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老卒皆是视死如归,即便手中刀已经卷刃,即便身上的铠甲已经散落,即便身中万箭,依旧朝着前方冲锋。

    一些老卒,身子都已经被箭矢扎的密不透风,早已经没有了生机,可依旧保持着骑马冲锋的姿势。

    那左贤王看得胆战心惊,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自信。

    “护驾,护驾,保护左贤王。”数百金甲护卫,全都挡在左贤王的身前。

    不断有箭矢掠过,杨老将军的身上也中了七八剑,吃力的垂下刀,接连的砍杀已经让他的手隐隐发抖。

    百步,距离左贤王只有百步之遥。

    杨老将军脸上浮现一抹狂笑,扔下手中的长刀,对着身后仅剩下的五百老卒喊道:“拉弓!”

    五百老卒皆是抛下长刀,取出背负在身上的弓箭,朝着左贤王的方向射出箭矢。

    “保护左贤王。”

    几百个持着铁盾的戎狄精兵,全都挡在左贤王的身前,将他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的铁盾高高举起,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强。

    看着被铁强挡住的箭雨,杨老将军的脸上浮现一抹悲戚,嘶哑的苦笑起来。

    “噗,噗!”

    数十道箭矢刺透他的身子,宛如梅花一般的鲜血从他的身子里迸溅出来。

    随后无数的戎狄士卒挥着弯刀冲向他,将他的身子砍成了烂泥。

    身后那五百老卒也都惨死于箭雨之下。

    左贤王惊恐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带着恐惧之色:“蝼蚁,都是一群蝼蚁,竟敢刺杀本王?”

    左贤王攥着金刀,气急败坏的在杨老将军的身子上有砍了几刀。

    “两千老卒就敢刺杀本王,简直不自量力,什么卫国军,什么镇北军,还不是被我戎狄的铁骑践踏成泥?”

    “左贤王,江州驰援的大军已经进入雍州城了。”戎狄的一个都候惊恐万分的喊道。

    听到这句话,左贤王急急的转头看向雍州城的方向,只见厚重的城门缓缓闭合上。

    这一刻,他的脸上无比的绝望。

    洛凡站在雍州城头上,眼眶迸泪,在他的面前赫然一条由两千白发军鲜血凝成的血箭。

    李牧山率着两万老卒进入雍州城,便一刻不停的冲上城楼上,望着满脸血污的洛凡,泣不成声。

    “小东家。”

    李牧山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

    洛凡面色悲戚,眼神中满是肃杀,看着同样是身披血甲的李牧山,这才稍微有些欣慰。

    两万白发军登上城楼,取出弓箭换防,此时洛凡带来的五千卫国军老卒,已不足八百人,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

    “卫国军的守军暂且休息,雍州城先由我们防守。”一个镇北军都尉说道。

    马良气喘吁吁的过来,脸上有被戎狄箭矢划过的伤口,已经掺着黄沙凝结了。

    “小东家,你暂且休息,下面交给我来防守。”李牧山沉重的说道。

    洛凡低着头,脸上浮现一抹苦涩,十几个从土家堡跟随而来的庄人,此时只剩下张缭,马良,张虎几人,其余的都已经阵亡。

    李牧山声音悲戚:“小东家,是我来迟了。”

    洛凡喘了口气,面色沉重:“不必自责,也不怪你。”

    江州城的情况,洛凡还是了解的,虽说李牧山是江州的守将,不过很多从内城来的将军根本就不同他指挥。

    那些前来历练的纨绔,家中背景极深,很多都是盛京来的,李牧山根本就得罪不起。

    加上他们手中的大军也不听李牧山的,所以李牧山只能率领自己的大军前来支援。

    城楼下,气急败坏的左贤王,在看到两万援军进入城池后,脸上登时暴怒:“攻城,不惜一切待机的攻城。”

    巨大的投石器再次挥动杠杆,数十块巨大的崩石在空中发出呼啸的声音,朝着古朴的雍州城墙上砸去。

    “都躲在女墙下面。”洛凡厉声喊道。

    刚登上城楼的两万镇北军,纷纷找寻掩护的角落蹲下身子。

    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啸的声音,以及崩石迸溅的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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