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招贤纳士,敲诈勒索
作品:《四合院,傻柱:我这辈子父母双全》 最新网址:www.xs.fo</p>第二天下午,何雨柱和小满驱车回到了那栋曾遭受袭击、如今已归于平静的别墅。
这里虽然不再作为主要居所,但定期有人打扫维护,依旧整洁。
更重要的是,这里远离何雨柱现在明面上的活动中心,不易引人注目。
陈胜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衬衫,深色西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形略显单薄,但站姿笔挺,眼神清澈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他安静地站在客厅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丝局促不安。
“陈胜!”小满笑着迎了上去,“你来得真早。”
“乔学姐。”陈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即目光转向随后走进来的何雨柱,神情立刻变得郑重,“何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陈先生,不必客气,请坐。”何雨柱伸出手与他握了握。
陈胜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小满则是去招呼佣人上茶。
“陈先生,我妻子小满应该跟你提过,我请你来,不是谈一份普通的工作。黄河集团,乃至我本人,现在身处一个什么样的局面,相信你多少有所耳闻。”何雨柱开门见山道。
陈胜推了推眼镜,点头道:“是的,何先生。怡和接连受挫,凯瑟克……意外身故,九龙仓离奇失窃,香江商界震动。黄河实业异军突起,成为焦点,也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英资财团、本土势力、甚至……来自伦敦的压力。”他顿了一下,看向何雨柱,“而您,无疑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看得透彻。”
陈胜接着道:“风暴中心,既是危险之地,也是机遇之所。怡和倒下,留下的是巨大的权力和财富真空。但这个真空,不会自动落入华人手中。英资会反扑,其他华商也会争夺,还有那些依附在旧体系上的蛀虫。我们面对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战场在股市、在码头、在工地、在立法局,也在看不见的商业情报网络里。”
何雨柱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我需要的不只是一个金融专家或法律顾问,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复杂局面中看清本质、制定策略、运筹帷幄的军师。一个能在资本市场上为我攻城略地,在法律框架内为我规避风险,在商业博弈中为我洞察先机的伙伴。这份工作,压力巨大,风险极高,甚至可能……见不得光。但同时,它也可能改变一些东西,为香江的华人,真正打开一扇门。”
陈胜静静地听着,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问道:“何先生的目标,仅仅是取代怡和,成为新的商业巨头吗?”
“取代?”何雨柱笑了,“那太肤浅了,怡和本质上是殖民资本的代表,它的根基在于垄断和特权,还有它一个多世纪的资本积累,虽然它与香江政府有着盘根错节的利益捆绑,但是,一旦嗅到真正的危险,或者香江这块蛋糕不再符合他们核心利益时,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当然他们不会像壁虎断尾,他们走之前会狠狠压榨一次香江的剩余价值。”
“这不会吧.他们可是在香江经营了百年了啊!”陈胜被震到了。
“怎么,不信?”何雨柱可是知道八十年代怡和就跑路了,剩下的就是一些7-11之类的商业连锁。
“不不不,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说法。”
“哈哈哈,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危言耸听!”
“没有,只是我还看不到这种可能。”
“你会看到的,在不久的将来!”
“我会擦亮眼睛认真看的。”
何雨柱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
“我要让所有人看到,华人资本无需依附鬼佬,依靠智慧、胆识和真正的商业能力,同样能在公平(至少是相对公平)的规则下,堂堂正正地崛起!我要让那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英资明白,香江不再是他们予取予求的后花园!我要让汇丰这样的‘钱袋子’知道,他们的选择对象,不再只有怡和之流!我要让那些依附在怡和身上的蛀虫,失去寄生的土壤!我要让香江的经济命脉,真正掌握在建设它、热爱它的人手中!”
何雨柱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直视陈胜:“这才是我要的!不是取代一个怡和,而是改变整个游戏规则!让香江的商业天空,不再是殖民资本的独角戏!陈先生,你告诉我,这样的棋局,你敢不敢入?这样的战场,值不值得你为之倾尽才华?”
