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凡谋逆者,夷三族!!!

作品:《大秦:每日秒杀,可我真不想修仙

    最新网址:www.xs.fo</p>夜色如渊,皇城沉寂。

    卫铮勒马立于宫门前,铁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长戈,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身后,三千氏族死士静默如铁,唯有兵刃偶尔反射出点点寒星!!

    “尉老,”卫铮声音沙哑,

    “今夜过后,要么功成名就,要么…”

    “要么马革裹尸!”

    尉林打断他,苍老的面容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抽出佩剑,剑锋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弧光。

    “儿郎们!随我杀入皇城!!!”

    “杀——!”

    吼声震碎夜的寂静。

    三千死士如潮水般涌向宫门,戈矛组成的钢铁洪流撞击在厚重的宫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卫铮一马当先,长戈横扫,将两名守门禁军拦腰斩断,鲜血喷溅在他狰狞的面甲上。

    “破门!”

    随着一声巨响,宫门轰然洞开。

    卫铮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长戈前指:

    “直取章台宫!”

    氏族军队如决堤洪水般涌入皇城。

    起初势如破竹,沿途禁军节节败退。

    尉林白发飞扬,手中长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

    他狂笑着砍倒一名禁军什长:“暴君无道!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然而,当他们冲上太和广场时,异变陡生!

    “轰隆隆——”

    大地猛然震颤,平整的青石板骤然塌陷!

    前排数百名氏族兵马猝不及防,惨叫着坠入深坑!

    坑底寒光森然!

    竟是万余根倒插的长矛,如丛林般森立,寒意逼人!

    下一刻,鲜血喷溅,骨骼碎裂之声混着凄厉惨叫,响彻天穹!

    “有埋伏——!!!”

    卫铮怒吼未落,整座太和殿前倏然亮起千盏火把!

    轰!

    两侧宫墙同时开启密门,黑甲禁军齐步踏出!

    那一刻,天地仿佛凝固。

    森然铁甲在火光中泛起冷冽寒芒,数千黑甲将士列阵而出,无一人发声,却如死神降世。

    重甲压地,刀枪齐出,整齐得宛如一个活的杀阵!

    他们的脚步踏在石阶上,每一步都如同战鼓轰鸣,踏碎空气,也踏碎来敌最后的侥幸。

    “黑…黑甲军……”

    有氏族将领声音发颤,仿佛看见了地狱大门缓缓开启。

    而在队列最前方,一名高大统领缓缓举起燃火长戟,玄甲覆面,冷光森森:

    “奉诏清宫——”

    “——格杀勿论!”

    “放箭!”

    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

    不同于普通羽箭,这些箭矢箭头呈三棱状,带着倒钩,穿透铠甲如穿薄纸。

    氏族士兵成片倒下,鲜血很快汇成小溪,在青石板上蜿蜒流淌。

    “结阵!结阵!”

    尉林声嘶力竭地吼叫,但为时已晚。

    广场四周突然开启数十道暗门,全副武装的黑色禁军如潮水般涌出。

    他们三人一组,盾牌相连形成铜墙铁壁,长矛从缝隙中刺出,每一次突刺都精准带走一条性命。

    卫铮怒吼着冲向禁军大阵,长戈舞成一片银光。

    三名禁军应声倒地,但立刻有更多人补上缺口!

    他感到右臂一痛,一支弩箭已穿透臂甲。

    鲜血顺着铁甲纹路滴落,他却浑然不觉,反而杀得更加疯狂。

    “卫氏儿郎!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数十名亲卫拼死跟上,却在禁军严密的方阵前接连倒下。

    一名年轻士兵被长矛贯穿腹部,却仍死死抱住矛杆,为卫铮创造机会。

    卫铮趁机突入阵中,长戈横扫,五名禁军咽喉喷血。

    但下一刻,四面八方的长矛同时刺来!

    卫铮仓促格挡,仍被三支长矛刺中肩膀和大腿。

    他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

    “将军!”一名亲卫扑来相救,却被乱刀砍成肉泥。

    尉林的情况同样糟糕。

    他带领的侧翼部队被禁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战马嘶鸣中,他看到黑色重骑兵如墙推进,马槊每一次突刺都带起一蓬血花。

    氏族士兵的惨叫与求饶声响彻夜空。

    “老匹夫!投降吧!”禁军统领立于高墙之上,声音冰冷。

    “陛下早已洞悉尔等阴谋!!”

    尉林吐出一口血沫,长剑指向统领:

    “休想!”

    他猛地吹响号角,这是最后的信号,埋伏在宫外的死士应该同时发动总攻!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找他们吗?”

    禁军统领冷笑挥手,数十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抛下城墙,在青石板上滚出老远。

    尉林认出其中几个正是他安排在侧门的亲信。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尉林环顾四周,三千死士已所剩无几。

    广场上尸横遍野,残肢断臂与破碎的兵器混杂在一起。

    黑色禁军却越聚越多,玄甲反射着冰冷月光,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

    “卫铮!我们——”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精准射穿尉林持剑的手腕!

