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八大蝗商?严走私者夷三族!

作品:《大明:无双好圣孙,请老朱退位

    最新网址:www.xs.fo</p>帐内的炭火噼啪作响,朱高炽起身走到徐允恭面前。

    这位“小徐达”自始至终没说话,却一直盯着舆图上的军事卫所标记。“舅父,”朱高炽的声音缓和了些,“商路通不通,终究得看刀把子硬不硬。你麾下的铁骑,要沿商路分设驿站,每月巡查三次。”

    “尤其是汉人商贾,别以为能仗着朝廷旗号走私——谁敢私运违禁品,比如铁器、火药给蒙古人,一经查获,货物全没入官,人押回南京问斩,还要追查到底,夷三族。”

    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

    朱高炽至今都记得后世史书中那赫赫有名的“八大蝗商”!

    这些蛀虫趁着明末吏治腐败、边军缺饷,暗中用金银铺就门路,把镇守边关的将领、主管茶马贸易的官员一个个拉下水,再与关外的女真勾连,将一车车铁器、粮食、火药甚至精良的甲胄,顺着隐秘的商道送进了白山黑水。

    他们用江南的丝绸换女真的貂皮,用中原的盐铁换八旗的战马,表面是互通有无的商贾,实则是在大明的脊背上剜肉饲虎。

    边军将士在寒风中饿着肚子扛枪,他们却在关内的酒肆里搂着歌姬数银子;朝廷为筹措军饷焦头烂额,他们的货栈里却堆着能让女真过冬的粮草。

    更可恨的是,他们连火炮的图纸都敢偷偷贩卖,让本就缺铁少粮的后金,硬生生靠着这些“明人”的供奉,磨利了砍向大明的刀。

    到最后,山海关的城门被打开时,那些蝗商还在盘算着战后的商铺该开在哪里;崇祯皇帝煤山自缢时,他们的船队正载着从京城抢来的财宝,往江南的逃。

    这些人,披着汉人的皮囊,做的却是断子绝孙的勾当,比关外的敌人更让人齿冷。

    如今自己亲手规划这草原商路,若是不严加看管,难保不会养出另一批“蝗商”。

    汉人商贾见利忘义的性子,朱高炽比谁都清楚——只要利润够高,他们敢把亲娘都卖给蒙古人。

    若是让铁器、火药顺着商路流到草原部落手里,今日的“归顺”,明日就可能变成反噬的獠牙。

    所以他才要徐允恭的铁骑死死盯着商路,才要詹徽把税则订得密不透风,才要刘三吾在告示里写清走私的下场。

    不是他信不过谁,是历史的教训太血淋淋——当年的八大蝗商,最初也不过是几个跑边贸的小商贩,就是因为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让他们长成了吞金噬血的巨鳄。

    “走私者,斩立决。”朱高炽看着帐外正在卸货的商队,声音冷得像岭北的冰,“不管他是汉人还是蛮夷,不管他背后有谁撑腰,只要敢碰铁器、火药,就按通敌论处。抄家,灭族,一个都不能少。”

    他要让所有人都记住,这草原商路是大明的血管,谁要是敢在血管里下毒,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八大蝗商的故事,绝不能在洪武年间重演——他宁愿现在担个“严苛”的名声,也不想百年后,让后人指着史书骂他养虎为患。

    詹徽正在旁边记录税目,听到这话,笔尖顿了顿,随即在“走私”二字下重重画了道红线。

    他虽不知朱高炽为何对走私如此忌惮,却能从那语气里听出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位皇孙,是真的打算把这商路,变成一条只能流着大明血脉的通道。

    徐允恭抱拳:“末将明白。明日就调三千骑兵,联合辽东都司那边,沿广宁卫到和林的路线布防,沿途设十二座烽火台,发现走私踪迹,立时点火示警。”

    “不止是走私,”朱高炽补充道,“那些想劫商队的部落,也照此办理。第一次杀人警告,第二次就灭了他的部落。告诉所有部落,商路是大明的命脉,谁动谁死。”

