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留学？你说我们？”

    篮球场中，顾渊看着面前的苏茜，不确定地问道。

    “没错，这段时间里，我对你们两人暗中进行了一系列的考核，确定你们符合我们学院的招生条件。”

    “可是我们没有向贵校提出过申请啊，不如说，我们两个根本没有向任何一所外国大学提交过申请，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参加高考了。”

    “我们学院比较特殊，不接受任何学员的申请，而是由我们主动去搜寻合适的学员，然后在暗中对其进行考核，所以你们不需要觉得奇怪，当然，我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们不相信我也是情理之中，看到那边的书包了吗？里面有我们学院的详细介绍，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去你们家中详谈。”

    不知为何，顾渊看着苏茜，脑海里忽然响起了楚子航，两个人都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气场十足，面对他们提出的要求，你根本不敢提起拒绝的念头。

    更何况，顾渊无意间侧过头，瞥了妹妹一眼，后者此时正两眼泛着光看着自己，小手也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若不是这个家里由他说了算，小丫头早就点头同意了。

    顾渊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出国留学一直是妹妹的梦想，虽然家里的财务状况并不乐观，但他还是不忍心就这么把妹妹的梦想扼杀在摇篮中。

    “我知道了，这位女侠...”

    “我叫苏茜。”

    “苏女侠，既然这样，就烦请您来寒舍坐一坐吧。”

    苏茜点了点头，走到篮球场边拿起自己的书包，然后跟着兄妹俩朝着家里走去。

    到家后，顾暖从厨房的柜橱里拿出一瓶果汁，家里面只有他们兄妹两个未成年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茶叶或者酒水。

    “苏茜姐姐，家里面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只能请你喝果汁了。”

    顾暖本就是相貌极为出色的女孩子，此时又摆出如此乖巧的样子，苏茜看着也是喜欢的不行。

    “谢谢暖暖，我喝果汁就够啦。”

    顾渊刚切好水果走出来，就看到这对姐俩融洽相处的样子，此时的苏茜哪里还有之前在球场上叱诧风云的样子？妥妥一个邻家大姐姐好么！

    “咳咳，苏女侠，请吃水果。”

    苏茜看了顾渊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女侠女侠的，你以为现在是古代么？叫我师姐就行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师姐...说的好像我们一定会入学一样。”

    苏茜拿起牙签叉起一块苹果，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摆到茶几上。

    “时间宝贵，我就不多说废话了，我先给你们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学院，卡塞尔学院是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的一所私立精英大学，当然，是在美国教育部正式注册过的，你们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上网查一下，我们的学校和芝加哥大学是联谊学校，有广泛的学术交流，我们的教授也都毕业于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等世界顶级学府...”

    苏茜的口才就和她的外表一样优秀，仅仅几分钟，一所充满了贵族气息的精英学校便在老毕家几人的脑海中拔地而起，苏茜还时不时翻到宣传手册中的某一页，上面都是学校里的学生一些日常的照片，有金发碧眼的白种人，有身材健硕的黑人，也有看上去就一脸学霸气息的黄种人，顾渊注意到，自己的妹妹正盯着那本宣传手册，就好像是饿了几天的狼忽然遇到猎物一般，她转过头来看向哥哥，就差直接大喊“我要去”了。

    喂喂，就算你再怎么想去，也不至于表现得这么直接吧？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也只是给你们介绍一下学院状况而已，并不是直接就要录取你们，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后续我们还会安排面试，通过面试后，你们才能算是正式被录取。”

    苏茜合上宣传手册，推到顾渊面前，然后继续一脸淡定地...吃着水果。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眼前的这对兄妹已经被自己打动了，这年头出国留学这种事情对于国内的家庭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更何况大部分家长对于国外的大学都没什么概念，只是潜意识觉得国外的就是好，毕竟花了那么多钱，秉着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质量也不会差，而且抛开别的不谈，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这些学校的名字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如雷贯耳的，冲着这些名字，一般人也不会拒绝，毕竟真正能去这些学校的人又有几个呢？还不如退而求其次，接受不了这些学校的教育，就接受从这些学校毕业的人的教育好了。

    正如苏茜所预料的，顾渊已经被打动了，他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眼界又能高到哪里去？虽然没听说过卡塞尔学院，但是哈佛他还是听过的，他抬起头看了看苏茜，能教育出这种学生的学校，想来也不会差吧？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妹妹，心中经过一阵挣扎后，终于缓缓开口。

    “苏...苏学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也很感激贵校对我和妹妹的青睐，但是还请我拒绝这份邀请，你也看到我家的家庭条件了，去美国读大学这种事情以我家的经济条件来说实在是难以承担，不过如果我妹妹一个人去的话，我还是可以努力努力的，所以请问能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妹妹？”

    “哥哥，你不去的话我也不...”

