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同班——全校同学都是女生!

作品:《照耀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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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都到齐了吧?那么现在开始hr吧。”

    担任副班主任的山田真耶老师站在黑板前亲切地微笑着。

    身材有些矮小,看上去和学生没什么两样。然而,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使得身材越发显得矮小。再加上戴着墨绿框眼镜的朦胧大眼,更加不相称。

    该怎么说呢,与其这样说是‘小孩硬穿上大人的衣服’的不协调感,不如说是在逞强,会这么想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吧?

    “那么大家,在一年的时间里要好好相处哟~”

    ““………………””

    然而教室却被异常的紧张气氛包围着,没有一个人做出反应。

    “那、那么,各位做一下自我介绍。嗯,按座号来吧。”

    虽然觉得副班主任慌张时的样子有点可爱,也不是没产生‘至少我要做出些反应’的想法,但无奈水濑光没那种心情。

    要问为什么的话,很简单。因为除了光——不,还有一个男生——以外全班都是女生。

    今天是高中的入学式,崭新的世界拉开帷幕的第一天。它本身是美好的,是值得开心的。只不过,为题在于班级里就只有光以及右手边的这位两个男生!

    这个……比想象中的要严峻啊……

    并非是光自我意识过剩,而是确实地感到了来自全班女生的视线。

    再说,光的座位的地理位置也不好。他曾疑惑为什么会被安排在最前排的左中。在这极其显眼的前半部分,即使不想,光也会沐浴在注视中。

    一定是为了不让其他女同学往后看吧?

    光如此安慰着自己,同时将目光瞥向右边。

    “……”

    看样子右边这位男生也和光拥有着同样的感受。

    这时他也望向光。

    ——你也觉得难受吧?

    光对他抛了个眼神。

    奇怪的是,他居然好像明白光的意思似地回了他一个眼神。

    接着男生又把目光移向光的身后。光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坐在那里的是一位用手巾绑着马尾的黑发女生。

    他们认识吗?

    光抱着这个疑问。

    虽然旁边的这位投去了某种求救的眼神,但薄情的是,对方非常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假装看向窗外。

    多么恶劣的家伙呀。少年,看来你好像完全被他讨厌了呢。

    “……同学。水濑光同学。”

    光回过神来,发现到山田老师正在叫他。

    光吸了一口气,摆出一副准备忍受苦难的表情站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顿时全部女生的焦点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我叫水濑光。十五岁。……以后请多多指教!完毕!”

    光郑重地自我介绍并鞠了一躬。

    ……呃?怎么没反应?

    光疑惑着是不是介绍得不好而抬起头,但是却被大家的反应给吓到了。

    喂!你们那想要知道更多的表情是什么啊!?

    光满脸黑线,不想再多费唇舌的光马上转身坐下,头也不回地趴在桌子上。

    “那个,织斑同学,到你了。”

    光旁边的男生好像没有听到山田老师的声音,还在发着呆。于是山田老师提高的声量,继续呼叫他。

    “织斑同学,织斑一夏同学。”

    “是、是!?”

    突然被大声叫到名字,终于回过神来的他下意识地做出了回应。周围传来了窃笑声。光此时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光看向一夏,他看起来越来越无法冷静了。

    喂!就算你并不擅长应付女生,但还是要有个限度。就像因为喜欢大家而把它当成每日运动的话,不出一个月也会找其他事做吧,虽然我是有两年靠大家过活啦。

    总之,班里只有水濑光和织斑一夏两个男生,其他女生有二十八名。副班主任也是女性。班主任……虽然光不知道,不过大概也是女性吧?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露面的缘故。

    哪有班主任第一天上班还迟到的啊?我想这个人会被革职的,一定会被革职的。

    “那、那个,那么大声叫你真是对不起。生、生气了吗?是生气了吧?对不起对不起!不过呢,麻、麻烦你,能做一下自我介绍吗?不、不可以吗?”

    眼前的副班主任山田真耶老师献媚地鞠着躬。然而高频度的鞠躬,形成了眼睛松动、滑落的微妙样子。还有那种即使要怎么样都可以的态度让光感到担心。

    这个人的年纪真的比我大吗?说她与我同龄反而比较能让人接受。

    “不、那,用不着反复道歉也……换句话说就是我会做自我介绍啦,所以请老师冷静下来。”

    “真、真的吗?是真的吗?是真的吧?说、说好了的哟。绝对要做哟!”

