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劫掠皇宫,最黑暗的一天
作品:《黄金家族,从西域开始崛起》 最新网址:www.xs.fo</p>金色的日月战旗,在兴庆府的城头上升起。
西夏,这个曾经雄踞西北的王朝,在这一刻,仿佛走到了日落黄昏。
城破之后,北疆军如潮水般涌向城中各处。
按照之前分配的任务,各部分别对城中的府库、官衙、官员府邸、皇宫等地进行封锁,避免乱军劫掠。
城内一片混乱,一名身穿赤色甲胄的百户勒马在南城一条街道前,骑兵刀斜指地面,大声喝道。
“都给老子听好了!”
“咱们百户的地盘是前边这条街,和旁边那条街。”
“将所有逃窜的乱兵全部给我揪出来。”
“不管是夏国禁军还是散兵游勇,敢反抗的直接砍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街边紧闭的门户:“把这两条街上的人,统统赶到城外临时营地去。”
“男丁女眷分开看管,谁要是敢私藏财物,或者窝藏乱兵,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话音落下,周围的百余名北疆士兵齐声喝道:“遵命!”
随即轰然散开,在街巷中纵横穿梭。
“开门。”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夏国散兵!抓住他们。”
“再跑一步,直接射杀。”
士兵们散开行动,踹门声、呵斥声,追杀夏国散兵的厮杀声与百姓的哭喊声瞬间填满了街巷。
这种划地盘的行为看似粗暴,实则是北疆军早就定下的规矩。
每条街都明确到具体百户负责,出了任何岔子,直接拿百户是问。
而隐藏在职责背后的,是心照不宣的“分蛋糕”。
第三条街有两家绸缎铺,第四条街则有两家饭庄,其余门户也算是比较富裕
这两条街上的财富,按照军规,将由这支百户军全权清缴。
先集中到街口空场,由文书官登记造册后全部上缴公库。
而公库会按照三成三的比例,以战功形式返还给每一个士兵。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公平,也是为了尽可能避免士兵私藏。
战后会进行检查,若是发现藏私的士兵,会给予重处。
“什户,这个院子看样子像是一家豆腐坊,应该不缺钱吧?就是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
一支什户骑兵来到了一座院落之前。
领头的什户,是一个体型健壮,浓眉大眼的汉子。
看着眼前这条熟悉的街道,他的心中满是感慨。
“回来了啊!”
他本就是兴庆府之人,名叫牛福。
河西之战时,被北疆军俘虏,然后便成为了北疆民户,又成为了六镇士兵,凭借漠北之战的战功,升迁成为了什户。
如今,终于回到了兴庆府,回到了故乡。
只不过,父母早亡,家中的破院子也早已经荒废。
非要说有什么人让他眷恋不舍。
便就是这座豆腐坊的刘寡妇了。
想当初,他都已经托人说媒,马上就能迎娶刘寡妇入门了。
可是没想到,一道军令下来,让他远赴河西成为北疆军的俘虏了。
没能娶刘寡妇,是他毕生的遗憾。
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了结此桩心事。
“也不知道刘寡妇有没有嫁人~”
“要是又有了男人咋办?”
“那就让她重新变成寡妇。”
牛福心中的良知与欲望,在做着天人交战。
“走,进去看看。”
牛福一马当先,带人走进了院子之中。
因为刘寡妇的美貌,曾经的豆腐坊生意颇好,可现如今却又因为战争,豆腐坊已不见任何人影。
唯有还算干净的屋内环境,告诉牛福,屋子里的人,应该是刚刚离开不久。
“谁?”
