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画的世界

作品:《这个除灵师不太对劲

    【阳学姐永远离开了我们……】

    开篇的第一句话就令宗政泉和绘月的呼吸粗重了几分,那明显被浸湿、揉皱过的纸页更是诉说着落笔之人的悲伤。

    【一场意外,明明阳学姐是那么好的人……不过我要打起精神,毕竟我也是绘画部的部长了,我得继承阳学姐的意志才行。】

    【绘画部的部室是充满梦想与温暖的地方,这里永远不会被悲伤浸染。】

    仿佛誓言般的语句笔锋锐利,落笔之人显然饱含信念,她的故事并未在此止步。

    【绘画部一如既往的安逸,我也能够担起学姐的担子了,不知道阳学姐会不会感到欣慰呢?不过学校中的形势不太好,又有学生遭遇了意外(?),不过绘画部的大家倒是依旧安好,这就足够了。】

    【中心礼堂着火了,好在教师和学生一起很快将火势扑灭了,也没有人遇难,不过重新翻修要用不少钱吧。】

    【好像有些不对劲,脑子中闪过陌生的画面(划掉);果真是错觉,可能是最近熬夜太多了吧。】

    【又有学生出事了,还是阳学姐跌落的那个山崖,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凶手找到了!原来阳学姐你也……,不过那个变态已经被绳之以法了,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了吧。】

    【不对劲,绘画楼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带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从今以后早点结束社团活动吧。】

    【又出事了,一样的手法,可凶手明明已经……,美术三班的学生真可怜。】

    【不对劲,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

    【……情报十分重要,原来是……(划掉),似乎没有办法了。】

    【我梦到阳学姐了,但愿梦里方法能够成功,得叫绘画部集合才行。】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宗政泉和绘月的胸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

    两人又尝试着向后翻了几页,可是直到日记被翻尽也再也没有任何一段文字出现。

    绘月甚至不甘心地掏出了一把紫外线灯,仔仔细细地将整篇日记都检查了一遍,最终她也只能无奈地将日记再度夹回了原本的书中。

    “所以说还是没有搞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绘月摇了摇头:“刨去那些日常,大致就是学校中出现了凶杀,凶手伏法,再然后绘画楼出现了和当时凶杀一样的死亡事故。”

    “日记中被划掉的部分不知道是什么重要信息,姑且当做是有什么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在作祟。”

    “不过按照日记中的状况来看现在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应该是被解决了才对。”

    “毕竟虽然这间画室还留着,但自打皇樱接手以来,这座实验楼可从未出过事故。”

    “刚才咱们遇到的傀儡是当初事件的遗留物,至于实验楼的规章,多半是从‘耀阳’流传下来的吧。”

    听着绘月的分析,宗政泉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对于咱们来说没什么危险的傀儡,毕竟是一只怪异之物。”

    “即使并不致命,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以造成伤害。”

    “不过倒也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

    宗政泉略微沉吟了一下,绘月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比如当初的解决办法并未完全奏效,而是类似于一个封印,每到雨天这个封印就会松动呢?”

    “这样倒是也说的通。”

    绘月歪了歪脑袋:“关键还是得落在电梯中咱们遭遇的那个傀儡身上吧,要是将它抓住或许会有线索,要不咱们杀个回马枪?”

    “这个不急。”

    宗政泉的脸上露出了早有预料的笑容:“溺的头发、结蛛的蛛丝,我在那具傀儡的身上留下了记号,想要逮住它随时都可以。”

    “比起现在就去追捕,放长线吊大鱼或许更好一些,而且我觉得还是在画室中再找找为好。”

    “阿泉,你是觉得画室中还有其他东西?”

    绘月环视了一周,随后将手中夹着日记的书放回原位:“那就继续吧,我相信阿泉你的直觉。”

    “这可不止是直觉。”

    宗政泉也站起了身子:“毕竟造成安宁和舒适感的源头,咱们可还没找到呀。”

    话音落下,两人再度面对着书柜开始搜索,不过这次两人一无所获。

    眼见着整个书架已经全部被翻过了一遍,宗政泉的目光也转换到了画室内的画上。

    地上空白的画布和画板无需理会,三步并作两步,宗政泉迅速凑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画前,一把揭开了上面的帆布。

    这是一副斑驳的水粉,因为绘画的原料问题和保存不当,画布上几乎只剩下模糊的一片。

    宗政泉转身再度揭开了一张帆布,这次是一张素描,保存的比水粉好上不少,虽然已经变得很淡,但可以依稀看出描绘的是一条木质的楼道。

    不过这幅画的比例有些奇怪,仅仅占据了画布的五分之一还不到,就像是刚刚动笔一样。

    见到宗政泉的动作,绘月也行动了起来,和他一样揭开了一张画布。

    这次是一副版画,不算常见的绘画方式,但绘制者的技艺却十分高超,整张画没有半点失真,画中描绘的是一栋木质建筑的内部。

    宗政泉好像想到了什么,在他的示意下两人揭开画布的速度立刻快了起来。

    很快,一幅幅画展现在了他们两人的眼前,水墨、油画、沙画、壁画,甚至一副四格漫画。

    不同的绘画风格、不同的绘画技法都在这间画室中集结,而它们描绘的都是同一件东西——那座略带老旧的木质建筑的一部分。

    绘月仿佛也明白了什么,看着一幅幅各异却都只绘制了一部分的画,她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些画中绘制的,不会是以前的绘画楼吧。”

    宗政泉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咱们还有一个谜底没有揭开呢。”

    说着,他指向了一幅画,那幅画摆放在画室的最中央,周围的画似乎都隐隐环绕着它,那副画也是唯一一副还没被宗政泉两人掀开画布的作品。

    “这副就是最后一副了。”

    宗政泉和绘月一起走到了这副被簇拥在中间的画前:“这应该就是最后的谜底了,绘月一起来吧。”

    两人的手一齐搭上了画布,伴随着两人用力一拉,一副难以想象的画作出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