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侯亮平被抛弃!

作品:《侯亮平逮捕鹰派将军,他岳父慌了

    最新网址:www.xs.fo</p>“快!叫医生!叫救护车!”

    沙瑞金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站起身,大声地指挥着。

    脸上那副焦急和关切的表情,做得恰到好处,他真的在担心这位“老领导”的身体。

    高育良和李达康也连忙站了起来,围了过去。

    只有赵援朝,和一众将星大佬,依旧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赵立春。

    赵援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这老家伙是在装晕。

    这是政治家在穷途末路时,最常用的伎俩。

    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同情,来中断这要命的会议,为自己争取喘息和翻盘的时间。

    可惜,在绝对的实力和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任何表演,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知道,自己接过的,不仅仅是一个赵立春,而是整个盘踞在汉东数十年,关系网盘根错节的“赵家帮”。

    这是一场硬仗,一场不能输的硬仗。

    “援朝同志,你放心。”

    省委的医务人员和急救人员都赶到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不省人事的赵立春被抬上了担架,送往了医院。

    惊心动魄的会议,还在继续,赵立春暂时离开了,但是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以沙瑞金为首的新势力,和以赵援朝为代表的军方力量,将成为未来汉东政局的两个主角。

    所有人都必须在这两者之间,重新做出选择。

    会议室里,沙瑞金、高育良、李达康、田国富继续开会。

    “沙书记,田书记。”

    高育良扶了扶眼镜,脸上带着沉痛和愤慨的表情,“今天的事情,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惊和痛心!我怎么也没想到,赵立春同志,我们曾经敬重的老领导,竟然会和这样骇人听闻的罪行牵扯在一起!”

    “作为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我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我请求组织上,对我的失察,进行处分!”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先是表明立场,与赵立春划清界限。

    然后主动揽责,做出深刻的自我批评。

    这政治手腕,不可谓不高明。

    高育良准备提前退场,去做一些政治分割!

    沙瑞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育良同志,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配合纪委,把案子查清楚。我希望,我们省政法系统的同志们,能够全力配合赵援朝军长的工作。”

    他这话,是在敲打高育良。

    你高育良是政法委书记,下面公安、检察、法院,都归你管。

    这个案子查下去,肯定会牵扯到政法系统的人。

    你最好放聪明点,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

    “请沙书记放心!”

    高育良立刻保证道,“我马上回去召开政法委紧急会议,要求全省政法干警,无条件配合纪委的调查!谁要是敢阳奉阴违,徇私枉法,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高育良站在省委大楼的台阶上,看着远去的车队,感觉寒气从脚底板,顺着脊椎,一直冲到天灵盖。

    他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纵横汉东官场几十年,自认为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有笑里藏刀的,有飞扬跋扈的,有老谋深算的。

    可像赵援朝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讲规矩,不按套路出牌,手里攥着能把天捅破的证据,却又在最关键的时候,把刀收了回去,把球踢给了纪委。

    他到底想干什么?

    高育良看不懂,也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过去几十年积累的那些官场智慧,那些权谋手腕,在赵援朝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层窗户纸。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是那部他用了多年的手机。

    手机里,还存着赵立春的号码。

    曾几何时,这个号码,是他最大的依仗,是他通往权力更高峰的阶梯。

    而现在,这个号码,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他恨不得立刻就删掉,永远不要再跟这个名字有任何牵连。

    赵家,完了。

    高育良心里很清楚。

    赵立春如果被带走,就算最后查出来他不是器官走私案的主谋,光是赵瑞龙那些事,何黎明的那些话,就足够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了。

    汉大帮,这棵在汉东屹立了多年的大树,树干已经被彻底蛀空了。

    他高育良,就是这棵树上,最大的一根树枝。

    现在,他必须在整棵树倒下来之前,把自己从树上砍下来,否则,就只能被一起埋进土里。

    “育良同志,在想什么呢?”

    沙瑞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高育良心里一惊,连忙转过身,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谦恭的笑容。

    “沙书记,我在想,我们汉东的干部队伍,真是问题严重啊。出了赵立春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这些做领导的,都有责任。”

    “嗯,说得对。”

    沙瑞金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所以,接下来的担子,很重啊。”

    他看着高育良,眼神意味深长:“纪委那边,田书记是主攻。但政法这边,就要辛苦你了。这个案子牵扯面太广,肯定会涉及到政法系统的很多人。清理门户,刮骨疗毒,可能会很疼,但这一刀,必须下!”

    高育良的心,又是一沉。

    他知道,沙瑞金这是在敲打他,也是在给他下任务。

    清理门户?

    说得轻巧。

    汉东省的政法系统,上上下下,有多少人是当年赵立春提拔起来的?

    有多少人,是他们汉大帮的人?

    这一刀下去,砍掉的,可都是他高育良的根基啊!

    可是,他能拒绝吗?

    他不能。

    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跟沙瑞金讨价还价的资本。

    “请沙书记放心!”

