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后继有人

作品:《甄嬛传同人之安陵容重生

    此时安陵容的腹中胎儿已有八个多月,她大腹凸起,行走不便,日日读经书,练书画,绘字画,书画方面的造诣却是日日见涨。

    舒太妃欣喜不已,她从深柜里取出一个极为珍贵的“千漠叶”手链,此漠叶手链是奇物所造,是舒太妃年轻时母亲遗留给她的宝物,说是遇到强敌进攻时,戴在手上可格挡利刃。

    舒太妃自己也并不相信这个说法,至今她也没有尝试过遭受强敌入侵,也没有用重兵器去试此物的宝效。

    但光凭此手链是她母亲传给她的,她定视为珍宝。

    舒太妃将“千漠叶”手链置放于安陵容的手中道:“这条手链就赠给骊嫔娘娘吧,以后你的绘画书法同我出自一脉,我也算得上你的前辈了。”

    安陵容心中感激,作势要行跪拜大礼:“多谢太妃的良苦用心,如果太妃不嫌弃,陵容愿意承欢膝下,可惜陵容终是宫中之人,终有一日需要回宫,如此珍贵之物,陵容不敢收下,还请太妃留作已用。”

    太妃道:“此物没有人知它来历,除了我自己,你若不嫌弃,就戴上吧!”

    说罢,舒太妃的手伸了过来,安陵容有些为难,她之所以拒绝,不想收下舒太妃这个人情,恐怕日后生出变故,反而连累舒太妃。

    舒太妃像是看出她的心思道:“不用害怕,这就是一条寻常的手链,就当是本太妃送给未出世的孩子的见面礼,希望孩子平安落地,健康长大。”

    再不收下,就有些为难了。

    安陵容眼中泛着泪光,任由舒太妃将手链戴在她的手上。舒太妃对自己是衷心的喜欢,清河王玄清虽是听令于皇上,对安陵容也并不上心,可是舒太妃却是很喜欢自己。

    缘份很奇妙,安陵容并不拒绝自己与舒太妃相关联,因为,甄嬛有皇上的盛宠,沈眉庄有太后的眷顾,而自己能得到舒太妃的喜爱,都说母子连心,那无疑也能得到清河王的支持,三个人同时入宫,虽然甄嬛和沈眉庄得天时地利,可终究也替在她前面挡了不少风雨,她们走的快,可自己也赶的急,这一路下来,时至目前为止,算得上是平分秋色了吧!

    不知为何,安陵容心里竟生出了几分窃喜之心,上苍虽说没有对她特别的眷顾,可终究也没有冷落她,凭自己的出身和条件,能走到这一步,已是非常满意了。

    时间一愰又过去一月,天色灰暗,深山重雾,细雨如丝。

    安陵容正在宫中绘着这现成的山水画,看到清河王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近段时间,清河王很忙,具体忙些什么,安陵容也没去多问,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清河王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透着冷峻,头发凌乱,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性感的唇,与皇上一般高贵优雅,不同的是少了皇上自带的威严,他与皇上极为神似,但无论是五官还是性情,比皇上更柔和,更显年轻。

    清河王遥望着安陵容,脸上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冷峻道:“骊嫔娘娘,宫中出事了。”

    安陵容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画笔轻搁下,神情一凛,清河王说的出事,定是大事了,她心一缩,觉得腹中有胎动传来。

    安陵容缓步下楼梯,宫中除了死人还是死人,还能有比死人更大的事么?

    安陵容淡淡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清河王坐下来大口地喘气,随后叹了一口气:“宫中前段日子,皇上意欲处置华妃,本来是想用来吓唬年羹尧,皇上只是想让他有所收敛,却是年羹尧听到此消息,按捺不住,带了三千士兵亲自上阵劫狱。”

    安陵容的心一紧,忙问道:“那华妃被劫走了吗?”

    清河王猛灌了几杯茶水下肚,道:“劫走了。”

    安陵容心惊肉跳,急切问道:“那皇上呢,皇上可还好?”

    清河王缓缓道来:皇上气得差点血崩,这赐死华妃的圣旨还没有下呢?他只是在后宫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提及此事,说是有这个意向,可是消息竟被走漏了,事急皇上也来不及去盘查到底年羹尧在宫里安插了多少人手,是何人走漏了风声,原本皇上提及之后缓平了一段时间,本王以为皇上不再向皙华夫人下狠手,风平浪静了不少时日。

    可意外的是,年羹尧不声不响干起了劫狱这等大事,平地起惊雷般,皇上差点气晕过去,于是就真的下了圣旨,下旨务必要处死皙华夫人。

    安陵容急切地望着清河王,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盼着华妃出现的下场,可一经落地成实,如愿后,她心狂跳不已,这个结果正是想要的结果。

    或许是情绪过激,来不及听清清河王口述的下文,安陵容觉得腰间一坠,下腹部有急骤的痛疼感传来,一阵又一阵,密集如雨,她痛得紧皱眉头,双手撑着身体摇摇欲坠。

    “骊嫔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清河王见状吃惊连忙过来扶住她。

    安陵容道:“恐怕。。。怕是要生了!”

    算着这时日,也差不多到预产期了,预产期前后十天出现阵痛生产是正常的。

    清河王从未见过女人生孩子的急迫阵状,他眼神一慌道:“不会马上生出来了吧!产婆在偏殿,母后去了菜园,我叫下人去找她们。”

    安陵容咬着牙,有些哭笑不得,点点头缓缓道:“你把我扶到床上去,还没有那么快生下来,要宫痛一段时间,宫开十指,剩下的事,等舒太妃回来再说。”

    舒太妃很快带着产婆赶了进来,发丝上还滴着水珠,面上却是一片喜悦。

    产婆带着一大堆物什,吩咐下人端来现成的开水,给安陵容垫上大护垫,放平身子,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子宫开口,从一指开到十指,由轻微的阵痛,逐渐转变为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宫开的时间从二、三个小时至三十六小时不等。

    安陵容平时运动量足,宫口开的较快,在五个时辰内更开全了十指,此时的安陵容已痛得声嘶力竭,每一寸筋骨,都承受着巨大的不可言知的钝痛。

    她苦笑一声,原来直面死亡并不可怕,比死更可怕的是生孩子!

    她想起软弱的母亲怕父亲,却不怕肌肤受伤之痛,原来是生产时经历的阵痛已将女人的身体承痛力拉升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经过产痛,再大的痛都不怕了吧!

    安陵容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子,被单已被指甲抓破,用力已用得全身虚脱。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响彻耳际,舒太妃和产婆喜笑颜开。

    “是个男婴,恭喜骊嫔娘娘。”舒太妃、产婆将孩子紧紧贴在安陵容的身侧,安陵容看着新生的孩子,饱满的面容,紧闭的双眼,那轮廓线条,同皇上玄清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舒太妃感慨万千:“皇上,你终于后继有人了!”

    安陵容由于身体太过于虚弱,随着孩子一起出来的是大量的羊水和污血。

    她头一侧,整个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