就在几人搜索之间,一名士兵忽然听见一道孩子的哭声。
虽然轻微且短暂,但还是被他听到了。
“下面有个地窖。”
众人很快发现了地窖中的刘寡妇,和她的儿子。
“不要杀我,救命啊~”
刘寡妇被拉到院中,看到这群身着北疆军甲胄的士兵,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住地颤抖。
“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吧。”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什么都不懂~”
看着如同鹌鹑瑟瑟发抖的刘寡妇,牛福忽然眼睛一亮。
赶忙上前几步,声音带着急切:“刘妹子,别怕,是我。”
“我是前街的牛福啊~”
刘寡妇闻声抬头,看清牛福的脸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满脸震惊,万万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北疆军士兵,竟然是牛福。
她还记得,王干娘在前年还来替牛福向自己提亲呢。
那时她托人打听,得知牛福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为人踏实肯干,还能吃苦,心里颇为意动。
想着若是牛福能善待自己的儿子,便嫁给他,也算是有了个依靠。
可没成想,仅仅是第二天,牛福就随西征军出发了。
后来传来消息,说西征军全军覆没,尽数殒命于北疆军之手。
刘寡妇当时还悲伤了好一阵,以为牛福早就死了。
可是没有想到,他不仅活着,还成了北疆军的士兵。
牛福看着刘寡妇震惊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又带着些许急切解释道。
“我……我当年在战场上被俘虏,后来便留在了北疆军。”
“刘妹子,你也别害怕,我们北疆军不伤害百姓,我我我,我更会保护你的……”
刘寡妇抱着儿子,看着刘福还如同当年一样,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的样子,恐惧心理慢慢消退。
莫名的有了一丝安全感。
随后,牛福单独和刘寡妇说了一会话,然后一脸激动的离开。
找到了百户,坚定的样子说道:“百户,俺想赎一个女人和一个娃娃。”
百户正在指挥士兵清点物资,漫不经心的问道:“啥女人和孩子啊?跟你啥关系?”
牛福却是一副坚定的样子,点头道:“是俺婆娘和俺儿子。”
此话一出,百户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牛福一眼,微微点头。
“行。”
“记得把钱给补上。”
“谢百户。”牛福激动道,然后翻身上马,高兴的去接婆娘和儿子。
看着他的背影,百户轻轻摇头,呵呵一笑:“这家伙。”
牛福这小子,作战勇猛,很合自己的胃口。
区区小事,百户自然也不会多管。
随他了。
“继续搜,挖地三尺,把人全部揪出来。”百户大声喝道。
外城各街道的搜查仍在继续,这主要是为了防止散兵游勇藏身其中,同时也是为了清点人口数量,便于后续管理。
但所有人都清楚,兴庆府真正的精华所在,还是内城,尤其是皇宫和那些达官显贵的府宅。
御史大夫余文渊的府邸。
老头身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锦袍,拄着拐杖挡在朱漆大门前,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颤抖。
看到北疆军士兵举着刀枪赶来,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往前踏出一步,厉声怒骂。
“你们这群蛮夷,擅闯朝廷命官府邸,与强盗何异?”
“我大夏乃礼仪之邦,与你北疆素来礼遇,为何要趁人之危,行此劫掠之事。”
他唾沫横飞地讲着春秋大义,从君臣伦理骂到夷夏之防,唾沫星子溅得老远。
领头的北疆军百户听得一脸懵逼,他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多大道理,只觉得这老头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等余文渊喘口气的间隙,百户突然上前一脚踹在他胸口:“哪来那么多废话。”
余文渊被踹得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个不停,饭菜都快吐出来了。
百户无语摇头:这老头一直这么勇的吗?
来之前听俘虏说,这家伙在朝堂上连夏国皇帝都敢指着鼻子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但北疆军不是来和他讲道理的,而是准备对兴庆府内所有人亮刀子。
“进去,搜!”
随着百户的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撞开大门冲了进去。
余文渊则是坐在地上,像泼妇一样大骂,无耻强盗、非人哉。
不久后,一箱箱的金银财宝从地库中被抬了出来。
别说百户和这群士兵了,就连锦衣卫派遣监管的人,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不禁为这些金银财宝惊叹。
偏厅的博古架后藏着暗柜,打开一看,玛瑙翡翠堆得像小山,还有几串珠子圆润饱满,一看就不是寻常官员能拥有的物件。
后院的荷花池里,士兵们捞出十几个陶罐,里面全是实心金元宝,沉得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抬动。
百户抱着胳膊站在院子里,看着不断被搬出来的财物,对着被士兵押着的余文渊咧嘴冷笑。
“听说余御史是夏国第一清官,怎么家里比商号还富?”
“这就是他们读书人说的清正廉洁?我看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余文渊看着那些被搜出的财宝,脸色涨得像猪肝,心疼得眼角直抽。
他梗着脖子喊道:“你们这些野蛮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定会遭报应的。”
“我要见李骁!”
“华夏养士两千年,讲究礼义廉耻,”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士兵的束缚:“听说他也是华夏苗裔,岂能与你们这群禽兽为伍……”
在他看来,这些士兵都是一群粗鲁武夫,根本说不通道理。
但李骁好歹也是北疆之主,肯定明白想要统治夏国,就少不了他们这些士大夫的帮助。
应该会给自己留几分面子,说不定还能保住一部分钱财,在北疆谋求一个官位呢。
可是没想到,他的话都没说完。
“啪啪啪啪!”
