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阿巴顿:我已归来!
作品:《战锤:从伊斯塔万开始》 最新网址:www.xs.fo</p>光明同盟的庞大舰队,在跨越了半个银河,闯过毁灭性亚空间风暴的阻隔后,终于抵达了人类最为神圣的王座世界——泰拉的轨道。
不管人类帝国有多么庞大,历史有多么悠久,泰拉永远都是那最为重要的根源。
经过马卡多和基里曼的战后治理,泰拉已经比荷鲁斯大叛乱前更为的繁荣,只不过这种繁荣在泰拉国教崛起之后,逐渐开始变质。
幼发拉底·琪乐屹立于帝皇之光号的舰桥甲板,透过巨大的观察窗,凝视着下方那颗笼罩在战争阴云下的母星。
她的目光穿透虚空,仿佛能感受到泰拉地表上那股疯狂而顽固的抵抗意志。
“艾尔芙蕾达依然选择了负隅顽抗,她命令自己的卫队全都退缩到了泰拉的国教宫殿,以及部分可以控制的防御基地之中。”
“她就是铁了心的要和我们打阵地战,要用那些改造的堡垒和要塞,拖延住我们的脚步。”
“她们清楚我们不敢轰炸泰拉,一旦我们这样做,那么帝国之拳和守卫泰拉的太阳星界军们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这是把他们推到对立面的愚蠢行为。”
琪乐哀叹道,她在为那些被利用的人类感到悲哀。
“那就用实力击碎她们的幻想,不过是阵地战而已,她们并没有足够数量的合格士兵,只能将大量狂热的国教信徒武装起来,让他们去当炮灰填充防线。”
洛肯面色复杂的看着泰拉,随即对琪乐说道。
在一个世纪以前,他和其他的战斗兄弟们就是在泰拉上,用尽一切手段去抵抗来自叛军的围攻。
只是没想到现在,轮到他们去进攻泰拉上的国教防线,彻底的摧毁艾尔芙蕾达和她的党羽。
甚至其中的某些堡垒和防线,就是当年的泰拉围城战时期留存下来的,洛肯和战斗兄弟们可能还在里面呆过。
“琪乐,你还是太心软了,虽然你一再的告诉自己,快速的结束战争才是减少人类伤痛的最好方法,但是你依然无法完全的压制本性。”
“在这一方面,那位索尔宣教士就更为出色和成熟,他同样怜惜那些可能付出生命的信徒和士兵,但他绝不会因此而束手束脚,更不会犹豫不决。”
听到洛肯对索尔宣教士的评价,琪乐也是颇为认同。
“是的,在当一个宗教领袖方面,索尔要比我强得多。”
“我本来只是一个记述者,哪怕经过那么多时间的学习,依然无法真正的成为一个领袖。”
“等泰拉国教的事情结束以后,或许让索尔替代我成为新的教宗,会是一个更为明智的选择。”
琪乐丝毫没有对自己手中权势和地位的留恋,对于她这样的人而言,这些只是沉重的负担和责任而已。
洛肯等人也是保持沉默,身为琪乐的挚友,他们也是清楚这份责任有多么的沉重。
“好了,现在就不要说这些了,等到拿下泰拉国教的防线,将艾尔芙蕾达从王座上推翻再谈也不迟。”
琪乐也是振作了精神,宣布召开作战会议。
帝皇之光号的舰桥,此刻聚集了一大批受到琪乐号召,选择追随于她的帝国精英。
洛肯、伽罗等灰骑士屹立于人群之中,这些银灰色的阿斯塔特身影格外的醒目。
卡特·艾森霍尔审判官则是代表着审判庭,如今局势已经明朗,她身后的审判庭也不再保持低调,全力支持琪乐的光明同盟获取最后胜利。
塞巴斯蒂安·索尔宣教士的身边,更是聚集着一大群和艾尔芙蕾达理念相悖的枢机主教。
他们中的每个人,都代表了一个星球,甚至是一个星系国教信徒的选择和意志。
至于那些来自各个阿斯塔特军团的星际战士,虽然他们目前为止只是在光明同盟中,负责一些指导、训练和维护的工作,但是只要琪乐下达命令,他们就是最为锋利的斩首利刃。
“我们有新的通讯请求,是高等技术共同体还有机械教的人发来的信号。”
舰长打断了众人,随即琪乐下令接通信号。
随着全息投影开始浮现,贝利撒留·考尔大贤者的身影出现在了舰桥指挥平台上。
如今的高等技术共同体,阿坎·兰德大贤者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而身为他的得意弟子,考尔则是已经成为了实质上的新任领袖。
“看来我来的正巧。”
考尔的全息投影环视四周,发现琪乐等人似乎正在展开会议。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们省略掉其中那些无效的部分,直接切入正题。”
“高等技术共同体和机械教,愿意为你们提供一定程度的违章搭建强制拆除服务。”
“我想你们需要拆除泰拉国教私自搭建的违章建筑,但如果只依靠你们的血肉之躯,效率实在太过低下,考虑一下泰坦军团如何?”