陈胜的身体微微震颤了一下。
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何雨柱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的郁结和迷惘!
“不是取代,而是改变规则!不是成为新的垄断者,而是要重塑格局!这格局,比他想象中更大,也更……惊心动魄!”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血液似乎在加速奔流,一种久违的、近乎沸腾的热血感冲上头顶。
在汇丰,他看到的只是冰冷的数字和资本的游戏,感受到的是无形的天花板和深深的无力感。
而此刻,何雨柱描绘的,是一条充满荆棘却光芒万丈的道路——一条可能真正改变香江华人命运的道路!
他霍然站起身,迎着何雨柱锐利的目光,眼中燃烧着斗志,坚定道:“何先生!这盘棋,我入了!这战场,我来了!”
“欢迎加入!”何雨柱过来握住了陈胜的手。
“都别站着了,坐下喝茶,慢慢聊!”这时小满才端着茶走了出来。
陈胜的加入,如同为黄河集团这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注入了一股精准而强劲的驱动力。
何雨柱将他直接放在了阿浪手下,担任黄河实业的特别顾问,第一个任务就是葵涌地块争取。
然而,事情并不顺利,可以说是很糟。
总督当初在巨大压力下承诺给予何雨柱的补偿,如今风平浪静后,他便想将此事高高挂起,糊弄过去。
阿浪和陈胜代表黄河实业,接连几天前往港督府求见,不是被告知“总督阁下正在会晤重要客人”,就是“日程已满,请改日预约”,甚至有一次,秘书直接暗示“关于葵涌地块,政府正在全面评估,暂无定论,请耐心等待官方通知”。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拖延战术,意图将当时的承诺化作泡影。
“老板,这帮鬼佬真他娘的不要脸!当初在记者面前说得冠冕堂皇,现在连面都不见了!”
“陈胜之前说的我还不信,现在我只觉得他们会更过分,他们就是想拖,拖到舆论热度下去,拖到我们失去耐心,或者拖到葵涌招标尘埃落定,随便拿块犄角旮旯的地打发我们!”
何雨柱坐在沙发上,神色平静,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目光落在坐在阿浪旁边、正凝神翻阅着一迭报纸和文件的陈胜身上。
“陈顾问,你怎么看?”何雨柱直接点名。
陈胜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何先生,浪哥,总督府的态度,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是他们食言得如此不加掩饰;情理之中是英资集团,尤其是怡和系的影响力仍在,他们必然会施加压力阻挠我们获得这块具有战略意义的地块。葵涌集装箱码头是未来香江贸易的命脉,让一个华人背景、且与怡和处于敌对状态的公司拿到其中一块,不符合他们的整体利益。”
他拿起一份标注了红线的《星岛日报》,上面正是总督在记者会上承诺“检讨程序”、“给予何先生合理补偿”的报道。
“关键在于,总督是在舆论风暴中,被逼到墙角才做出的公开承诺。现在风暴平息,他自然想反悔。但承诺已出,白纸黑字登在报上,这就是我们的武器。”
“武器?可他们避而不见,我们连挥舞武器的机会都没有啊。”阿浪皱眉道。
“不,机会就在这些报纸上。”陈胜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总督府想冷处理,我们就给他加把火,把这件事重新炒热,炒得比上次五处事件更热,热到他不得不出面解决,而且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决!”
