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塞翁之马

作品:《侯府主母要寿终正寝

    最新网址:www.xs.fo</p>朝阳出嫁过后,差不多就要开始准备过年了。

    洛书传来消息,说是朝阳他们的队伍,一离开大雍的境内,就被主战派伏击。

    幸好速烛早有准备。

    这才平安无事,还说朝阳在敖汉部过得还不错,速烛给了朝阳应有的王子妃的尊荣。

    朝阳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陈玉壶看到信件,顿时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洛书写这封信的时候,朝阳就在旁边看。

    他没有说谎,朝阳看完了洛书写的信,对洛书说:“你应该和母亲说,你病了。”

    洛书笑着摇了摇头,“我很快就会回去了,如果要来看你,我会挑春暖花开的日子。”

    实际上,他不说陈玉壶也知道。

    多年走商,洛书的寒症也是老毛病了。

    如果不是朝阳出嫁,陈玉壶是不会让他走商的。

    写完了这封信,洛书也要踏上回家的路了,只是他今年的除夕要在路上过了。

    朝阳穿的暖暖的送走了洛书。

    洛书更是被她包的跟个熊一样。

    速烛和下属们喝酒,喝多了酒起身要走,却被他的下属拦住。

    “少主,怎么成了亲,走的这么早?雍朝的女子就这么好?比我的侄女还要好?”

    速烛手里还拿着酒壶,闻言一笑。

    “雍朝女子好不好暂且不提,你那侄女要是不怕被正妃砍,尽管送到我帐里来,我照单全收。”

    速烛的视线一一看过他得意的下属们。

    全场却静了下来,谁敢啊?

    那正妃是真的会砍人的,正妃能杀人,他们却不能弄死正妃。

    划不来的买卖,没人做。

    速烛看到他们的脸色,哈哈一笑,转身走了。

    自从他把朝阳带回敖汉,再也没有人给他送妾室了。

    他晚上守着朝阳,终于能睡一个踏实的觉了。

    也只有守着朝阳那个迟钝的,他才能睡好觉。

    所以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洛书到底是在路上过年了,这没有耽误忠勇侯府过年时候的热闹。

    林老太太旧事重提,要看长孙,让林骥把长孙给她带过去看。

    彻底惹怒了陈玉壶。

    天寒地冻的,她每年折腾大人就算了,现在还要折腾小孩子。

    说来也奇怪,这老太太干巴巴,还挺能活。

    陈玉壶生气的后果就是,家中还是只有男人去给她拜年了。

    毕竟他们要做官。

    而林清洛这个没打算做官的,他就没去。

    他说:“父亲和兄弟们都走了,家中没个男人在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林清洛心道:反正他们多一个去,少一个去,在祖母心里没区别。

    林骥沉默的看着林清洛,最终还是还是什么都没说。

    林清桂看着林清洛,心道,早知道,他早点装病了,林老太太不爱他们这一房的孩子,更加不爱庶子。

    可惜他要做官,要爱惜官声。

    一行人顶着雪,消失在了陈玉壶的眼中。

    他们前脚走了,后脚林清皎和隅之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一家人一起和乐,只有女人和孩子,加上一个清洛。

    反倒是自在。

    林骥他们去给林老太太请安,这是林老太太自从跟着小儿子过以后,过得最不痛快的一个年。

    陈玉壶派人去请她回家,说是让她为了孩子们考虑,也要考虑林骥的官声,说她要陷林驱于不义。

    林老太太当然不愿意了。

    陈玉壶地位越来越高,她躲都来不及,离得近了,说不定是谁给谁当婆婆呢!

    她就在谭氏的跟前儿,摆一摆婆婆的款儿,日子舒服。

    陈玉壶和林老太太之间的事情,林骥很少掺和,尤其是陈玉壶占上风的时候。

    陈玉壶的地位越来越高,孩子们也越来越大。

    现在都是陈玉壶折磨林老太太,陈玉壶心情不好,就派人请林老太太回家。

    就这样,她居然还敢让长孙顶着天寒地冻去给她请安,陈玉壶岂不气死?

    所以这次林骥去给林老太太请安,很快就回来了。

    因为实在是受不了,陈玉壶派去人,在她耳边叨叨。

    她和林骥商量的事情,林骥也并不同意。

    她想让林骥想想办法,把林驱也调回京城,可是林骥不答应。

    最让林老太太生气的事情是,林骥和林驱去了书房夜话之后,林驱居然支持他哥,说他不进京城做官了。

    以后林清植如非必要,也不进京做官。

    把林老太太给气了个倒仰。

    干脆让林骥快点走。

    这个狼心狗肺的,当时世道那么乱,他就敢丢下自己和还小的林驱。

    当时年纪又小,又瘦弱的林驱夜夜拿着菜刀守门,那时候林老太太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

    林老太太骂了林骥许多句,最后几乎是把他给赶走的。

    还让他转告陈玉壶,别派人来接她了。

    自己嘀咕着:“两看相厌,接我回去干什么?”

    自我认知十分的清晰,连林骥都无话可说。

    于是林骥又带着孩子们灰头土脸的回京城了。

    说实话,就算是有一天他死了,他觉得他娘也不用他惦记。

    林清柏带着弟弟们回家,给陈玉壶请安。

    一路上的辛劳也不回去休息,而是坐在一起,给陈玉壶讲,他们祖母是怎么骂父亲的。

    林清桐学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学完了,自己还要笑几声。

    沙棠问陈玉壶:“祖母,为什么太祖母不喜欢祖父?只喜欢二叔祖。”

    陈玉壶“呃……”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应该怎么跟这个宝贝蛋蛋独生女,讲明白父母是会偏心的这件事儿。

    她理解不了,也感受不到啊!

    还是若木和琅玕说:“姐姐,就像是三姑姑担心小弟弟更多,不颦想要三姑姑陪着却不行一样。”

    沙棠一下子就理解了,并说:“那太祖母可真坏。”

    就在旁边坐着的隅之:……

    嗯?说我吗?

    陈玉壶大笑,朝着不颦招手。

    不颦软软的贴着陈玉壶,喊了一声:“外祖母。”

    “不颦,你母亲不是不顾着你,是弟弟身体不好。”

    “你二舅舅生病的时候,我也扔下这一大家子,去边关照顾过你二舅舅,我比你娘的儿女还要多。”

    “十个指头,一样的疼,哪个短了点,当娘的就要上心几分。”

    不颦很听话,“外祖母,我知道的。”

    她懂得道理,只是受伤的情感,没人抚平。

    陈玉壶看着这孩子的眼睛,就知道,这也是个犟种。

    她叹了口气,看向了隅之。

    隅之正定定的看着不颦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