“放心,这一次服务是我们友情赞助,不会有丝毫的收费。”
考尔风趣的表述让琪乐心中一惊,这位大贤者的“幽默感”,实在是令人感到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要多想,我们之所以在这种时候表明态度,就是因为受够了艾尔芙蕾达这个蠢货。”
“其次,洛希大贤者既然选择支持你们,我们当然义无反顾的要来帮帮场子。”
琪乐心中顿时恍然大悟,看来这才是关键原因。
洛希大人的影响力,看来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那既然如此,感谢你们的援助,无数人类的生命将会因为高等技术共同体的介入而得到救赎。”琪乐致谢道。
考尔的全息投影随后便一言不发,在一旁等待琪乐继续主持会议。
艾尔芙蕾达实在是将泰拉国教搞得人人喊打,连高等技术共同体这群对政治不感兴趣的技术神甫,都在这时候站出来推上一把。
“以帝皇之名,我们将对泰拉国教展开最后战役。”
“索尔宣教士,由你统御我们的凡人辅助军,以及由虔诚信徒组建的民兵,围困、切断国教宫殿和外界的联系。”
“内务部、法务部那边,将会由我去交涉,争取让他们保持中立,亦或者站到我们的身边。”
索尔宣教士那苍老的面庞闪过一丝流光。
他好像忽然变得年轻了起来,紧绷的皮肤上属于皱纹的痕迹开始淡化,涌现出一种坚毅铁血的气质。
“明白,我们必将艾尔芙蕾达的卫队困死在宫殿之中。”索尔沉声说道。
他已经明白了琪乐的意思,将战场攻坚的重任,移交给自告奋勇的机械神教。
虽然他不清楚在皇宫附近调动泰坦神机到底可不可行,但那显然不是他应该操心的问题。
“洛肯、伽罗,你们率领灰骑士,还有其他的星际战士,随时做好支援的准备。”
“艾尔芙蕾达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她很可能还有着什么尚未暴露的后手,我需要你们能够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制止终结她的阴谋。”
在琪乐的心中,依然不希望星际战士直接介入这一场信仰之战。
有时候如果开了一个坏头,对未来造成的影响将会异常深远。
星际战士不应该再介入到人类的内战之中,除非情况紧急,否则琪乐宁愿让自己手下的凡人军队一点点的推进。
洛肯虽然感觉有点遗憾,但他依然展现出了匹配的军事素养,完全服从上级的命令。
这位昔日的影月苍狼,在靠近泰拉时,始终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正在心中不断地盘旋回荡。
就仿佛在泰拉皇宫中,有什么存在正在呼唤他一般。
那种感觉既亲切,又无比的陌生,洛肯发自本能的不愿意去深究。
他害怕那种感觉的源头,真的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
“卡特审判官,由你集结泰拉上属于审判庭的力量,对泰拉国教的防线造成破坏和干扰。”
“我想这应该是你们最擅长的领域。”
审判官优雅的躬身,应下了琪乐的命令。
“最后,我会联络刺客庭的大导师,让他们渗透进入国教宫殿群内部,伺机刺杀艾尔芙蕾达。”
“诸位,结束国教内乱的希望就在眼前,唯有团结起来,勠力同心,才能尽快的结束纷争!”
