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困境

作品:《权宠玄妃:穿成禁欲王爷掌中娇

    找人是容易的,想解决问题是复杂的,是以在他们出门之前,还是商量了一下对策。

    楚葭极力将所有了解到的与纸人相关的都与江宴说了。

    等他们二人到了老人眼前时,对方正忙着修补那些被烧掉的人。

    “你们来了。”老人动作不停,也没有抬头瞧了他们一眼。

    但二人却从那声音中听出了几分不平静。

    这股不平静的感觉,在对方抬头之后变得更加浓重了。

    “你们……怎敢!”老人动怒了。

    这个发现让江宴和楚葭都感觉惊奇,看来对方真的是很看重这个喜服了。

    老人起身朝着他们二人伸出手,目标自然是他们身上的衣物,但是江宴和楚葭仍旧避开了对方的手。

    “这是我一针一线缝制起来的。”老人一字一顿地说到,那双紧闭的眼睛却是停留在他们的身上。

    楚葭嘴角闪过讥讽,“那又如何。”

    在楚葭伸手触碰到这衣物之时,就发现了它不凡的布料与针脚,不过也没想道是老人亲手制作的。

    对方的一双眼睛此般模样,却是能够做如此精细的活计,这让楚葭对老人高看了。

    楚葭知晓一些术法高深的人能够以自身内力当作视察万物的眼睛,但是眼前的老人目前瞧着除了关于纸人的之外,旁的术法是没使用过的。

    要么对方是深藏不露,要么,就是仅仅在纸人这一方面,对方达到了一种常人难以触及的境界。

    老人面对楚葭挑衅般的发言,有些凶狠地威胁着:“你不配获得永生。”

    楚葭听后挑眉,“求之不得,你的永生不妨给自己留着去。”

    江宴在老人再次伸手之时拦住了对方。

    老人扭头面向江宴,停顿了片刻,随后语气渐舒,“你放心,我会给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的。”

    江宴拧眉,远离了老人几分。

    “不必。”江宴冷漠道。

    老人却是不顾江宴的反对,对方仍旧有着自己的坚持。

    “你跟我来。”老人对江宴说到。

    江宴在老人起身之后没有立即动身,在与楚葭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方才跟着离开。

    楚葭留在了这里。

    或许是老人太过自信,才会放任楚葭一人留下,也不怕她找到些什么东西。

    楚葭也没有客气,在他们二人出去之后便动手查找了起来。

    还真的让她找到了一本书,上面记载了详细的如何将纸人做活的法子。

    楚葭瞧着手中这本明显被翻阅了多次的书,甚至许多字都已经开始模糊了。

    在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之后,楚葭眼疾手快将手藏在了身上,并站回了原位。

    “江宴呢?”在老人的身后并没有另一道身形出现,楚葭放松的姿态消失了。

    “他好好的。”老人说,“你怎还没走?”

    楚葭眼中出现困惑,这个老人的一切行迹都难以琢磨,楚葭猜不到对方的下一步是什么。

    “你会放我离开?”楚葭眯眼问到。

    老人不语,坐下继续干自己的活了。

    这样的举动无疑让楚葭有些窝火,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儿,当下是要找到江宴所在的。

    楚葭踏出门之后却是丢了方向的,到了此处之后,唯一瞧见的活人便是老人,尽管有五处大宅子,却全部都是空的。

    楚葭寻人无果,却也试探过了,老人病没有真的要放她离开,迎接她的是老人安排的死亡。

    认清这个事情之后,楚葭便专心寻找江宴了。

    但以她一人之力显然太小了,楚葭随意进了一间屋子,将那本书拿了出来。

    从楚葭多年习书法的经验来瞧,不存在完美的术法,认真研究,总会瞧出其中的破绽来。

    在楚葭专心找破解之法时,江宴在某个地方悠悠转醒了。

    这次鼻间仍旧闻到了不陌生的檀香气味,不由让江宴怀疑是再次回到了幻术当中。

    好在这一次江宴试了试,他并非身处纸房中。

    借着火光,江宴瞧见了房内的景色。

    这里是犹如牢笼一般的存在,在他昏睡之前,他是见过的。

    当时跟着老人离开之后,他们最终停留在了这个房间,一整面墙壁上,挂的是真人,有血有肉,不是纸制的。

    “你选一个与你同穿喜服的人。”老人当时对江宴是这般说的。

    江宴自然是不肯的,而且大胆地问了老人,“您是媒人吗?为何不为自己挑选一个老伴儿呢?”

    老人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江宴还能想象出来。

    不过之后的事情他就记不起来了,好像在最后耳边还有一句,“我下次来接你时将人挑好,不然我给你挑。”

    江宴对老人的话嗤之以鼻,方才江宴试探过了,这一墙的人,其实都已经没有气了,甚至可能,血液也都流干了。

    将她们从墙上放下来,江宴望着这一具具尸体出神。

    江宴想不到为何会有人做这种事情,面对这些人的尸体,江宴甚至觉得比在战场中瞧见死人还要难受。

    后者起码知自己为何而起,且他们是在为保身后万千百姓拼命的人。

    “我会让你们入土的。”江宴对她们承诺到。

    之后江宴便起身,在这间房中查探了起来,他与楚葭是商议过的,此时也是镇定的,没有急着先逃离这里。

    最后,江宴在那堵墙上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离远几步瞧着,整面墙上依稀存在的花案,构成了一个复杂的条纹,最后落在江宴的眼中,成了一道符咒。

    江宴对此是陌生的,但是仔细瞧着,好似又曾见过。

    在不同的地方,江宴和楚葭研究的是同一张符咒。

    “我明白了。”楚葭眼前倏地一亮,立即在房中算起了方位。

    与此同时,江宴这边是没有任何进展的,他知自己的能耐,在将这间房翻了几遍之后,除了这个符咒之外,没有得到任何的讯息。

    在他苦恼之时,忽然福至心灵,神色放松了下来,侧过身子听着从一处传来的声音。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能耐。”

    来的不是江宴期待中的人,但江宴从对方的话中也听出了暗藏的含义:楚葭快要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