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醒了

作品:《手术刀与幽兰剑

    最新网址:www.xs.fo</p>江沐雪这一觉睡得很沉,可能真是昨晚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她的腰很酸,四肢沉得很,简直动弹不得。

    不知何处传来“滴滴滴”的声音,让人心烦。

    “筝儿。”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有些陌生。

    可能真是喝了太多的酒。

    头好痛啊。

    她想抬手揉揉自己的头,却发现手动弹不得。

    睁开眼,眼前一片雪白,让人目眩。

    江沐雪赶紧闭上眼。

    以后不能在喝酒了。

    “筝儿。”

    江沐雪又叫了一声。

    “呦!醒了!”一个陌生女人声音,像是上了点年纪。

    江沐雪再次睁眼,眼前仍是雪白一片。

    不对!这不是眩晕!

    江沐雪惊得一身冷汗,警惕的四处查看。

    这是一间白色的屋子,一些透明的线绑在她身上,而她的双手被一个很宽的布条绑在床边的棍子上。

    这是什么地方!

    这床不是木头的,床边的棍子有些凉,像是长枪的枪柄。

    那滴滴作响的又是什么?为何会发光?

    门口传来声音,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戴着蓝色面巾的和尚走了进来。

    江沐雪满眼惊恐,身体缩了缩,没有出声。

    那几个人的眼睛像是在笑。

    “你可真行,三天啊,跑我们这儿补觉来了?”和尚说。

    和尚站在滴滴作响的东西前看了一会儿,在上面按了一下。

    “呜——”

    江沐雪的胳膊突然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像是一个巨人用大手狠狠捏住了她。

    好疼。

    她是要死了吗?

    江沐雪闭上眼,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胳膊上的力像是慢慢松开了。

    她感觉自己的胳膊一跳一跳的疼。

    不知何处传来奇怪的“哒哒”声。

    胳膊上的力彻底松掉。

    她没有死。

    “105/64,挺好,血压也算稳定了。”和尚居高临下地看向江沐雪,眼神中有些笑意,“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儿叫我。她责任护士是谁啊?”

    刚才的中年女人说:“李铭。”

    “李铭新来的,你可能不认识。我先回去了。”和尚走了两步,回头说,“今天你先吃流食吧。阿姨,一会儿别忘了帮她订饭。”

    “行,吴大夫,您放心吧。”中年女人追了几步,说,“约束带我拆了吧?”

    “拆了吧。”吴大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中年女人笑呵呵地回来,说:“江大夫,您叫我高阿姨就行。”

    说着,她摘掉了绑着她的宽布带。

    江沐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些人没有恶意。但,这是哪里……

    她的嘴唇有些干裂,张嘴的时候粘在了一起。

    “高阿姨,这是哪儿啊?”

    “心内科。”

    一个没听过的词。但她有一种感觉,这个高阿姨认为她应该听得懂。

    房间门口突然传来有人进门的声音,江沐雪警惕地向那里看去。

    是一个高挑的年轻女人。她微微有些胖,穿着奇怪的衣服,披头散发,眼神有些怒气。

    不是善类。

    高阿姨笑着站起身,说:“你们聊,我打水去。”

    奇怪女人坐在床边,盯着那个发光的东西看了半天,突然转头看向她,生气地说:“挺有默契是吧?我不理你你就不理我?”

    江沐雪刚要说话又被打断了。

    “你就是个大傻逼!”

    “我是被骂了吗?”江沐雪心想。

    “我都跟你说了!”她压低声音,“那个汪俊是什么好人啊?你都几年没歇年假了?三年好吗!三年!”

    江沐雪听到她的声音,突然觉得有些胸闷。

    “我就直接告诉你,他就第一天来看了你一眼,一共待了一分钟。还说什么——”她坐直身体,两臂抱在胸前,瘪着嘴说,“外科忙,手术多。”

    那个女人站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白色的纸,自然地帮她擦汗。

    好柔软。这是什么纸?

    “德行。”女人将用过的纸放在桌上,接着说,“脏活累活全给底下,资本家也不过如此了。这次你不能饶了他,你这是工伤你知道吗?板上钉钉的工伤。他们得给你赔偿。”

    江沐雪望着这个奇怪的女人。

    她们好像认识。

    不。应该说,这个女人觉得她们认识。

    她穿的这样奇怪,实在不像丫鬟。更也不像哪家的小姐。

    刚才有个和尚,那这人……是尼姑?

    不不不,不可能,尼姑怎么可能披头散发呢。

    是……出马仙?

    有些像。

    这人行为举止这么诡异,是不是正在上身?

    “你这什么眼神啊?”女人的声音有些嫌弃。

    高阿姨拿着一个很鲜艳的巨大瓶子进来。

    “聊什么呢?”高阿姨问。

    “聊什么啊,我骂她。”女人翻了个白眼。

    高阿姨笑出了声:“江大夫,你别听她的,前几天还在这儿哭呢。”

    “谁说的!哭的是孙子。”

    “是孙女。”江沐雪没忍住,开了口。

    高阿姨笑得更厉害了,拍了两下手,随后伸出一个大拇指,说:“江大夫,说得好。”

    奇怪女人站起来,叉着腰:“你醒了你就气我!你信不信我再也不管你了!”

    高阿姨弯下腰,小声说:“江大夫,食堂的人回去了,我给你订饭去。”

    奇怪女人收了嚣张气焰,拿出一张卡片给高阿姨:“充好钱了。”

    “行,那我去了。”

    “要是有果酱面包,帮我带一个。”

    “江大夫今天要吃流食。”

    “我吃啊!高阿姨!我也是人啊!”奇怪女人的声音有些耍赖。

    高阿姨笑容有些宠溺,说:“好好好,带带带。”

    房间里又只剩下她和奇怪女人。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奇怪女人见她没有说话,帮她掖了掖被子,“你知不知道你多走运,那天正好是他们主任值班,给你做的溶栓。年纪轻轻的,给我搞这个。”

    “姑娘。”江沐雪开了口,“你们是不是认错了人?”

    奇怪女人嗤笑一声:“玩儿失忆,是吧?琢磨半天了,怎么玩我。”

    江沐雪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奇怪,她真的不能在喝酒了。

    “姑娘,我不是玩儿你。”

    那个女人面色紧张起来:“不会真失忆了吧?我问你,这是哪儿?”

    江沐雪回忆了一下,刚才高阿姨说过……

    “新……新内苛?”

    “嗯,对。你叫什么?”

    “江沐雪。”

    “江承羽,你疯了吧!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