琪乐最后说道,而在场的众人则是心潮澎湃,投入到了这一场伟大的事业之中。
……
与此同时,在毗邻泰拉的火星,那被红色岩石和土壤覆盖,遍布古老铸造神殿和轰鸣锻炉的机械教母星,一场无人知晓的召唤仪式正在悄无声息地进行。
马雷奥蒂斯铸造神殿。
以西结·赛内特大贤者自从离开了木卫三,重返火星之后,便一直都隐居在此,不参与任何外界的事宜。
而其他的贤者也是知晓以西结那古怪的脾气,几乎没有人愿意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提及马雷奥蒂斯铸造神殿。
这样的结果,正是以西结需要的,他深知一旦自己暴露,那么必然会招致帝国无休止的报复和惩戒,这种时候越是低调,越是安全。
铸造神殿内部,一处深藏于古老岩浆管道深处的隐秘实验室中,以西结·赛内特的庞大身影正在暗红色的光芒照射下缓缓移动。
这座实验室内的空气异常灼热,弥漫着混杂了臭氧、机油和一种古老冰冷的金属锈蚀气息。
“计划已经准备就绪。”
“只要我打开一道亚空间裂隙,熔炉之主的力量就会将其连接到黑色军团的所在位置,从而将大掠夺者接引到太阳系内部。”
“这是一次伟大的冒险,回报也是无比丰厚。”
“我会得到更多。”
以西结正站在一个由扭曲金属、闪烁着病态绿光的晶体和蠕动管线构成的亵渎祭坛前,他的口中吟诵着具备亵渎力量的巫术真言,呼唤着亚空间中的伟大存在。
整个铸造神殿内,除了以西结之外就再也没有了活人。
所有的技术神甫都被这位大贤者改造成了自己的傀儡机仆,他们那无神的眼瞳中投射出死寂,目睹着以西结的堕落之举。
他们中有的是以西结的弟子,也有的是以西结的仇敌,这位机械教的贤者几乎割舍了所有,只为了成全自己。
昔日那个追随在帝皇的身边,辅助人类之主完善阿斯塔特计划的贤者,早已经堕落成了非人的模样。
无魂的血肉傀儡应和着以西结的低语,来自纯洁凡人的油脂和鲜血正在祭坛上燃烧流淌,以此撬动更为庞大的亚空间之力。
在八小时八分八秒之后,一个由沸腾亚空间能量构成的不稳定漩涡正在形成。
漩涡周围的空间扭曲变形,一道燃烧着灵魂炉火,闪烁亵渎光芒的熔炉大门骤然打开,喷涌出工业废热与亚空间寒流交织而成的诡异气息。
如果想要依靠一次献祭,就在太阳系内如此靠近神圣泰拉的地方,打开一个稳定的亚空间传送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以西结所要做的只是撼动帷幕,并且朝亚空间丢出一个可以锚定的钩子。
等他的仪式完成之后,熔炉之主瓦什托尔就接管了一切,用祂的强大力量维系着亚空间传送门的存在。
没过多久,一只表面散发着不祥幽光沉重金属战靴,从亚空间传送门中踏出。
阿巴顿,黑色军团之主,混沌战帅,终于从恐惧之眼返回了太阳系,再度践踏在人类帝国的核心领土之上。
战帅的体型虽然没有以西结那般庞大,但是他所散发的强大气场,却是火星大贤者无法媲美的。
阿巴顿舒展着厚重盔甲下的身体,再次感受这迷人的熟悉感受。
巨大的荷鲁斯之爪发出微微嗡鸣,以西结大贤者顿时感觉到一种深刻的死亡威胁正在袭来,紧随其后的则是阿巴顿那极富侵略性的锐利目光。
以西结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恐惧”是何滋味,但是此刻,他却本能的在恐惧的逼迫下,向阿巴顿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欢迎降临火星,伟大的战帅。”
“赛内特·以西结在此等候多时。”
战帅接受了火星大贤者的致敬,他越过以西结,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是否安全。
“我已归来!”