    他惨叫一声,长剑坠地。

    抬头望去,宫墙上不知何时已站满了弓箭手,箭尖寒光如星。

    卫铮那边也到了绝境。

    他背靠背与最后十几名亲卫死战,脚下堆积着数十具禁军尸体。

    但黑色潮水无穷无尽,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更加艰难。

    “将军…我们……”

    一名亲卫话未说完,就被长矛刺穿胸膛。

    卫铮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疯狂:“好!好一个始皇帝!好一个请君入瓮!”

    他猛地扯下破碎的面甲,露出满是血污的脸!

    “但想让我跪地求饶?做梦!!!”

    说罢,他竟主动冲向禁军方阵!

    长戈舞成一片银光,所过之处血花绽放。

    禁军一时竟被这不要命的打法逼退数步。

    但人力终有尽时。

    一支冷箭突然射中卫铮后心,他身形一晃。

    紧接着三支长矛同时刺入他的腹部!

    “呃啊——!”

    卫铮怒吼着折断矛杆,反手将持矛禁军斩杀。

    但更多的长矛刺来,将他钉在原地。

    鲜血从嘴角涌出,他死死盯着章台宫的方向,用尽最后力气嘶吼:“暴君…你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一柄长剑已斩下他的头颅。

    无头尸体缓缓跪倒,最终扑倒在血泊中。

    尉林目睹这一切,老泪纵横。

    他颤抖着捡起长剑,想要自刎,却被突然飞来的弩箭射穿手腕。

    “陛下有令,”禁军统领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留活口。”

    最后的抵抗结束了。

    幸存的氏族士兵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黑色禁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将尸体一具具拖走。

    鲜血在青石板上汇聚成河,倒映着天边初现的曙光。

    尉林被按倒在地,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他模糊的视线中,最后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玄鸟纹靴缓步走来,以及那随风轻扬的十二冕旒。

    始皇帝俯视着这个曾经的老臣,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冷漠。

    “押下去。”

    简单的三个字,为这场血腥兵变画上了**。

    朝阳终于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在太和广场上。

    黑玉琉璃瓦与未干的血迹形成刺目的对比,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个血色之夜的惨烈。

    禁军们沉默地列队离去,只留下满地残骸证明这里曾发生过怎样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

    黎明。

    第一缕曙光刺破云层。

    赢子夜与蒙恬、王贲踏过宫门前尚未干涸的血泊。

    玄色朝服下摆沾染着暗红,却不见半点匆忙。

    三人步伐沉稳,靴底碾过断裂的箭矢与残破的兵刃,发出细碎的声响。

    章台宫前,始皇帝负手而立。

    十二冕旒垂下的玉珠纹丝不动,玄色帝袍上金线绣就的日月星辰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他脚下是跪伏在地、面如死灰的尉林。

    老将的铠甲破碎,白发被血黏在额前,与昨日朝堂上趾高气扬的模样判若两人。

    “儿臣参见父皇。”

    赢子夜躬身行礼,声音平静得仿佛在禀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咸阳四门叛乱已平,氏族兵士尽诛。”

    蒙恬铁甲铿锵,单膝触地。

    “臣已肃清宫城,斩首卫琮以下叛逆三百七十二人。”

    王贲嘴角还带着未擦净的血迹。

    “关中二十六姓参与谋逆者,皆已记录在册。”

    始皇帝没有立即回应。

    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渐渐散去的晨雾,望向远处升起的朝阳。

    染血的广场上,禁军正将尸体一具具抬走,黑甲上凝结的血痂在阳光下泛着暗光。

    “蒙恬。”

    帝王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一紧。

    “朕记得,卫氏祖宅在蓝田?”

    “回陛下,正是。”

    始皇帝轻轻颔首,指尖摩挲着腰间定秦剑的剑柄。

    “那就从蓝田开始。”

    他顿了顿。

    “凡谋逆者,夷三族。”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跪在地上的尉林剧烈颤抖起来。

    老将挣扎着想要说话,却被禁军一脚踩住后背,脸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赢子夜抬眼望向父皇,恰好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帝王眼中没有平叛后的喜悦,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平静,仿佛昨夜的血战不过是拂去衣袖上的一粒尘埃。

    “儿臣以为。”

    赢子夜轻声道。

    “当速发海捕文书,防止余孽流窜。”

    始皇帝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准。”

    晨风骤起,吹散最后一缕血腥气。

    宫檐下的铜钟突然震响,浑厚的钟声回荡在咸阳上空。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座帝都,将永远记住这个流血的黎明。

    禁军押着尉林退下时,老将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陛下!老臣——”

    始皇帝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如同驱赶一只烦人的蚊蝇。

    这个动作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人绝望,尉林顿时瘫软如泥,被拖行着离开广场,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