    顾暖一听哥哥的话，立刻就着急地站起身来，她承认自己无比想去这所卡塞尔学院，想去美国体验留学生活，但是没有哥哥在自己的身边，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世界不大，只有这间几十平方米的屋子那么大。

    看着眼前的这对兄妹，听到顾渊拒绝的话语，苏茜不仅没有任何遗憾或者失望，反而是撩了撩头发，笑着对二人说道。

    “你们两个果然是感情深厚，学院没有看错人，不过我之前就说过，我观察了你们一段时间，你觉得我会不清楚你们家的家庭条件吗？我要补充的一点就是，学院的招生流程和其他学校有些不同，我们的学生都是由学院主动进行挑选和考核的，而通过考核的学生，都是会免除学费以及食宿费用的，而表现优异者，更有着高达36000美元一年的奖学金，所以你们完全不需要担心费用问题，虽然我不确定你们能不能拿到奖学金，但是学费和食宿费是一定可以免除的。”

    听到这里，就连顾渊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知道美国人有钱，但也没有这么做慈善的吧？

    “那个，师姐啊，我事先请问一下，你们学院不会逼着人签什么霸王条款吧？比如毕业之后不能回国，必须在本国工作多少年才行的这种...”

    “这个你放心，学院不会强迫学生做这种事情，签约的时候你们可以仔细读一下条约，不过嘛，虽然学院不会强迫你留下来，但我相信你会自主选择留下来的。”

    苏茜美眸瞥了一眼顾渊，眼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顾渊总觉得，她那眼神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哥哥，不需要我们掏钱付学费诶，就连食宿费都不用交，我们去试试吧！”

    顾暖已经坐回到哥哥身边，趴在他身上不停地吹耳旁风。

    顾渊其实也心动了，只不过是觉得这件事属实是有些天上掉馅饼了，还偏偏砸中了他们家，但是他也并非顽固不化之人，机会送到手上，不去把握住的话，他又凭什么带着妹妹过幸福的生活？

    “好吧，苏学姐，我和我妹妹都接受贵校的邀请。”

    “好耶！”

    顾暖笑着站起身来，绕着客厅跑了几圈，而苏茜也是如释重负般地舒了口气。

    “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你们总算是同意了。”

    “额，我们不同意的话对学姐你有什么影响吗？”

    苏茜耸了耸肩。

    “没什么太大影响，只是暑期的社会实践学分拿不到了而已。”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后，苏茜从书包里又拿出两部手机，递到二人面前。

    “算是学院给二位的见面礼，插卡就能用，后续有关面试的消息会发到这两部手机里，注意查收哦。”

    顾渊看了一眼苏茜手上的手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当下最先进的型号，两部手机加在一起要一万多块，竟然就这么当作礼物送给了他们？要知道他们可还没有正式被录取呢。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一定会被录取的，学院的眼光向来不会差。”

    似乎是看出顾渊心中所想，苏茜笑着解释道，那温柔的样子看得顾渊有些恍惚。

    “学姐你...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温柔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女汉子呢。”

    迎接他的是一记重重的手刀。

    送走苏茜后，顾暖的情绪还久久不能平静，免费出国留学，还能和哥哥一起，这种美事她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如果不是茶几上还摆着那台手机，以及屋子里还残留着苏茜身上的香气，她也不敢相信这件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这下满意了？”

    顾渊收起茶几上的宣传手册，看了一眼妹妹，后者立刻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抱住了他。

    “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兄妹俩各自将手机卡放到新手机中，没过多久，二人就分别收到了一条短信。

    【尊敬的顾渊（顾暖）同学，很高兴你们接受了卡塞尔学院的邀请，距离正式加入这个大家庭仅有一步之遥，在这里我诚挚地邀请您参加最后的面试，时间初步定在下个星期日上午十点，地点为王府井酒店，到达那里后会有专人带你们去面试地点，祝好运。诺玛。】

    “王府井酒店啊，那可是城里最高级的酒店了，这学校还真是有钱。”

    “能给所有学生免除食宿以及学费的学校，自然不会缺钱的吧？好好准备一下吧，也不知道咱们的英语水平能不能听懂人家教授说的话。”

    和班级里早早就准备出国的同学不同，顾渊没考过雅思也没搞过托福，他听同桌说过，外国学校特别看重这个，也不知道他这个高中水平的英语能不能应付得来。

    “哥哥放心吧，我们一定可以的！”