“帝国的末日已至。”
阿巴顿扬起手中的动力爪,身后的亚空间裂隙中,一批批的混沌星际战士瞬间鱼贯而出,挤占了这座实验室的大部分空间。
“真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踏上火星的土地。”
“在大远征的时候,我曾经到访过火星一次,接收属于我们军团的荣光女王级战舰。”
“这一次,我们将带来毁灭。”
这些混沌星际战士内心狂喜,而亚空间的潜移默化影响则是让他们更为喜欢夸张、外向的表达方式,以此表现自己的情绪变化。
然而阿巴顿只是招了招手,在场所有的混沌星际战士立刻就重新变得安静起来,犹如一片沉默的钢铁墓碑。
在阿巴顿的观念里,单打独斗的星际战士战斗力未必比一头欧格林猿人好多少,但是当大量的星际战士依靠着纪律性整合到一起时,就会发生质的变化。
哪怕逃入恐惧之眼,每日与亚空间恶魔为伍,他也没有丝毫松懈对军团的管束。
这些来自各个军团,有着不同的传统习俗、文化观念的阿斯塔特,在阿巴顿的熔铸下,成为了黑色军团的一部分。
“熔炉之主会一直维系这道传送门的存在。”
“但是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在火星上有大量的反灵能黑石矩阵,以及对亚空间污染极其敏感的侦察系统。”
阿巴顿微微点头,不需要以西结多言,他比谁都担心会被困死在泰拉,到时候他就是帝国的瓮中之鳖,根本无处可逃。
但是为了德拉科尼恩……
阿巴顿心中一定,只要德拉科尼恩能够到手,哪怕自己带来的这支黑色军团的精锐部队折损大半,也是值得的。
大掠夺者心中忽然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随即他甩了甩脑袋,将那些杂念全都甩了出去。
啊呸,这一次的计划高度保密,无人知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愚蠢的事情发生。
阿巴顿心中安抚自己,将那惴惴不安的危险预警镇压了下去。
“现在动身,带我们去寻找德拉科尼恩的所在,以西结贤者。”
“如果你能带我们立下这不世之功,那么你自然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但如果你失败了……”
阿巴顿阴冷的眼神扫过火星贤者的身躯,令人不寒而栗。
“我明白。”以西结回答道。
阿巴顿这一次带来的黑色军团,全都是精锐部队,他们每一个都是经历过荷鲁斯大叛乱的百战老兵。
虽然这些人的人数不多,不过一千人左右,但是却汇集了千子军团的灵能巫师、怀言者军团的附魔战士、吞世者军团的血神冠军……
这也是阿巴顿最大的依仗,是他驰骋恐惧之眼和亚空间最可靠的底牌。
黑色军团进入以西结的私人飞艇,随后从铸造神殿迅速离去。
“我已经试着寻找过德拉科尼恩的所在,它就被隐藏在火星之上的某个地方。”
以西结打开了全息投影地图,向阿巴顿描述着目标位置。
然而阿巴顿的眼中没有喜悦,有的只是狐疑。
他在担心这是帝国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将他吸引到火星,然后将他困死在这里。
大掠夺者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如果德拉科尼恩是藏在什么极其容易找到的地方,那么不管有多么诱人,他都会立刻返回铸造神殿的传送门,逃回恐惧之眼的老巢。
德拉科尼恩虽然诱人,但是他人都没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以西结贤者丝毫没有看出阿巴顿平静表面下的波涛起伏,他依然在喋喋不休。
“根据情报的指引,德拉科尼恩就藏在水手号峡谷与塔尔西斯高原之间的某个区域,并且会随机改变位置,隐藏自己的存在。”
这一艘飞艇的速度极快,而且打着以西结大贤者标识的飞艇自然不可能有人胆敢拦截盘查,他们很快就抵达了目标区域。
通过观察鸟卜仪扫描形成的全息投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片区域错综复杂的峡谷地貌。
大量因为断层作用形成的山谷和峡谷彼此连接,某些地方还存在着山体滑坡引发的地质变动,看上去就让人头大无比。
这么复杂的地貌,该怎么去找德拉科尼恩?
“为什么这里没有任何的机械教工厂,甚至连生活区都没有?”阿巴顿质疑道。
他就像是受迫害妄想症一般,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着剧烈的反应。
“这片区域是机械教的禁区,所有想在这里建立锻造厂的机械神甫,都极其巧合的遭遇了某种技术问题。”
“这里的机械设备腐朽速度,也远超外界的其他地方,但是从来都没有人给出合适的回答。”
以西结的回答让阿巴顿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寻找德拉科尼恩没有其他取巧的办法,以西结带着阿巴顿和黑色军团的星际战士,在诺克提斯迷宫区域搜索了三天,依然一无所获。
只不过就在以西结以为阿巴顿要不耐烦,甚至开始发泄怒火的时候,这位大掠夺者却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耐心。
似乎寻找的时间越久,阿巴顿心中的顾虑就越少,底气也变得越充足。
终于,就在以西结都开始感觉情况不妙,是不是自己得到了假消息的时候,阿巴顿的心腹伊斯坎达尔·卡杨带来了好消息。
“我找到它了!”
