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水落石出

作品:《甄嬛传同人之安陵容重生

    月光如水,照在小允子的脸上,只见他脸色发青,或许他是第一次犯了宫规,如果自己是主凶的话,他则成了帮凶。

    安陵容出言安慰他道:“小允子,事出有因,我也不方便解释太多,总之,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记住这条便好!”

    小允子点了点头,并不多话。

    两个人走羊肠小道,借着小道两边密林的掩盖,一路走了回来。

    在延禧宫的城墙底下,小允子站住说道:“安娘娘,以后这等事情,叫奴才去办就好,娘娘还怀着身孕,为了孩子着想,别沾染太多血腥!”

    安陵容停下来森然道:“本宫的孩子,未出世就要让他见识惊涛骇浪,平静无波中养不出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不主动出攻,就会被动灭亡。”

    小允子被她这一声低喝吓住了,他神情一凛,轻微吹了声口哨,墙那边小凳子却不见有声响,可听到有异物移动的声音,听声音,梯子架好了,小允子将安陵容扶着爬上城墙,再将梯子从外墙倒挂过来,搭在内墙之上,扶着安陵容小心冀冀地下了地。

    黑白交错的光影中,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他双手背在后面,身上散发出一种清淡寡欲的气息。

    安陵容见到这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心里一惊,她强装镇定,道:“清河王,这半夜三更的,夜闯延禧宫后庭院,你这是想做什么,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知道清河王要如何解释?”

    清河王嘴角牵起一丝笑容,淡淡地道:“安贵人,想必皇上也从未知安贵有夜爬城墙的习惯吧!若是皇上知道这安贵人半夜三更,还连夜翻墙出去,会不会以为安贵人是趁着夜色和男人私会呢?若皇上真的疑心起来,安贵人又要做何解释?”

    安陵容心突突地起跳着,她将自己保护得这么严实,清河王他是如何得知的?

    安陵容随即意识事态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而清河王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吓倒的。

    她清了清喉咙,道:“清河王,那你夜闯延禧宫后院之事与本宫翻墙之事,就免谈功过吧,若是本宫出事了,也会连累清河王一个看守失职之罪。那此事就不要再提起,清河王请迅速出宫吧!”

    清河王道:“有事通知本王去做,不要私自行动。”命令的语气让安陵容觉得极为不舒适。

    “站住!这话可是你说的,清河王,现在本宫要洗脚,你去给本宫打盆洗脚水过来!水温不冷不热要刚刚好,动作快点,本宫走得脚趾头都痛了。”安陵容捉狭似地看着他。

    清河王宽眉微皱,他袖袍一甩,冷声道:“本王从不给女人端洗脚水,本王只做男人该做的事!这等妇儒之事,应该由你宫中太监宫女来做,本王的手若是沾了女人的酸臭味,以后赌马又怎能赢得到钱?”

    “我还以为清河王真能说到做到呢?即然做不到,为何还要说的如此斩钉截铁?”

    安陵容一脸的奚落。

    “安贵人早点休息,夜里别着了凉,等瘟疫过后,皇上大致能来看你了。”清河王一脸的从容与淡定,丝毫不理会她这讥讽的语气。

    安陵容只听耳边传来轻微的衣袂声,清河王的身影凭空而起,举臂腾空,两只宽大的衣袍随风而起,甚是飘逸。

    安陵容一夜安睡,第二天晨起,她便竖起耳朵注意周围动静,神思极为聪敏,胃口也好,早膳喝了碗小米粥,三四样不重复的糕点。

    自从怀孕以来,她发现自己的胃口好了不少,吃的份量也日渐增多,腰间突起,如果留心察看不难看出来,小腿和脸部微肿,脚增大了一码,脖子和腋下的皮肤开始变颜色,由原来的黄皮肤变成了深浅不一的黑灰色,说黑也不是全黑,半黑不黑的,很是难看。

    有孕不宜浓妆艳抹,她素性不施粉黛,素面朝天,这一下暗黑的皮肤加上并不出众的五官,憔悴不堪,看上去至少年老了五岁。

    安陵容倒不担心这个,她能感觉到腹中胎儿的胎动,奇妙感随之而来,孩子在她体内茁壮成长,她第一次体味到当母亲的滋味,幸福感由然而生。

    可没有安静多久,宫门被人拍得凌乱作响,清河王的声音清澈又嘹亮。

    “安贵人,你宫中的那几只鹦鹉呢,是本王送给你们当玩物的,现在怎么一只都不见了?”

    “清河王,鹦鹉煮成了汤。”

    “你,安贵人原来如此毫无爱怜之心?”

    片刻,门外声音又响起。

    “安贵人,昨天你去了哪里?”清河王又问道。

    安陵容忍无可忍,叫小允子将宫门打开,清河王靠在门上的身子往后一倒,差点惯性摔倒,好在他反应极快,整个身体以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角度折翻转过来,稳稳落地。

    “进来说话吧!”安陵容轻言道。

    这人日夜候在门外,大抵是呆的时间太长无聊了,而他又是呆不住的性子。

    “不,本王同皇上说过,只守在宫门外。”清河王谦逊道。

    “滚进来!”安陵容不耐烦道。

    此言一出,她自己,连同身边的小允子也大吃一惊,安陵容的性子变得急躁不少。

    “你敢用这样的语气同本王说话,安贵人,当心本王向皇上告你黑状。”

    清河王同她杠着,安陵容觉得很奇怪!自从怀孕以来,这性子倒是愈发难以控制了。

    清河王到了延禧宫内,更加放肆了,他二郎腿一翘,坐在宫内的前院内,叫小允子给他上茶,小凳子给他捶肩膀,敲后背。

    等好一翻折腾之后,清河王低声说道:“安贵人,今天宫里出大事了,皙华夫人疯了!听说自个把自个抓得满身都是血痕,那长护甲,手指甲将脖子上,手上腿上,抓出来的血杠一条又一条的,温太医去瞧过了,说是在冷宫发现了七只猫,无论皙华夫人去哪里,那猫就一直跟着她。”

    安陵容淡淡地道:“是么?那她不是罪有应得么?”

    清河王见吸引不到安陵容注意,兴致顿时倍减,幽幽叹气道:“世上最毒莫过于妇人心!皙华夫人当初叫周宁海将安贵人你扔下千鲤池的场景,犹在眼前,当初幸好本王恰巧经过,救了安贵人一命,如今本王想问安贵人一句实话:安贵人昨天晚上去了哪里?若说这宫里制香制药之人,安贵人那是首屈一指的了。”

    安陵容冷冷道:“世人皆可疑心陵容,可是得讲证据,口说无凭,否则本宫还可让清河王攒一个污蔑之罪。”

    清河王笑的谄媚:“好好,安贵人,算你狠!皙华夫人疯疯癫癫的,口中一直叫着喊着-----余娘子,你别缠住本宫,本宫再也不会给你灌汤药了,再也不会让你服避子汤了,余莺儿,好妹妹,我也不想你死,可是谁叫你事情败露。”

    安陵容“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白得吓人,她寒声问道:“清河王,你再说一次,余莺儿是华妃害的!!!”

    清河王倒是被安陵容这骇人的语气吓得不敢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