    顾暖一脸自信地说道，去除了钱的问题之后，再也没有能什么能够阻止她前往国外的步伐！

    接下来的一周里，顾渊白天照常去学校上课，与平常不同的是，下课期间，他会时不时地和同桌取一下经，大致上就是问问国外大学的面试都会问些什么，还综合了不少其他决定出国留学的同学的意见，晚上回家之后则是和妹妹交流一下白天收集到的“情报”，然后临时抱佛脚一般地补习一下英语。

    就这样，忙碌而又充实的一星期就这么过去，很快，面试的日子就到了，兄妹俩起了个大早，顾暖还特意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整个人比起平常来更加美丽动人，在距离面试一个小时的时候就抵达了王府井酒店。

    一进门，就有保安迎了上来，询问他们的来意，顾暖有些怕生，即将面临面试又有点紧张，只能缩在哥哥身后，一脸怯意。

    “二位是来住宿的吗？请问之前有预约吗？”

    “你好，我们是来参加卡塞尔学院面试的...”

    “原来是来面试的同学，请跟我来。”

    说完，保安便领着两人搭乘电梯来到了酒店最顶层的一间总统套房。

    “就是这里了。”

    “哦哦，谢谢。”

    保安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

    “哇，不愧是大酒店，连保安都这么有素质。”

    人走之后，顾暖感叹道，没等顾渊回话，就看到房间门从里面被打开，一名身材高高瘦瘦，相貌清秀的男人走了出来。

    “是今天面试的同学，顾渊和顾暖是吗？”

    二人齐点头。

    “你们好，我是卡塞尔学院的学员，负责今天面试的辅助工作，我叫叶胜。”

    叶胜一边说着，一边对顾渊伸出手来，顾渊小心地和他握了握手，心想着先是苏茜，后是叶胜，卡塞尔学院的学生质量还真高。

    “你们来的真够早的，吃早餐了吗？”

    “吃过一点。”

    “那就进来一起吃吧，面试还有一会儿才开始。”

    二人跟着叶胜走进房间，只见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不少食物，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餐桌旁还坐着两人，其中一位正是顾渊见过的苏茜，正坐在那里吃着油条。

    也许是刚起床的缘故，苏茜只穿了一身十分简单的黑色裙子，露出一截白嫩光滑的小腿，脚上踩着拖鞋正在半空中不停地晃悠，

    “哦，师弟师妹，你们来啦。”

    苏茜咽下油条，喝了一口豆浆后，没来得及擦嘴就站起身来和顾渊二人打了声招呼。

    “师姐你好。”

    “你们来得真够早的，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就是你们今天的面试官，曼施坦因教授。”

    顺着苏茜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顾渊才得以仔细观察起坐在她身边的那位秃着头的老者，只见他戴着一片极为复古的单片眼镜，看上去就很有学识的样子。

    顾渊心想着这教授的名字好像是个德国名，莫不是卡塞尔学院为了考验学员的知识底蕴特意派了个德国人来，可是自己连英语都没学好，哪里会德语呢？

    “同学你好，我是今天的面试官，也是卡塞尔学院的教授，格尔德·鲁道夫·曼施坦因。”

    正当顾渊准备使尽毕生所学对老人说上一句“GutenMorgen”（德语：早上好）时，曼施坦因忽然丢出一连串流利的中文，打了顾渊一个措手不及。

    “教授您会说中文啊...”

    “当然了，不仅如此，中文还是学院唯一指定的使用语言，入学后你们所有的课程都是中文授课，你的所有同学也都是中文使用者，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沟通问题！”

    “贵校还真是...独具一格。”

    顾渊和曼施坦因握了握手，弱弱地站到一边。

    “这位就是顾暖同学了吧？很漂亮的女孩子，相信你入学之后又会引起不小的争端啊，苏茜，这姑娘说不定未来会比你更有魅力哦。”

    “我只希望她不会被恺撒拉到学生会那边，听说这几年来狮心会越来越像一座修道院了。”

    苏茜打了个哈欠，冲着顾渊二人摆了摆手后，便和叶胜一起离开了，显然是要留给他们面试的空间。

    “两位同学，你们坐，我们的面试不需要那么紧张，就当是普通的聊天好了。”

    看到曼施坦因这副样子，顾渊只觉得自己这一周的准备应该是全都浪费了，不过不需要用英文来回答还真是方便了许多。

    “教授，我们两个一起面试吗？需要一个人先离开吗？”