“想法很好,你有没有考虑过你面对一群耍赖且脸皮足够厚的人,这些手段有多大用?“何雨柱道。
“这应该不会吧,毕竟他是香江总督,连脸都不要了的么?”陈胜不确定道。
“面子跟地皮和利益比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他这个总督又不是当一辈子。”何雨柱道。
陈胜被何雨柱的反问噎了一下,随即陷入沉思。
是啊,对于一个任期有限、且代表殖民利益的总督而言,撕毁一个对华人商人的承诺,其政治成本可能远低于出让一块具有战略意义的地皮所带来的利益损失,尤其是在怡和等英资势力持续施压的情况下。
“老板说得对,指望对方信守承诺或者靠舆论压力就能轻松拿下葵涌,确实过于理想化了。总督完全可以拖到招标结束,然后象征性地补偿我们一块偏远地皮,甚至用其他非土地形式的补偿搪塞过去,比如一笔数额不大不小的现金或者一个无关痛痒的荣誉头衔。舆论热度总会过去,只要他脸皮够厚,或者抛出其他议题转移焦点,这事就能不了了之。”
阿浪急了:“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吧?这块地对我们太重要了!”
“急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牌打了。”
何雨柱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啪!”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这里面,是那天晚上科林·斯特林带人非法闯入我私人领地、持械伤人的铁证!高清照片,记录了每一个闯入者的面孔、他们携带的武器、甚至他们被我们安保制服时的狼狈模样!还有清晰度极高的录音,记录了科林·斯特林的属下在现场亲口承认身份和行动目的!更有当时奥利安警司初步审讯的笔录副本,上面有科林亲笔签名的确认!这些,不仅仅是打脸总督府承诺的证据,更是足以引爆一场国际丑闻、让整个五处颜面扫地、甚至动摇伦敦某些大人物位置的炸药!”
阿浪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瞬间亮得惊人:“老板!您是说……用这个去逼总督?”
陈胜也感到一阵心悸,他瞬间明白了何雨柱的战略意图。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博弈了,这是将政治、外交、情报丑闻全部搅在一起的一盘大棋!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无比凝重:“何先生,这步棋……风险极大!一旦公开,就是彻底与五处、甚至背后的英伦政府撕破脸。总督为了平息事态,固然可能被迫答应我们的要求,但也可能……铤而走险,采取更极端的反制措施。”
“铤而走险?”何雨柱冷笑一声.
“他敢吗?伦敦刚刚因为科林他们的愚蠢行动灰头土脸地撤走人,国际舆论的余波还没散尽。如果这个时候,科林·斯特林非法入侵、持械伤人的铁证,尤其是那些清晰显示他们如同劫匪般被制服的影像资料,再次被‘意外’地捅到《泰晤士报》、《卫报》或者BBC的记者手里……你猜,伦敦内阁的那些老爷们,是会选择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一个殖民地总督,还是会选择立刻切割,把责任全推到‘行动指挥官个人失误’和‘香江总督监管不力’上?”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总督比我们更清楚其中的利害!他丢不起这个人,更承担不起再次引爆国际丑闻、动摇帝国在远东统治根基的责任!所以,当他看到这份东西时,他只有一个选择——满足我们的要求,换取这份证据的永久沉默!”
“阿浪!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你亲自去港督府,要求面见总督阁下。如果他再找借口推脱不见……”
何雨柱拿起那个沉甸甸的档案袋往阿浪所在的方向推了推,“就把这个,交给他的秘书。告诉他,如果半小时内见不到总督本人,或者得不到关于葵涌地块补偿的明确、令人满意的答复,那么这份文件的内容,将在一个小时后,出现在几家国际知名媒体的主编办公桌上。记住,态度要恭谨,但话,要说得足够清楚!”
阿浪双手拿起档案袋,兴奋道:“老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保证完成任务!”
陈胜看着二人的表现,心道:“我还是太嫩了啊!眼前这位年轻的老板,其手段之老辣、布局之深远、胆魄之惊人,远超自己的想象。”
这不仅仅是商业智慧,更是对人性、对政治规则、对力量平衡的精准把握!跟着这样的人,何愁大事不成?
