在大海里,是颜文瑾出手救了他们,不然这世上,再没有公治皇室了。

    公治宴站在宫墙上,看着公主轿撵旁骑马的颜文瑾,幽幽的叹气。

    希望他能缓点说,别让菱儿太伤心了。

    这一日,颜文瑾陪公治菱在公主府逛了一整日。

    这一日,公治宴魂不守舍了一整日。

    “皇上,公主回宫了。”

    公治宴腾了下起身,大步往外走,“让太医准备着。”

    “是。”

    进入昭庆宫前,公治宴抬头看了眼天边的约丽云霞,心中忐忑不已,“菱儿,你回来了?”

    公治菱正在欣赏颜文瑾送给她的画像,听到公治宴的声音,抬头甜甜的笑,“皇兄。”

    见她笑得开心,公治宴先是心里一松,随即脸色大变,“哭过?”

    这几日有颜文瑾陪着,她一直都很开心,没有再哭过,现在瞧着小脸水灵灵的,气色极好,而她笑容灿烂,看起来也不象是伤心的样子,但眼尾红红的,决对是哭过。

    公治宴的心倏的一紧,“菱儿,难过了就哭,不要憋着。”

    公治菱笑着摇摇头,“敏之哥哥说我长大了,再哭鼻子会惹人笑话的。”

    听她这么说,公治宴更心疼了,“哪个敢笑话,朕砍了他!”

    公治宴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他倒要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东西,敢取笑他妹子。

    见他这样,公治菱拉着他衣袖摇,“皇兄,随便砍人头的是昏君,你可不能做昏君啊。”

    公治宴赶忙说道,“好,菱儿说不砍就不砍。”

    他接过公治菱递到手里的画,诧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敏之哥哥送我的画。”

    公治宴一言难尽的看着手中所谓的画,这黑乎乎的玩意,居然是颜文瑾画的。

    不是,他送菱儿一堆黑乎乎的玩意做什么?

    公治菱接过画稿,小心翼翼的放好,“这是敏之哥哥的梦。”

    公治宴一脸问号,“梦?”

    公治菱点头,“对,这是敏之哥哥的梦。”

    看她一本正经的,公治宴都不好意思吐槽,谁的梦是一片黑啊,还有,谁会画梦送给别人啊,这颜文瑾确定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想到颜文瑾,他看着公治菱的脸色,小心问道,“文瑾人呢?”

    虽然他已有猜测,但还是想问清楚,果然,就见公治菱听到他的话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公治宴一颗心立是提了起来。

    他正准备哄人,结果公治菱并未如他所料的那般大哭,而是重新笑了起来,“敏之哥哥走了。”

    “走了?”

    为表示对颜文瑾的尊重,公治宴从不象监视百官那样,让人探察他的行踪,他在西洋国可以随便出入,不受限制,就是皇宫里,也是来去自由,不用交待。

    所以对整个国家了如指掌的公治宴,并不知道颜文瑾人的行踪。

    他虽猜测着今儿颜文瑾会向公治菱摊牌,却没料到他竟直接走了。

    都不跟自己打声招呼。

    公治宴气得想打人。

    “嗯,敏之哥哥说,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陪我。”

    公治菱忽的撅起了嘴,直把公治宴惊得心肝乱颤,就怕下一秒她会嚎啕大哭,要她还是没哭,“怎么办啊,皇兄,敏之哥哥刚走,我就想他了。”

    公治宴屏着气小声道,“你、你是不是又想去找他?”

    闻言,公治菱摇头,“敏之哥哥有正事,我不能去打扰他。”

    公治宴张了张嘴。

    他有一肚子的问题,但一个也不敢问,就怕触动了公治菱的伤心处,害她难过。

    但瞧着她这样,又提心吊胆的,总是不踏实。

    颜文瑾那臭小子到底跟菱儿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她变得如此、如此……

    自小饱读经书的公治宴,竟想出怎么描述公治菱现在的状态。

    说她不正常吧,偏她情绪稳定,不哭不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可要说她正常吧,颜文瑾都走了,她竟还不哭不闹的,也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所以,那臭小子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公治宴自闭了。

    因为实在想不通,最后自闭了。

    罢了,不管了。

    只要菱儿好好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而且,他相信颜文瑾是绝对不会害她的。

    颜文瑾在西洋国享有特权,任何时候都可以从港口离开,不需要经市舶司批准,只要出示名牌,便可调动官府船只,随时出海。

    在海上飘了半个月,上岸后快马加鞭走了七八日,终于回到临邕城,颜文瑾的心总算是安稳了。

    宁宁,我回来了。

    颜文瑾刚刚回府,方盛宇就上了门,“褚宁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带着全家人离开临邕?是不是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