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送老朱抽象贺礼,疯狂甩锅!【求月票】

作品:《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最新网址:www.xs.fo</p>就在众底层京官都搞不懂张飙的脑回路的时候,又是沈浪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只见他一言不发的就开始在堆满战利品的车上翻找,实在不知道啥能当贺礼。

    最后,孙贵颤巍巍地举起了那盏陪伴他们征战四方、气味已然淡薄但意义非凡的夜壶灯:

    “飙哥,你看这个这个‘大明之光’,它能照亮皇上”

    “俗!”

    张飙嫌弃地摆摆手,目光在车上扫视,最终定格在那只从曹国公府顺来的、油光锃亮的金华火腿上面。

    “就是它了!”

    张飙眼睛一亮,指着火腿,兴奋得手舞足蹈:

    “火腿火腿!红红火火,龙体安康!寓意多好!就送这个!朴实无华,还接地气,体现了咱们基层官员对皇上最质朴的祝福!”

    蒋瓛:“!!!”

    众锦衣卫:“!!!”

    送.送火腿当给皇帝的贺礼?!还是从李景隆家抢来的火腿?!

    这已经不是失仪了,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蒋瓛的手又按回了刀柄上。

    张飙却不管不顾,亲自上前,抱起那只沉甸甸的火腿,还用袖子擦了擦表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然后他又喊道:“李编修!纸笔伺候!”

    李墨赶紧从一堆杂物里找出勉强能用的纸和半块墨,这是从李景隆家里抄的。

    张飙将火腿暂时交给沈浪抱着,自己就趴在审计战车的车板上,铺开纸,蘸饱了墨,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他还吹了吹墨迹,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又将这份极其抽象的奏疏折迭好,然后找来一根红绳,将奏疏仔细地系在了那只大火腿的蹄髈上。

    很快,红绳、火腿、奏疏,组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直让在场的所有人辣眼睛。

    而张彪则郑重其事地捧着这份‘组合贺礼’,走到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蒋瓛面前,一脸真诚地道:

    “蒋指挥使,劳驾,将下官等的一片赤诚之心,转呈皇上!礼轻情意重,奏疏内容重要,请皇上务必亲阅!”

    蒋瓛看着眼前这只绑着奏疏的火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额头青筋暴起。

    他这辈子都没办过这么离谱的差事。

    身后的众锦衣卫,已经有人用手捂住了脸,不忍再看。

    张飙才不管他们,把火腿往蒋瓛怀里一塞,然后大手一挥:

    “好了!贺礼送到!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兄弟们,走!下一个目标,工部!”

    “我听说工部负责河道工程,油水也不少!咱们去帮他们‘审计审计’工程款!”

    话音落下,他便带着众人,无视了石化在原地的蒋瓛和锦衣卫,唱着荒诞的歌谣,转道向着工部衙门方向,继续他们的‘移动审计’之旅。

    而蒋瓛则抱着那只沉甸甸、油乎乎、还绑着一份抽象奏疏的金华火腿,在风中凌乱。

    就好像抱着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站在原地,脸色铁青,进退维谷。

    这玩意儿怎么送进去?

    送给谁?

    皇上刚醒,看到这东西,万一再气晕过去,算谁的?

    他感觉自己几十年的锦衣卫生涯,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如此荒诞的局面。

    砍人他在行,处理这种抽象艺术,完全超出了他的业务范围。

    而且,他冒死阻止张飙,其实已经越界了。

    因为老朱刚刚醒来的消息,他也是才知道的。

    他甚至都来不及进宫见老朱,就被张飙的疯狂作死行为给惊到了。

    倒不是他在为张飙担心,而是为老朱担心。

    毕竟老朱已经被张飙气晕过去三次了,若张飙再气晕老朱,他都不敢想象,老朱还能不能醒过来。

    而老朱一旦醒不过来,谁来主持大局?或者说,谁来继任大明的皇位?

    虽然这些东西,都不是他蒋瓛能考虑的,但身为老朱的鹰犬,忠心护主是职责所在,哪怕事后被主人责难,也要不顾一切的挡在前面。

    “蒋指挥使——!”

    就在蒋瓛僵持不下,甚至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该‘不小心’把火腿掉进护城河里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徽,领着礼部尚书李原名、刑部尚书夏恕、工部尚书郑赐,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这三位尚书是还没有被审计到的部堂大佬。

    他们之所以来这里,一是同样听到了景阳钟的钟声,跑来向老朱告状,二是打探张飙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撺掇蒋瓛,阻止张飙的疯狂行为。

    至于詹徽,虽然被张飙骂得狗血淋头,但依旧不死心,特别是在老朱醒了的情况下,他必然要维护自己的尊严,绝不能让一个下属把自己唬住了。

    否则,他还有何颜面管理都察院和吏部?

    这不是让底下那群人看自己笑话吗?

    然而,他们刚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就看到蒋瓛抱着个大火腿傻站在宫门外,显得滑稽又可笑。

    “蒋指挥使,您这”

    詹徽等人先是一愣,随即目光扫过那辆渐渐远去的、叮当作响的审计战车,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蒋指挥使!”

