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太岁爷的跨次元派对——懵逼现场

作品:《重生之后,姐妹狂虐白莲花

    最新网址:www.xs.fo</p>车队驶向深山里的陈家祖祠,沿途的松柏在风中呜咽,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祭祀哀鸣。祠堂前的广场上已经跪满了族人,黑压压的一片,连孩童都被大人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祠堂大门敞开,香烟如缕般从门内漫出,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整猪整羊的三牲祭品,烛火在缭绕的烟雾中明明灭灭。供桌前的青石板上,跪着一道单薄的身影——陈思良的双手被红绳反捆在身后,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石面,素白的囚袍沾着尘土与草屑,像一朵被狂风按在泥里、即将碾碎的白花。

    而此刻的宗族澡堂内,水汽蒸腾中藏着森严的规矩。澡堂按等级划分为数间:最内侧是仅家主可入的单间,雕着陈家图腾;隔壁是族长专属的浴房,陈设稍简却占地面积极大;往外依次是长老级的隔间、宗族直系的集体浴池,最外围才是旁系族人的区域。

    男女澡堂更是严格分隔,各自对应身份铭牌,门槛上刻着“僭越者,三刀六刮,逐出宗族”的血字——陈家的规矩,连洗澡都容不得半分错乱。陈远洋褪去外衣踏入家主澡堂,热水浇在身上却暖不透刺骨的寒意,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沐浴净身,是往祭台上走前的“净罪”。

    半个小时后,祠堂内,陈浩民站在供桌旁,指尖攥着祭文微微发颤。见陈远洋一身素衣走进来,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咬牙压低声音:“你还敢来!你当太岁爷眼瞎?你心里那点算计,早被看得一清二楚!今天这祭祀是请太岁爷息怒,不是让你带着满肚子心思来送死的!”

    陈远洋没接话,目光越过陈浩民,落在供桌前跪着的陈思良身上,眼神冷得像澡堂里的冰砖。他抬手理了理衣襟,朝着主位的牌位躬身行礼,声音平静得可怕:“祭品已备妥,按规矩来吧。”

    陈远洋双腿一软,跪在青石板上,膝盖撞地的闷响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他望着供桌后那尊看不清面目的太岁爷木雕,突然明白了——从他怀疑太岁爷是否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陈家的罪人。

    香炉里的香灰突然无风自动,簌簌落在供桌上。陈浩民脸色骤变,猛地高喊:“祭祀开始!”

    鼓声沉闷地响起,族人的诵经声参差不齐地回荡在祠堂里。陈思良抬起头,望着供桌上摇曳的烛火,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苦笑。他看向陈远洋,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爸,我不怪你。”

    怪只怪他们生在陈家,怪这吃人的祖训,怪那位活在传说里、却能轻易决定所有人生死的太岁爷。

    陈远洋闭上眼,两行泪无声滑落。他终于明白,自己这点算计在太岁爷面前,不过是蚍蜉撼树。而今天这场祭祀,哪里是祭祖,分明是献祭——用他儿子的命,用他的愧疚,去求那位千年老鬼高抬贵手,饶过陈家这几十万后裔。

    香炉里的香突然齐齐折断,青烟扭曲着升空,像一条发怒的蛇。陈浩民猛地跪倒在地,带领所有族人叩首:“陈家后裔陈浩民,率族人叩见太岁爷!求太岁爷息怒,莫要断我陈家血脉!”

    祠堂外的风突然变大,吹得门窗吱呀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黑暗中冷冷注视着这场用鲜血和恐惧上演的闹剧。陈远洋跪在人群中,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在不清面目的“太岁爷”木雕的注视下,他们所有人,都不过是随时可以被碾碎的蝼蚁。

    骤暗惊现

    祠堂内的烛火突然疯狂摇曳,供桌上的“太岁令”泛出诡异红光。下一秒,整个大夏的光线像是被无形黑洞吞噬,瞬间陷入死寂的漆黑!陈浩民刚要喊“护卫”,就听见耳边传来桌椅碰撞的闷响,还有陈思良压抑的惊呼声——黑暗中,所有人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轰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只眨了眨眼,光明猛地砸回祠堂。可陈家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冷气:供桌两侧凭空多了五道身影,个个都是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懵逼表情,与祠堂的阴森氛围格格不入。

    最扎眼的是三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年轻人:石无痕的校服领口还别着“大四重修生”的铭牌,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橡皮擦;苏晴的马尾辫歪在一边,嘴里还叼着根没咽下去的棒棒糖,校服袖口沾着刚画完黑板报的粉笔灰;林燕青更夸张,怀里抱着本摊开的《历史必修三》,书页上“陈家宗族制度”的批注墨迹未干。

    另一边,苏晚穿着毛茸茸的居家服,手里还捏着个没剥完的橘子,果汁顺着指尖滴在祠堂的青石板上——她明明前一秒还窝在沙发上看剧,屏幕里正演到“主角被绑架”的剧情。

    而她对面站着的顾沉舟,西装革履却领带歪斜,手里攥着支钢笔,文件纸从西装口袋滑出来,“顾家并购计划”几个字在烛火下格外显眼,他看着苏晚手里的橘子,又看看周围的香案祭品,瞳孔地震:“我办公室的咖啡刚泡好……”

    陈远洋和陈浩民彻底懵了。

    祭祖祭到一半,天一黑,突然就降五个陌生人来。三个穿校服像刚放学,一个居家服像来串门,还有个西装革履像走错会议室?这哪是清算,这是太岁爷开了场跨次元派对?