    “不需要，其实今天的面试只是走个形式而已，你们兄妹俩都是少有的‘A’级，是学院想要争取的顶尖人才，这场面试更像是和你们具体聊聊学院的情况而已。”

    “请问‘A’级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们正式入学后会给你们做详细解答，你们现在只需要知道这代表着你们十分优秀就好了，之前苏茜应该和你们简单介绍了一下学院的情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你们看来，学院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你们一时间有些难以相信对不对？”

    兄妹俩一起点头。

    “关于这件事情，我只能说确实是真的，学院对于优秀的人才向来都是慷慨解囊的，我这里有些资料足以证明这一点。”

    说完，曼施坦因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顾渊扫了一眼，都是各式各样的证书，有的来自美国教育部，也有一些来自各大知名企业，甚至还有五角大楼的...上面用英文写着“年度最佳合作院校”。

    “教授，咱们学校...还和军方合作啊？”

    “优秀的大学自然是要向各行各业输送人才的嘛，还有这些你们也看看。”

    另一叠文件是一些照片，里面有学院和芝加哥大学之间的帆船比赛，白丝芭蕾舞团在百老汇演出，以及各种学生参加国际比赛获得优胜...

    曼施坦因一边给二人出示这些照片，一边进行着详细的讲解，在他的描绘下，一所学术水平不亚于麻省理工，普林斯顿，校园环境不亚于牛津，剑桥的大学在二人脑海中拔地而起，他还说本校的校长就是一名优秀的剑桥大学毕业生，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伟大的教育家。

    经过曼施坦因的讲解，顾渊终于对这所学校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一边的顾暖更是没出息地捧着那些照片不停地观赏着，顾渊抿了抿嘴唇，说他不心动是不现实的，但自己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男生，这样好的大学为什么会像是求着自己一样加入呢？

    “教授您...没有什么想问我俩的吗？”

    “这个...自然是有的，不过也就只有一个问题而已。”

    “您说。”

    顾渊这才坐直了身体，同时在桌底下拉了拉妹妹的手，后者也很懂事地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二位，如果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一些会颠覆你们世界观的事情，举个例子的话，比如...你们中国人的封神榜里面的神仙如果是都真的，你们会如何面对？”

    顾渊和妹妹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唯一的一道面试题竟然是这种问题，略加思索一番后，顾渊率先开口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应该会感到很失望吧？”

    “失望？”

    “嗯，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坏人能够免遭惩罚呢？为什么那么多善良的人却要遭受苦难呢？所以，我也许并不会为神仙的存在感到喜悦吧？”

    “很不错的回答，顾暖同学呢？”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其实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神仙，或者其他奇怪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吧，我的话，只要哥哥在我身边就够了，这个世界那么大，很多事情其实都和你没关系的对不对？我们每个人的世界就那么大，只需要珍惜眼前人就好了。”

    顾暖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回答并不尽如人意，顾渊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坐在对面的曼施坦因却轻轻地拍了拍手。

    “很好的回答，你们二位的答案我都收到了，我很满意你们的回答，相信入学之后，我们会相处地很融洽。”

    “诶？教授您...认可我们的回答？”

    “当然了，我说过，今天的面试其实并不是用来决定你们是否会被录取的，决定权一直都握在你们的手里，只不过你们如果接受了邀请，入学后我大概率会成为你们的导师，所以我想提前了解一下你们的性格而已，好了，面试已经结束了，我最后想要问你们一次，是否确认要加入卡塞尔学院？”

    一边说完，曼施坦因拿出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并且打开了免提，屏幕上显示着“诺玛”二字。

    顾渊低着头，发现妹妹也正在看着他，不过这一次，女孩的眼中彷佛没有了以往那种对出国的向往，她眼中有的，只是对自己浓浓的依赖。

    “暖暖，我们要过最幸福的生活，我们的人生已经平淡了十八年，现在机会来了，你要和我一起把握住吗？”

    “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样就够了。”

    顾渊微微笑了笑，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曼施坦因。

    “教授，我们接受学院的邀请。”

    “声纹验证通过，以获得本人亲自授权，入学流程开始。顾渊，学号AI020190，顾暖，学号AI020291，很高兴认识您，我是学院助手诺玛，欢迎加入卡塞尔学院，二位的护照，签证和机票将会在两个月内邮寄到二位的家中，请注意查收。”

    这一刻，大量数据从诺玛的主机中发出，前往世界各地不同的角落，数以万计的秘密对顾渊和顾暖开放，兄妹二人的名字也出现在了很多电脑的屏幕中，彷佛全世界都对二人张开了怀抱。

    一场在暗中隐藏了数千年的血战，就要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