    詹徽率先上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官威:“方才可是张飙那狂徒在此喧哗?你是否已将其擒下?此獠无法无天,断不可再纵容了!”

    他这话说得义正词严,仿佛刚才被张飙骂得不敢吭声、默默让路的人不是他。

    礼部尚书李原名也捻着胡须,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是啊蒋指挥使,此等狂悖之徒,冲击宫禁,惊扰圣驾,实乃十恶不赦!当立即拿下,明正典刑!”

    刑部尚书夏恕更是习惯性地给出了专业意见:“按大明律法,冲撞宫禁,视同谋逆,可就地格杀!蒋指挥使为何还不动手?”

    他看向蒋瓛的眼神甚至带上了几分怀疑。

    工部尚书郑赐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也写满了‘快抓人啊’的催促。

    毕竟张飙下一个要去的就是他工部。

    即使他早就让底下的人严阵以待,坚壁清野了,还是有些不放心。

    而蒋瓛看着这群事后诸葛亮、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尚书大佬,心里一阵腻歪。

    动手?格杀?

    你们行你们上啊!

    刚才张飙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跑过来硬气?

    现在人走了,倒跑来指挥我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

    他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平板无波:

    “几位大人来得正好。张御史并未冲击宫禁,只是送来贺礼一份,并奏疏一封,说是为皇上龙体康复贺喜,并汇报今日‘审计’工作成果。”

    话音落下,又扫了眼四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詹徽身上,直接把怀里那只绑着奏疏的火腿,往前一递:

    “本指挥使职责所在,需护卫宫禁,不便擅离。既然詹都御史在此,此物既是贺礼,又附都察院属官奏疏,理应由都察院转呈御前,最为妥当。”

    “便有劳詹都御史了。”

    说完,根本不给詹徽反应的机会,巧妙且强硬地将那只散发着咸香的火腿,稳稳地塞进了詹徽的怀里。

    詹徽:“!!!”

    他下意识地接住,入手沉甸甸、油腻腻的感觉让他差点直接把东西扔出去。

    贺礼?火腿?!

    奏疏?绑在火腿上?!

    还是张飙送的?!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詹徽的脸瞬间绿了,抱着火腿的手臂僵硬无比,仿佛抱着的不是食物,而是一条毒蛇。

    旁边的李原名、夏恕、郑赐三位尚书,也齐齐后退半步,如同避让瘟疫一样,眼神惊恐地看着詹徽怀里的东西。

    他们刚才只顾着指责蒋瓛,根本没细看这东西,现在看清了,只觉得荒谬绝伦,头皮发麻。

    让都察院一把手,抱着只火腿去给皇上送贺礼?

    这画面太美,他们不敢想!

    “蒋蒋指挥使!此物恐有不妥吧?!”

    詹徽声音都变了调,试图把火腿推回去:“这成何体统!还是由锦衣卫直接呈送.”

    唰!

    蒋瓛猛地后退一步,巧妙地避开,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

    “锦衣卫只负责护卫、通传,转呈文书贺礼,非我等职责。詹都御史身为都察院主官,下属御史的奏疏,由您转呈,名正言顺。”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杀人诛心:

    “更何况,张御史口口声声说是‘报喜’,是为皇上康复贺。若阻拦,岂不显得我等不愿见皇上安康?詹都御史,您说呢?”

    我尼玛!

    好锅!

    詹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抱着那带有奏疏的火腿,扔也不是,拿也不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原名、夏恕、郑赐三人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研究地上的砖缝,彻底没了刚才义愤填膺的气势。

    这浑水,谁爱趟谁趟,反正他们是不沾。

    蒋瓛看着这群人的怂样,心里冷笑一声,再次拱手:“宫门重地,不便久留。诸位大人,本指挥使还需巡视防务,告辞。”

    言罢,他根本不给詹徽再推脱的机会,转身带着锦衣卫,迅速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溜得比兔子还快。

    只留下詹徽抱着那只该死的火腿,在寒风中代替他凌乱。

    李原名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干咳两声:

    “咳咳,詹兄,既然.既然贺礼已由您转呈,那我等就先去等候召见了?”

    “对对对,詹兄辛苦!”

    “没错!我要先行一步,张飙那厮去我工部了!!”

    话音还未落下,三人溜得比蒋瓛还快,瞬间就没影了。

    詹徽独自一人,抱着火腿,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门,感觉手里的东西有千钧重。

    他仿佛已经看到皇上看到这玩意儿时暴怒的表情,听到了那声‘把他拉出去砍了’的咆哮

    “张飙!我入你祖宗——!”

    詹徽在心里发出了无声的、绝望的咆哮。

    最终,在守门侍卫怪异的目光注视下,詹徽抱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心情,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沉重地向着华盖殿挪去。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怀里的火腿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堂堂都察院左都御史兼吏部尚书,有朝一日会像个伙夫一样抱着只火腿去面圣。

    张飙,老子跟你没完!

    不过这奏疏里写的什么?他想看又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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