    “同、同学?”大长老颤巍巍指着石无痕校服后印的“海城国际学院”字样,眼神里满是疑惑,“你们是从海城国际学院赶来参加祭祖的?难道也是陈家人?”

    见几人一脸懵懂,他又指了指祠堂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规矩感:“怎么没沐浴更衣就进来了?赶紧出去净身换衣,换完让你们家里的长辈来见我。”

    话音刚落,石无痕立刻摇头:“我们不是……”

    陈远洋刚要开口追问,视线突然越过苏晚,精准落在石无痕和苏晴身上,眉头猛地一皱:“石无痕?苏晴?你们两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陈家祠堂?”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脸陌生的林燕青,语气更沉了些,“还有你,又是谁?”

    苏晴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舔了舔嘴角,话音还带着奶味:“我刚在听数学课,讲到三角函数就突然黑了……”话没说完,她眼角余光瞥见陈远洋,突然认出这是上次在学校门口找她和石无痕麻烦的陈老头,吓得立马往石无痕身后缩。

    林燕青正翻着历史书,指着某段念:“我刚读到‘陈家祭祀需活人献祭’,然后就……”她见苏晴吓得躲起来,又看陈远洋脸色不善,也赶紧跟着躲到石无痕身后,手里的历史书都差点掉在地上。

    石无痕见状,下意识展开手臂,把两人护在身后。可祠堂里早就站满了陈家的人,黑压压一片透着压迫感,他自己心里也慌得一批——前一秒还在解三角函数,怎么眨眼就身陷这种诡异的险境了?

    与此同时,海城国际学院的数学老师正对着空荡荡的座位皱眉。刚点到石无痕和苏晴的名字没回应,转头就发现人没了,黑板上的三角函数题还没讲完。

    他扶了扶眼镜,刚要喊班长问话,下课铃“叮铃铃”炸响,老师瞬间松了口气,嘟囔着收拾教案:“这俩孩子,怎么天一黑,还没到点就提前溜,明天上课看我不好好罚你们抄公式!”

    几乎在同一时间,海城贵族学院内,历史教室的老师也在嘀咕:“林燕青这学生平时挺乖,怎么天一黑,突然不见人影?还好下课了,不然又要记旷课……”

    两位老师完全没察觉,他们嘴里的“逃学鬼”,此刻正站在千里之外的陈家祠堂,对着香案祭品一脸茫然。

    祠堂内,苏晚手里的橘子“啪嗒”掉在地上。她看着顾沉舟口袋里滑出的文件,又看看陈思良身上的囚袍,突然想起剧里的台词:“绑架?祭祀?你们拍电影呢?道具挺逼真啊……”

    顾沉舟:“……我是来写并购报告的。”

    陈思良:“……我是来当祭品的。”

    石无痕举了举手里的橡皮擦:“……我说我是来解三角函数的,你信吗?”

    突然,祠堂的香火“噗”地一声灭了一半,仿佛连太岁爷都被这离谱的展开整沉默了。

    陈远洋盯着这群来历不明的“祭品+学生+上班族”,突然觉得比起太岁爷的清算,眼前这场景才更让人头皮发麻——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在整蛊陈家?!

    难道……这是太岁爷的手笔?想让石无痕、苏晴这些人来给儿子陪葬?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不然怎么会天一黑就凭空冒出五个人,还偏偏是和陈家不对付的人?

    对了!那个西装革履却领带歪斜的男人,不就是顾沉舟吗?就是儿子恨得牙痒痒、几次想除都没除掉的死对头!

    陈远洋猛地认出他来,眼底瞬间燃起戾气——前段时间,顾沉舟被儿子陈思良和宋氏的宋婉柔联手设计,差点破产自杀,要不是石无痕动用石家关系网救了他,现在坟头草都该长齐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太岁爷埋下的伏笔!让这几个和陈家有仇的人给儿子陪葬,倒也不算亏。黄泉路上有旧识作伴,儿子应该也不会太寂寞。

    陈远洋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盯着石无痕身后的苏晴和林燕青,又扫过苏晚和顾沉舟,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既然是太岁爷送上门的“祭品”,那就一起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