百户直接十几个大嘴巴子扇在他脸上,打得他嘴角淌血。
“放肆。”
“敢辱骂大都护,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余文渊被打得晕头转向,缩着脑袋,再也不敢吭声一句。
他之所以这般硬气,是因为根本不担心老头会在日后报复自己。
因为李骁对这群士大夫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很少有降官能在北疆担任高位。
北疆的地方官吏,也大都是军队转业的。
李骁根本用不着这群降官。
所以,在对待所谓‘降将’的时候,上面的态度决定了底下人做事的方式。
上面尊重降将,底下人做事自然畏手畏脚,久而久之便长跪不起了。
但若是上面硬,能够为底下人做主,那么底下人做事的时候,只会更硬。
所以,李骁一直坚持的,就是屁股永远坐在北疆将士这边。
与此同时,另一队士兵在国丈府也有了惊人发现。
府里的地窖被撬开后,露出的金银珠宝竟比被掏空大半的国库还多出三成。
谁也没想到,当初李纯祐为了筹集军饷号召百官众筹时,国丈哭着喊着说家中只剩度日的粮食,转头就将一箱箱财宝埋进了地窖。
在他看来,反正大夏的江山是嵬名家的,与自己家何干?
女儿虽是皇后,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自家富贵来得实在。
唯有把好处都捞进自己兜里,才能保家族昌盛不衰。
可他千算万算没料到,没了夏国这棵大树,所谓的国丈不过是北疆军砧板上的鱼肉。
国丈被士兵们像拖死狗一样拽到前院,肥硕的身躯在地上蹭出一道灰痕。
他看着满地的金银财宝被搬上车,肥肉堆里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还想装傻充愣。
“听说国丈爱财,给他送钱的官员每日络绎不绝。”
一名千户踢了踢地上的银箱:“可就这点东西?怕是连牙缝都塞不满吧。”
旁边的百户蹲下身,用刀鞘挑开一个装满珍珠的锦盒,冷笑道:“千户,我看这老小子的身家财富绝不止如此,肯定在其他地方还藏着。”
千户微微点头道:“打。”
“让他把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部吐出来。”
士兵们立刻上前,抡起军棍就往国丈背上招呼。
然后又动用监狱里面的刑罚,皮鞭、老虎凳、木驴等等。
打的国丈和他的儿子们皮开肉绽,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我说!我说!”
“后院假山下还有个暗室!”
他的涕泪横流,肥脸皱成一团:“里面……里面有三箱金条和一箱玉器!”
百户朝士兵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往后院跑去。
片刻后传来兴奋的呼喊,果然又搜出几大箱财物。
看到果真逼问出来东西,千户更加兴奋了,这些金银财宝虽然绝大部分都要上缴公库。
但是自己搞的越多,奖励的也就越多啊。
负责搜查这些官员贵族府邸的,都是李骁从第一镇特意挑选的部队。
而且还在其中安插了一批锦衣卫探子。
任何将领敢于贪污,消息当天便会呈报到李骁面前。
就算是他们用缴获的金银收买了所有士兵,但是从锦衣卫暗探的角度来说,难道就不担心其他暗探将此事捅出去?
一旦如此,等待他的便是最残忍的后果,毕竟他也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其他锦衣卫同僚。
于是,在这种相互监督的机制之下,最大程度的保证了军队内部的公正廉洁。
谁也不敢轻易伸手。
千户想的只是多弄些银钱,配合自己的战功,早日升为副万户。
于是,看向鼻涕眼泪流满地的国丈,再次喝道:“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给我继续打。”
“把所有东西,全部给我逼问出来。”
“哎呦,哎呦,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一两银子都没了啊。”
“别打了。”
伴随着国丈府邸中的惨叫声响起,附近一些宅院之中,也同样陆续响起了鸣奏。
他们扣扣索索的捂着那点财宝,想要在北疆继续过好日子?
殊不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敲骨吸髓。
不只是所有的银钱别想保住,城外庄子里的农田更是会被统统充公。
而与此同时,皇宫中也早已乱作一团。
禁军们得知城墙被攻破的消息后,军心瞬间涣散,哪里还有半点守卫皇宫的心思。
他们纷纷冲进皇宫各处,翻箱倒柜,见什么抢什么,只想着捞一笔横财,然后逃去外地过逍遥日子。
有的禁军踹开宫殿大门,将里面的金银器皿往怀里塞。
有的则盯上了宫女,直接扑倒在地撕扯衣服,吓得宫女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整个皇宫,俨然成了他们的劫掠场。
在这种混乱之下,北疆军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攻破了皇宫各门,封锁皇宫,严禁任何人出入。
负责接管皇宫的,是李骁的亲信武卫军。
他们身着黄底红边的棉甲,在夕阳下格外醒目,气势强悍,步伐沉稳,与混乱的禁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奉大都护令,所有持械禁军,格杀勿论!”