    “我一定坚决执行省委的决定!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跟我高育良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有问题,我绝不姑息!”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在宣誓,更在递投名状。

    沙瑞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拍了拍高育良的肩膀。

    高育良缓缓直起身。

    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的冷汗。

    他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可以和沙瑞金、李援朝分庭抗礼的政法委书记了。

    他成了沙瑞金手上的一把刀。

    一把用来,清理他自己门户的刀。

    这滋味,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他别无选择。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按下了删除键。

    再见了,赵书记。

    不,再也不见。

    高育良走出省委大楼,坐上了自己的专车。

    其他人,以及李援朝,以及一众将星大佬还在开会。

    他提前离开。

    这是沙瑞金授意了,给高育良一个机会,让高育良提前进行切割,防止影响到他。

    “回省政法委。”

    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一场更残酷,更血腥的风暴,即将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拉开序幕。

    而他,将亲手,挥起屠刀。

    ……

    军区禁闭室。

    侯亮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刚刚被关进来,便挨了一顿毒打。

    他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魂野鬼,被囚禁在这片白色的、令人绝望的空间里。

    他想起了季昌明最后那句诛心的话。

    “你这条命,是沙书记给你保下来的!”

    “你这个忘恩负义、颠倒黑白的畜生!”

    他想起了陈海那声充满恨意的狗叫。

    他想起了岳父钟正国。

    他开始还抱着幻想,觉得岳父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可是,自从他被抓起来,一个电话都没有。

    连他的妻子钟小艾,也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绝望,像潮水一样,慢慢淹没了他的头顶。

    他终于明白,自己,成了一颗弃子。

    一颗被他的家族,被他曾经引以为傲的靠山,毫不犹豫地抛弃的棋子。

    为什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想办案,想反腐,想为国家清除蛀虫!

    他有错吗?

    他没错!

    错的是这个世界!

    是汉东这个肮脏的泥潭!

    是沙瑞金!

    是高育良!

    是李达康!

    是赵援朝!

    是他们官官相护,是他们蛇鼠一窝!

    疯狂的恨意,从他心底滋生出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

    而是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侯亮平,你好。”

    男人走到他床边,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我是省纪委的,我姓王。今天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纪委?

    侯亮平的心,猛地一跳。

    “你们纪委,找我干什么?我是检察官,我不受审!”

    “检察官?”

    王主任笑了笑,“你很快就不是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侯亮平面前。

    “这是最高检刚刚下发的文件。关于开除你公职和党籍的决定。”

    “另外,由于你在办案过程中,存在严重的违纪违法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刑讯逼供,伪造证据,诬告陷害。你的案子,已经移交到军方,我只是来配合例行审讯。”

    “所以,侯亮平同志。”

    王主任的笑容,在侯亮平看来,比魔鬼还要可怕。

    “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不是检察官。”

    “而是,犯罪嫌疑人。”

    京城,西山。

    一栋掩映在松柏之间的别墅里,书房的灯光,亮了一整夜。

    中纪委某部主任钟正国,一夜未眠。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桌上的那部红色电话,从昨晚开始,就再也没有响起过。

    这比电话响个不停,更让他感到恐惧。

    他知道,汉东那边,出大事了。

    他派出去的女婿,那个他一度寄予厚望的侯亮平,捅出的那个天大的窟窿,已经演变成了一个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现在赵立春已经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概不住。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想打听汉东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所有他打过去的电话,对方要么是支支吾吾,语焉不详,要么,就干脆不接。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乌云一样,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知道,自己被隔离了。

    无形的力量,切断了他所有伸向汉东的触角。

    之前可以联系赵立春。

    可是,一个小时前,赵立春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这让钟正国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赵立春是谁?

    汉东曾经的土皇帝!

    他竟然也失联了?

    汉东,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的时候,桌上的那部加密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钟正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是钟老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他非常熟悉,却又让他心头一凛的声音。

    是高育良。

    “小高啊?”

    钟正国的声音有些干涩。

    “钟佬,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抱歉。”

    高育良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又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我是想跟您,通报一个情况。”

    钟正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关于您的女婿,侯亮平同志。”

    高育良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经过我们汉东省纪委的初步调查,侯亮平同志在汉东办案期间,存在严重的违纪违法问题。”

    “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涉嫌刑讯逼供、非法拘禁、诬告陷害等多项罪名。”

    “根据组织程序,我们已经对他采取了正式的立案调查措施。”

    高育良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狠狠地砸在钟正国的心上。

    “另外,”

    高育良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在调查侯亮平同志的过程中,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更严重的问题。他与汉东省的前省委书记赵立春同志,存在不正当的利益输送关系。”

    “赵立春同志,涉嫌一个极其重大的刑事犯罪团伙,目前,也已经被我们省纪委,实行了双规。”

    轰!

    钟正国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赵立春……

    被双规了?!

    他被侯亮平牵连了?

    还是说……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从他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他想起了自己前两天,给赵立春打的那个求助电话。

    他为了捞侯亮平,把自己,跟赵立春这艘即将沉没的破船,绑在了一起!

    “高……高书记……”

    钟正国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大了,“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高育良也从育良,变成了高书记。

    “误会?”

