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冲

作品:《权宠玄妃:穿成禁欲王爷掌中娇

    护卫先去禀明吴二,然后几人押着刺客,一起去了趟县衙。

    在客店休整了一日,一行人才再出发。

    又是半个多月后,终于抵达京城。

    进鲁国公府,由小丫头带着来到后宅正院,拜见鲁国公和国公夫人谢氏。

    但夫妇俩此时并不在,丫鬟便说:“想是去大小姐屋里了,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去通报。”

    楚葭便只好坐下一边等一边歇息。

    鲁国公夫妇确实去了秦施月的屋里,因为秦施月生病了,现在正躺在床上,让太医诊看。

    “太医,怎么样啊,病得不严重吧?”谢氏手指将手帕攥得死死的,满目忧色。

    “不妨事,不过染了点风寒,吃几服药就好了。”太医说着,去外间写药方。

    秦施月靠在床头,秀眉微蹙,轻轻柔柔地道:“爹娘,你们别管我了,不过生场小病,不值得这样大惊小怪,远方来的客人该到了吧,你们快去见见。”

    “你都病得躺下了,我们哪还有心思去见她?”谢氏坐到床边,紧握她的手,心疼都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虽说外面回来的那个才是她亲生的,可在她心里,最亲的永远都是面前这个。

    鲁国公也说:“她来了,叫她多等会儿就是,不妨碍的。”

    不多时,太医将写好的药方交给鲁国公,后者看了一眼,递给秦施月的贴身丫鬟,让其去抓药。

    太医走后,夫妇两个又陪着秦施月待了一阵,才从屋里出来。

    来到院中,谢氏小声道:“月儿身体一向很好,极少生病的,这次却突然病倒,而且是在那丫头回来的当口上,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担心咱们接回了亲生女儿,便忽视她了,忧思过重所致?”

    鲁国公绷着脸很是不悦:“什么忧思过重?我看是那野丫头跟月儿相冲,把她给克的!”

    谢氏点点头,长叹一声:“在乡野长大的人命硬,确实容易克着人,咱们月儿娇生惯养长大,本就娇弱,你说咱们是不是不该接她回来?”

    “她不回来,难道让月儿去嫁给那个活死人?”鲁国公烦躁地摆了摆手,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屋内,丫鬟见老爷夫人走远,压低声音道:“小姐,等楚葭见到老爷夫人,肯定会告状的,这下怎么办?”

    秦施月满脸不屑:“怕什么?爹娘为了我把她撂在外面,足见在他们心里,我比她分量更重,爹娘就算知道了暗杀的事,也不会惩处我的,顶多说两句罢了。”

    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哭,爹娘就毫无办法,她犯再大的错也能获得原谅,所以,她有恃无恐。

    不过话又说回来,楚葭竟然能够逃脱她的暗杀,令她意想不到。

    楚葭没死也好,至少还能替嫁,不然爹娘还得另想办法帮她摆脱这桩婚事。

    鲁国公夫妇并未去见楚葭,而是等着厨房的药熬好,看着秦施月喝下去了,才磨磨蹭蹭地回到正院。

    楚葭等了两个多时辰,早已怒火中烧,只因为是初次见面,直接走人相当于打鲁国公夫妇的脸,为免遭人诟病,才留下的。

    午时早就过了,她饿得肚子咕咕叫,只能吃点桌上的茶果充饥。

    “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这乡野养大的孩子,就是不成个样子。”谢氏站在门口端详楚葭,脸上尽是嫌弃。

    鲁国公看楚葭穿着打扮俨然就是个村姑,也是眉头紧蹙,这哪有一星半点名门望族千金该有的样子?

    楚葭听见了他们的动静,只当没听见,拿了颗橘子,慢慢悠悠地剥皮。

    她就知道这俩夫妻是故意晾着她,行,既然他们不做人,那就谁也别想看好脸。

    “嗯哼!”鲁国公故意弄出响亮的声响,迈步进屋。

    楚葭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坐着,继续剥橘子皮。

    “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想把我撂在这儿一天一夜呢。”

    鲁国公和谢氏同时惊愣住,哪有这么不懂礼的晚辈?就算不懂礼仪,至少也该知道要站一下吧?

    “没人教过你,见长辈要起身接待的吗?”坐到主位后,鲁国公绷着脸叱道。

    谢氏上上下下打量楚葭多遍,愣是找不出她身上有半点自己的影子。

    月儿倒也长得不像她,可气质像。

    “你们长辈没有个长辈样,还指望我恭恭敬敬?”

    鲁国公眼里已经有怒火在跳,“不过让你久等了一会儿,怨气就这么大?”

    楚葭丢了两片果肉进嘴里,冷笑:“两个时辰,是一会儿吗?”

    谢氏责备道:“今天月儿病了,我和你爹去看她,这才来迟了,不是有意让你等着,你也体谅些行不行?”

    “行叭。”楚葭态度淡淡的,吃完橘子,又呷了两口茶。

    秦施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够有意思的。

    她想告退,却听见谢氏忽然问:“你手背上怎么有道疤?莫不是陈氏苛待你了,叫她给打的?”

    鲁国公说:“乡下的悍妇凶顽,打骂是常有的,哪里懂得疼惜子女?也怪不得这孩子沾染了一身的坏习气。”

    楚葭垂眸看向右手背上的刀疤,不由替原主感到悲哀。

    这疤是当年原主被打伤的时候落下的了,这对夫妇不知体恤女儿在外求存艰难,反而张口就是一顿奚落输出,换了是原主,听了不知得多伤心。

    “我娘对我很好,我爹走的早,她一个人将我拉扯大的,是位了不起的女性,而且她心地善良,经常救助穷苦贫弱,不比某些人,借着先祖的光享尽荣华富贵,终日养尊处优,却狗眼看人低。”

    听闻此言,鲁国公夫妇两张脸黑成了两块炭。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鲁国公气得嘴角抽搐。

    哪有这般忤逆犯上,胆大包天的孽障?

    “得了,你们慢聊,我先撤了。”楚葭懒得跟他们扯,起身就走,头也没回一下。

    谢氏浑身发抖,差点被气哭。

    “怎么会这样?她真是我生的吗?”

    鲁国公连连捶桌:“逆女!逆女!”

    外头回来的小姐激怒了老爷和夫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国公府,秦施月听后,露出轻蔑的笑。

    “乡野女子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看着吧,今后还有的是笑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