    严禁汉人商贾走私,是怕养虎为患;而死死盯着这些草原部落,更是防着他们骨子里的劫掠天性——这念头就像草原地下的火种,稍不留意就会燎原。

    从成吉思汗时代起,快马弯刀、劫掠过冬就是他们的生存法则,汉人商队的驼铃在他们听来,或许从来都不是交易的信号,而是“肥羊上门”的动静。

    朱高炽太清楚了,这些部落首领此刻对着龙旗磕头,不过是怕了明军的刀;等商路真的跑起来,看着一车车茶叶、盐巴从眼前过,看着那些皮毛换回来的粮食堆成小山,难保不会有人按捺不住——毕竟抡刀抢劫可比赶着牛羊走千里路轻松多了。

    今日抢一支小商队,明日就敢劫一座榷场,贪心一旦冒头,当年瓦剌人袭扰边关的旧事就得重演。

    “第一次杀人警告”,是给他们划条红线。

    找个带头闹事的部落,砍下为首者的头颅挂在榷场门口,让所有人都看看,伸手的代价是什么。

    但这还不够,草原部落最认的是“怕”字,不是“劝”字。若是有哪个部落敢明知故犯,第二次还敢动商队的主意,那就别再讲什么规矩——铁骑直接踏平他们的帐篷,男人杀干净,女人孩子贬为奴隶,牧场一把火烧成白地,连他们的族名都从岭北都司的名册里抠掉。

    徐允恭在旁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他知道朱高炽这话的分量——不是要赶尽杀绝,是要用最狠的手段断了他们的念想。

    就像当年朱高炽在捕鱼儿海,不止是打赢了仗,是让北元余孽从此听见“明军”二字就腿软。

    如今对付这些部落,也得用同样的法子:让他们看见商队,第一反应不是能不能抢,而是敢不敢想。

    “得让他们明白,”朱高炽看着帐外掠过的巡逻骑兵,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冷,“跟着大明做买卖,能活下去,甚至能活得比以前好;可要是敢动歪心思,就只能活在传说里了。”

    詹徽正在草拟的《商路戒令》上,郑重写下“劫商者,族诛”四个大字。

    墨汁在纸上晕开,像极了草原上凝固的血——他比谁都清楚,这话不是吓唬人,是给那些蠢蠢欲动的部落,提前刻好的墓志铭。

    詹徽忽然想起一事:“殿下,若是蒙古人用劣质马匹充数怎么办?还有那些西域的香料,怕是有不少以次充好之辈。”

    “那就设‘验物官’,”朱高炽笑道,“从太仆寺调懂马的老手,从光禄寺派识香料的匠人,驻在榷场里。蒙古人的马要是瘦弱有病,直接打回去;回回人的香料掺了沙土,按欺君论处。詹徽,这规矩得你去立,立得越严,商路才能走得越远。”

    刘三吾看着舆图上的红线,忽然叹了口气:“这条路若能走通,怕是比当年张骞通西域还要风光。只是……沿途部落若是归心,方能长久。”

    “所以才要你们这些文臣。”朱高炽拍了拍他的肩,“刘学士,你可以多写些告示,用蒙古文、女真文、回回文刊印了,贴在榷场里。告诉他们,跟着大明做生意,有饭吃,有衣穿;要是敢捣乱,看看脱古思帖木儿和也速迭儿的下场。”

    帐外的风雪渐渐小了,帅帐内却暖意渐浓。

    詹徽已在纸上勾勒出税则的初稿,刘三吾捧着舆图在盘算如何撰写告示,徐允恭则在草拟骑兵巡查的路线图。

    朱高炽看着这三人各司其职的模样,忽然觉得,詹徽、刘三吾这些戴罪之臣,或许比南京城里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员更能用得顺手——毕竟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想回家,就得先把这岭北的商路,踏踏实实地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