“埋藏德拉科尼恩的墓穴,封存着帝国终结的密室。”
收到信号的黑色军团立刻就聚集到了一起,千子巫师站在一处被风沙掩埋的隐秘隧道前,他挥动手中的法杖,一道飓风顿时将那些沙尘给吹到另外的地方。
阿巴顿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找到了那尊能够伤害到伪帝的存在。
“打开它!”战帅下令。
混沌星际战士们用热熔炸弹,摧毁了隐秘隧道的出口,炸开了一条难以想象到底有多深的隧道。
隧道向下延伸,深不见底,仿佛直通火星的地核。
墙壁上那极其显眼的剑锋痕迹看上去异常古老,阿巴顿伸出双手,仔细的感受其中的韵味。
“就是这里!”阿巴顿厉声说道。
阿巴顿的心中浮现起一抹焦躁,他似乎感觉到了那个存在正在呼唤自己。
德拉科尼恩,只能是它,也必须是它。
阿巴顿立刻带头冲入了隧道之中,而其他的黑色军团也是紧随其后,瞬间进入潜行模式,如同最谨慎的幽灵,沿着光滑得令人不安的黑色墙壁,向迷宫深处滑行。
伺服系统的噪声被压制到极限,鸟卜仪全功率开启,警惕着任何异动。
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前进了多久,大掠夺者敏锐的察觉到隧道之中的空间已经发生了畸变和扭曲,这也意味着这里的空间可能远比想象中的要庞大。
他跟随着心中的悸动,凭借着本能,在错综复杂的地下迷宫中穿梭。
在这里灵能预言完全失效,除了四处打转碰运气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
然而命运似乎真的很眷顾阿巴顿,混沌战帅并没有花费多少的功夫,就找到了一扇半掩着的门户。
而德拉科尼恩对他的呼唤,就在那扇门户外面的空地上。
“我去看看。”卡杨自告奋勇道,“你的安全比我的安全更为重要,你是黑色军团的核心,谁也无法离开你。”
“世上可以没有卡杨,但是没有阿巴顿。”
即便是大掠夺者,也是被这位好兄弟的话语说的内心触动。
但是阿巴顿还是伸出手,制止了卡杨。
“只有我能靠近德拉科尼恩,而其他人不管是谁,都无法得到它的承认,甚至会受到它的反噬。”
随后,阿巴顿不再犹豫,迈着豪迈的步伐,向那扇门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门户走去。
只见在大门前,一尊干瘪到只剩下皮囊的血伶人瘫倒在沙土之上。
他还活着,阿巴顿能够感觉到这该死的异形畜生在观察自己。
甚至于,在看到阿巴顿的到来后,血伶人的眼中甚至浮现出了一抹极其炽烈的欣喜。
就好像……他一直在等阿巴顿到来一般。
而血伶人的身上缠绕着一股黑色的雾气,隐隐有诅咒尖啸从其中传出。
阿巴顿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随着战帅的靠近,那团雾气也是迅速凝实了下来,成为了一把闪烁着幽光,浑身布满锯齿的森冷巨剑。
德拉科尼恩固定了形态,从原来无定形的混沌恶魔,转变为了一把实体化的魔剑。
剑身并非金属,而是一种流动的、仿佛由凝固的暗影与鲜血构成的物质,其上流淌着幽绿色的能量脉络,如同活物的血管在搏动。
剑格处,一颗幽绿宝石如同邪恶之眼,不断搏动,散发出冰冷、饥渴且充满纯粹毁灭欲的意志。
它本身就像一个黑洞,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和心智,仅仅是存在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怨恨与杀意。
“就是它……”阿巴顿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
他能感觉到德拉科尼恩在共鸣、在咆哮在渴望。
有了它,推翻帝国,诛杀伪帝的力量唾手可得。
直到现在,阿巴顿依然没有完全的放下警惕之心,他害怕一旦自己拔出魔剑,隐藏在未知之处的帝国伏兵就会蜂拥而出,将他们全都擒杀在此。
而且,在阿巴顿眼前的那道半掩着的门户,实在是太可疑了。
门户里关押着什么存在?它又为什么和德拉科尼恩放在一起?
阿巴顿疯狂脑补,随即他下定决心,将在身后的以西结大贤者唤了过来。
“你过来,顺着这扇门户进去看看情况。”
阿巴顿举起荷鲁斯之爪,威逼火星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