“何先生,此举虽然风险可控,但后续怡和及英资的反扑必然更加疯狂。我们需要立刻着手布置葵涌地块一旦到手后的开发预案,以及应对对方在金融、供应链、甚至舆论上可能发起的全面反制。”陈胜迅速进入角色,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很好。”何雨柱赞赏地点点头。
“这正是你接下来你的工作重点,明天你就不用去了。拿到地只是第一步,如何把这块战略要地变成我们撬动香江物流格局的支点,才是关键。具体的反制预案,也由你来牵头制定。记住,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
“明白!”陈胜应道。
第二天上午,香江总督府。
秘书看着第四次来的阿浪,面上充满了厌恶,他刚说了一句:“总督阁下日程已满”。
就被阿浪打断了,阿浪脸上挂着商业式的微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传入秘书耳中:“麻烦您再通报一次。请务必转告总督阁下,我带来了何先生的一份‘私人礼物’。这份礼物非常‘特殊’,关乎到阁下和伦敦某些大人物的‘体面’。如果半小时内我见不到总督本人,或者得不到关于葵涌地块的明确答复……”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个档案袋,“那么这份‘礼物’,就只能送给那些对‘皇家特工在香江的英勇事迹’很感兴趣的……国际友人了。”
秘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上次他被骂的多惨他还记得呢,于是他再也不敢怠慢,快步上楼敲开了总督的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秘书几乎是跑着回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洪……洪先生!总督阁下请您……立刻进去!”
总督办公室内,香江总督坐在高大的椅子上,对面的阿浪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将那个沉重的档案袋放在了总督宽大的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总督阁下,我的老板托我向您问好。”
“不必了,他的问候我消受不起。”
“这是我老板的一点‘心意’,里面是一些影像和声音记录。我老板说,这些东西放在他那里,总是个‘隐患’。他相信,只有交到您的手上,才能真正做到‘安全无虞’。当然,作为交换,何先生只希望您能兑现当初在公众面前许下的承诺——这是我们的要求。”
说着阿浪又递上一份文件。
总督当然知道文件袋里面是什么!
科林那个蠢货行动的失败报告他看过,但如此详实、如此致命的证据被对手捏在手里,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些东西一旦曝光……他不敢想象那后果!
“他……想要那块地?”总督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阿浪从容地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标注清晰的葵涌集装箱码头规划图纸,手指精准地点在一个位置——那是整个规划中水深条件最佳、未来发展潜力最大的一块核心区域!
“何先生认为,这块地,才能体现您当初承诺的‘补偿’二字。当然,具体的出让方式和价格,我们可以按程序走。”
总督看着阿浪指的那个位置,眼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那几乎是葵涌未来黄金码头的心脏地带!
给出去,无异于在自己香江政府身上割肉!
但……他还有选择吗?
或许有吧,但是在找到解决方案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殖民地可不止这一块,其他地方可比香江不安分多了。
正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总督总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总督开口道:“洪先生,这块地……是葵涌规划的核心区域,价值连城。何先生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这远远超出了对他私人‘补偿’的范畴!”
“总督阁下,您误会了。我们老板非常理解政府的难处,也深知这块地的价值。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认为,只有这块地,才能匹配您当初在记者会上掷地有声的承诺,才能真正体现港府对‘程序不当’的深刻反省和对何先生所遭受不公的诚意补偿。至于价值……我们愿意按政府评估的市场价格购买,绝不让港府吃亏。我们要求的,只是一个公平参与的机会,一个兑现您公开承诺的结果。”
“你们是想让别人都给你们陪标?”
“不愧是总督阁下!”
“这个有没有备份?”总督指着档案袋。
“我不知道,有没有应该是您说了算。”阿浪指了指地图。
总督的脸色铁青,这威胁的意味更重了,明显这就是其中的一份而已。
他现在甚至都想把阿浪关起来,然后让警察去何飞家里搜一遍,把所有相关的都拿回来。
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何飞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把东西放在一个地方,而且既然敢让他的属下带着过来,肯定就有后续的手段。
他猛地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足足过了十几秒,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颓然靠回椅背。
“好,这块地……可以给你们。这个东西我要全部的。”
“谢谢总督阁下,我会转告我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