“杀到他们跪地投降为止。”
武卫军副万户瘦猴高声下令,声音在皇宫上空回荡。
“遵命!”
“杀~”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禁军,在武力强悍的武卫军面前不堪一击。
剩下的禁军见状,吓得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地求饶。
偏殿传来女子的哭喊声。
一名禁军正将一名宫女扑倒在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那名禁军的后心。
禁军闷哼一声,当场毙命。
射箭的武卫军士兵收回弓箭,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哭啼的宫女,心中暗暗咋舌。
“娘的,皇宫中的女人长的就是好看。”
“个个都跟仙女似的。”
“俺啥时候才能混到那份上,去娶个女官当婆娘?”
这些宫女都是从民间精挑细选之后,进入的皇宫,自然全都姿色绝佳。
不能当成普通女人来处理,而是赏赐给北疆各部将领,或是赏给有功的将士们。
想要娶个女官当婆娘,要么地位足够,要么立下了足够大的功劳。
普通士兵就别想了,但找个普通民间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解决了顽抗的禁军后,武卫军开始清理皇宫。
他们将所有宫女、太监以及投降的禁军全部聚集到太和殿前的广场上,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大片。
“给你们一次机会,把身上所有之前的物品全部交出来。”
一名武卫军百户喊道:“不许私藏任何物品,若是被搜出来,直接斩杀。”
不久后,士兵和仆妇们立刻上前,开始对广场上的人进行搜身,金银珠宝、玉佩、首饰……
尽管已经提前进行了警告,但依旧有人要钱不要命,私藏皇宫中的金银字画。
面对这种蠢货,自然是一刀将其送去见阎王,连成为矿奴的机会都没有。
按照李骁的说法,西夏皇宫中的东西全都属于北疆所有。
谁敢偷皇宫里的东西,那就是挖北疆的墙角,定斩不饶。
而另一边,武卫军则是开始在皇宫内展开大规模的搜查。
他们仔细搜查着每一座宫殿、每一个角落,御书房、皇后寝宫、嫔妃院落……
只要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不放过。
一箱箱金银珠宝、一幅幅名人字画、一件件珍稀古玩书籍,被源源不断地运到广场上,堆积如山。
但最重要的,还是寻找李纯祐的下落。
北疆军搜遍了皇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逼问了很多宫女太监,却始终没有找到李纯祐的踪迹。
“继续找。”
“就算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李纯祐找出来。”瘦猴愤怒说道。
夜色渐渐降临,皇宫内的搜刮和搜寻工作仍在继续。
武卫军士兵们举着火把,穿梭在宫殿之间,火光映照在黄底红边的棉甲上,跳动不止,为这座即将易主的皇宫,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与此同时,兴庆府城外的一处山林里。
隐蔽在茂密灌木丛中的洞口被缓缓打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体型彪悍的男人率先从里面探出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认安全后,慢慢走了出来,在四周警戒。
随后,李纯祐在几名亲信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他已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像是富商,只是早已沾满泥污。
因为连日下雨的缘故,地道中泥泞不堪,但好在当初修建这条密道时,用的是最坚固的砖石,后期又经过不断修缮。
所以一直没有坍塌,才让他得以逃出生天。
李纯祐站在山坡上,扶着身旁一棵粗壮的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抬头望向远处,黑暗中,兴庆府的方向依旧灯火闪烁,隐约还能听到嘈杂的声响,那是北疆军在城中劫掠的动静。
看到这一幕,李纯祐的脸色瞬间变得愤慨,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这群该死的北疆蛮子,竟敢如此践踏我大夏的都城。”
想当初,他还在城墙上告诉所有将士,他将与兴庆府共存亡。
他的这番言论,的确激励了士气,可转眼间,却又成了丧家之犬,只能躲在这山林里看着自己的家国被敌人蹂躏。
一名禁军统领上前一步,低声劝道:“陛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若是被北奴骑兵发现就麻烦了。”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另一名亲信也劝道:“只要陛下平安无事,日后定能重整旗鼓,收复失地。”
李纯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悲痛。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已经提前派人去了西平府,有着黄河天险的阻挡,北疆军想要打过去并不容易。
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熟悉的土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对众人说道:“走。”
“我们过河,去西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