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先生正想继续听《冰》作者说下去，他自己做文创差不多十年，但是一事无成，他很想知道这个二十万分之一怎么算出来的，好让他可以抄袭，发表一套全新的理论。

    没想到，《冰》作者说：呃，刚才编导说，可以不可以再讲讲合同的事。既然编导这么说了，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我把这个话题补充几句，之后再说回围棋的事，再之后把【阅】字解说一下，然后就是算力、数据、算法，及工作。当然，说到法律，我认为大家如果有法律问题，最好还是找一位执业的律师去了解一下。

    淳先生心里就骂，又再转移话题。

    《冰》作者说：其实像这些网络文学的合同，没必要怕。因为其中很多地方很值得商榷，我已经解释过那些文创公司没时间也没有资金去起诉你，那些律师也心知肚明，即使起诉，也基本上是庭外和解，因为实在没有必要花那么多时间在这个上边。这里要补充的，第一，不要害怕大企业的法务团队。大企业的法务团队只是看起来很强大，实在未必。

    淳先生冷笑。

    《冰》作者说：笼统地说，当法务的不一定是律师，律师不一定要从事企业的法务，因为大家赚的钱不一样，法务赚得很少，律师以件收费，赚得会比较多，如果你是律师，记得看住文创这个市场，这些文创公司很需要你们，你们完全可以在文创公司这里赚得更多，而且千万不要把价钱压得那么低，如果你是律师，完全没有必要呆在企业里面当法务。

    淳先生继续冷笑。

    小迪说：我们关心的，应该是诉讼的事吧。

    淳先生说：“你看，小迪比你这个小学没毕业的《冰》作者要聪明。”

    《冰》作者说：嗯。我们换一个说法，当法务的人不一定需要有律师执业证，当律师的人一定有律师执业证。不过，现在这个内卷的时代，内卷也就是内部竞争大，优中选优。一些大公司通常会选择具备有律师执业证的。尤其是你被起诉，那个代理对方的律师一定有律师证。如果这种律师来找你，你应该要求他出示律师证，而你最好核实一下。通常，当法务的人自己也知道，他们给人的感觉，没有那么拽，有律师证的那个，通常很拽。基本上我一看就知道。

    《冰》作者又说：在这里，要补充的第二点是：律师很无知，网络文学的合同很奇怪。首先，我还是要说的是，不要对律师做太多的道德谴责，我也知道他们很专业，但是笑的是他们的无知，因为我觉得网络文学的合同很奇怪。

    淳先生再次冷笑，他笑《冰》作者完全不懂。

    《冰》作者说：我举个例子，以某合同来说，它上面说【赔偿由此对甲方造成的一切损失，及包括但不限于律师费、诉讼费、调查费、鉴定费、翻译费、通讯费、文印费、差旅费等额外开支。】。这一条，我觉得很奇怪。

    淳先生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冰》作者说：大家能看出问题吗？

    淳先生说：“没有问题！不要瞎说！”

    小迪说：有什么问题呢？

    《冰》作者说：我会笑制定这个合同的人。如果这个【人】是一群人的话，我会继续笑他们。

    淳先生说：“你才应该被嘲笑！”

    《冰》作者说：有这么一件事。有个律师就这么来为此追我这个损失。我会问那个律师【你这次得了多少委托费】。那个律师说【这个不能告诉你，这是商业秘密。如果告诉你的话，我是违法的，你也是。】。大家听出问题了吗？

    淳先生说：“你就是爱胡说八道！”

    《冰》作者说：如果有律师明白有什么问题的话，正如我前边说的，说明你有足够的观察能力和领悟力。你相信我，这样的人，如果有足够的条件的话，你们会出人头地的！如果是作家，也一样，其他人也是。

    淳先生呵呵地笑得更坏，然后骂了一句很狠的话。

    《冰》作者说：我就不卖关子了。我不会说【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呢？】，我会对那个律师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合同要这么写！】。我指出条文给他再看一遍，【赔偿由此对甲方造成的一切损失，及包括但不限于律师费、诉讼费、调查费、鉴定费、翻译费、通讯费、文印费、差旅费等额外开支。】。一开始，那个律师没明白，他还坚持【没问题】。你知道我怎么说吗？我说【你不要当律师，你回去吧，你一定会输掉诉讼。】。他很不服气。

    淳先生说：“我也不服！”

    《冰》作者说：我继续说【你懂不懂！这一条表明，最后是我要为此而买单，或者说赔偿，你总得让我知道，你的这次委托费得了多少钱。我好赔偿！我这么问，完全是为了履行合同！】。他红着脸，一下子明白了。

    淳先生大吃一惊。

    《冰》作者说：大家明白吗？也就说，其实按这一条的规定，我是有权知道对方付了多少委托费，并且我还得核实，以防对方弄虚作假，同时，我完全可以以此为由，在诉讼的过程中，提出票据或者证据有假，以减少很多赔偿，甚至赢得诉讼。其实这些合同关键就是【赔偿】。所以我笑制定这种合同的人。再说白了一点，举个简单的例子，起诉的话，我最多赔偿八十元，不起诉的话，庭外和解，我赔偿一百元，大部分时候，对方及其律师都会同意，因为诉讼的时间会很长、很复杂，而且没有意义，以这赔偿来说，对方选择起诉的话，不仅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还有自我举证相当复杂，而且结果还亏二十。你愿意吗？

    小迪【嗯】一声表示认同。而淳先生哑口无言。

    《冰》作者说：好了。说回刚才的，那么二十万分之一的概率是怎么得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