    电话那头的高育良,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冰冷。

    “钟老,我们办案,是讲证据的。”

    “我们不仅有侯亮平的亲笔供词,还有他和你女儿钟小艾,与赵立春的秘书之间的通话录音。”

    “录音里,你们谈到了如何利用赵立春在汉东的影响力,来向军方施压,来干预司法。”

    “钟老,您是纪检战线的老同志了。您说,这算不算干预司法?算不算与重大犯罪嫌疑人,结成政治同盟?”

    高育良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致命。

    钟正国感觉自己的血,都快凉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不仅没能把侯亮平捞出来,反而把自己,也一起拖下了水。

    他想起了赵立春在电话里,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放心吧,沙瑞金压不住这火,我来帮他压。”

    “我会顺手把你那个女婿捞出来。”

    老狐狸!

    这个老狐狸,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他不是想帮自己,他是在利用自己!

    利用他钟正国的身份,来对抗赵援朝,来给沙瑞金施压!

    汉东省,军事禁区内的看守所。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冰冷的墙壁和一盏24小时亮着的灯。

    侯亮平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一天?

    两天?

    还是一年?

    时间,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从最初的愤怒、不甘,到后来的恐惧、绝望,再到现在的,一片死寂。

    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每天机械地吃饭,睡觉,上厕所。

    他想了很多。

    想起了自己意气风发地从北京来到汉东,想起了自己在反贪局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想起了自己在审讯室里,对那个叫赵援朝的男人,用尽了各种手段。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是法律的利剑。

    现在想来,那一切,都像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不是什么利剑。

    他只是一把被人利用,又被毫不留情地丢弃的,钝刀。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钟小艾。

    那个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么骄傲,那么自信的女人。

    她现在,在干什么?

    是不是也在为了他,四处奔走?

    还是说,她也已经,放弃他了?

    侯亮平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一阵阵地疼。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牢房的铁门,发出了“咔嚓”一声。

    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送饭的士兵,也不是纪委那个姓王的男人。

    而是一个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人。

    高育良。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不苟,脸上戴着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儒雅,那么有学者风范。

    “小侯,别来无恙啊。”

    高育良拉过一张椅子,在侯亮平的对面坐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那笑容,在侯亮平看来,却充满了讽刺。

    “老师……”

    侯亮平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别动,躺着吧。”

    高育良摆了摆手,“你是个不可救药的犯人,不用和我客气了。”

    他把“犯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侯亮平的身体,僵了一下。

    “老师,您……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的嘴严不严。”

    高育良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惋惜,“我听说,你都招了?”

    侯亮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高育良的眼睛。

    “小侯啊,你糊涂啊!”

    高育良的语气,像一个痛心疾首的长辈,“你来汉东,沙书记对你寄予厚望,我也很看好你。你年轻,有能力,有背景,前途不可限量。可你,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侯亮平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碰赵援朝!”

    高育良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动他,跟捅马蜂窝,有什么区别?”

    “我……我不知道……”

    侯亮平喃喃自语,“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你以为?”

    高育良冷笑一声,“在汉东,‘你以为’这三个字,是最要命的!你以为你是最高检来的,拿着尚方宝剑,就可以横行无忌了?你以为你岳父是钟正国,就没人敢动你了?”

    “小侯,你太天真了。”

    高育良摇了摇头,“政治,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侯亮平的床头。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钟小艾,笑得很灿烂。

    侯亮平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小艾……”

    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摸那张照片。

    “她很好。”

    高育良淡淡地说道,“但是很快就不好了,不过你岳父准备安排她出国。”

    “什么?”

    侯亮平的动作,停住了。

    “你妻子,钟小艾同志,”

    高育良的语气,变得冰冷而残酷,“因为受到你的牵连,已经被纪委立案调查了。她的政治生涯,已经结束了。”

    “为了保全你妻子,只能把她们送出去。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了。”

    轰!

    侯亮平的脑子,像被一颗炸弹引爆了。

    妻子钟小艾……

    被双规了?

    妻子,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不……不可能……”

    他疯狂地摇着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没什么不可能的。”

    高育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半分温情,只剩下冰冷的怜悯。

    “侯亮平,你就是一颗弃子。一颗被你的家族,你的岳父,毫不犹豫抛弃的棋子。”

    “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荣耀,而是耻辱,是累赘。”

    “他们现在,只希望你,能烂在这里,永远不要再出去,给他们添麻烦。”

    “记住,什么话都不要乱说!”

    高育良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他没有再多看侯亮平一眼。

    他今天来,不是为了探望,也不是为了说教。

    他只是来,传递一个消息。

    一个让侯亮平,彻底死心的消息。

    这也是沙瑞金,交给他的任务。

    要让这颗棋子,彻底废掉,永绝后患。

    “为什么……为什么……”

    身后,传来侯亮平那如同野兽般,绝望而疯狂的嘶吼。

    高育良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为什么?

    因为你蠢。

    因为你挡了所有人的路。

    因为你这颗没脑子的棋子,妄图搅动不属于你的棋局,最终,只能被棋手,无情地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