    山田老师猛然扬起脸抓着一夏的手,热心地紧贴上去。这举动又引来了不得了的关注了。

    这么强大的天然呆属性……果然的想法没错,这个人绝对不适合当老师。

    光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夏毅然地站起,转身面向背后。

    之前只是后背感觉到的视线,此时一夏能够从正面高手到了。总之连刚才薄情舍弃他的女生也斜眼看了过去。

    “嗯……那个,我叫织斑一夏。今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礼仪性地鞠了一躬。

    光也转过头看向身后。

    ——等一下!那种‘再多说点吧’以及‘不会就这么完了吧?’的目光是怎么回事?怎么比我的还严重啊!?难道这个人比我还有魅力!?

    “……”

    旁边的一夏背后早已大汗淋漓,脸上现在也满是汗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看着这样的情况,光头痛地开始回想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

    ………………

    …………

    “呜~,真冷……”

    二月的正中,光正在前往考场的途中。

    “要考离家最近的高中,为什么必须要跑到离家四站的地方去……?而且今天可是超冷的啊……”

    由于去年的考场作弊事件的影响,政府直到开考两天前才通知各学校的考场位置。虽然觉得毫无道理,但光只是个还未有上学经验的十五岁男生——说起来光也不知道他的生日,而且现在他所知道的生日只是随便定下来的。不过真要说什么的话,光充其量就是像这样一边抱怨着一边向考场进发。

    “光哥哥,你就不要抱怨了。”

    光身边的金发少女安抚着他。

    金色的长发用蓝色的缎带绑成双马尾,光滑柔嫩的脸上现正绽放着笑容。比光略矮的身高,同年龄应有的胸部尺寸,均匀的身材。身上穿着短袖浅蓝色连身裙,另外还在脖子上围上了白色的围巾,典型的美少女。

    “明明只是个入学考试,好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那些糟老头子是嫌麻烦才这么决定的,随便决定一个场所就……”

    “好了好了。乖,不要再抱怨了,考试时间要到了。”

    金发少女轻轻地抚摸着光的头,露出温柔的眼神,就像是慈祥的母亲看待发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呜~~,不要把我当小孩子,艾丽西亚!我可是身心健全的十五岁少年!”

    光轻轻拍开少女的手,对少女反驳,然而脸上还有点红。

    “是是是。光哥哥是身心健全的十五岁少年,对吧?”

    艾丽西亚收起被拍开的手,轻快地小跑了起来。

    “怎么有种被敷衍的感觉啊……”

    “好了!走吧,光哥哥!”

    在不远处的艾丽西亚对光挥手,要他快点走。

    “是是。”

    光感到一丝无奈,快步地追上艾丽西亚。

    ………………

    光心中理想的学校是离家近、教学水平中等、有着类似文化祭的私立澄空高中,或者称作澄空学园。

    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吸引点的话,就是校门前有一条两旁种有一排樱花树的坡道和深受广大女生好评的校服而已。不过以这所高中的程度,艾丽西亚也能考上。

    艾丽西亚是收养光的养母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义妹。似然艾丽西亚以前很粘光,不过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养母与他们分开了,导致艾丽西亚开始疏远光。虽然他们住在同一间公寓的屋子里,但形同陌路。而且光也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不在她的身边,这种情况也越变得更糟。不过最近已经好转了。

    “嗯……奇怪?这个该怎样上到二楼?”

    和艾丽西亚分别后的光独自走在走廊上,脸上正皱着眉头。

    ……不好,我在哪里?话说为什么要做成这么难懂的构造呢?看样子这是仰仗某位出身不错的设计师设计的,而且那人也是地域密集型企业出身的吧?

    光停下脚步,对着这建筑物的设计者抱怨。

    “可是,这种‘不按常识来设计的我真是太有型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话说楼梯又在哪啊……”

    “光,需要帮忙吗?”

    在无人的走廊传来男人的声音。如果普通人听到的话会被吓到的。不过光可不是普通人。

    “师父,不是说过不要随便出声的吗?就算要和我说话也请用念话通话。再说了为什么要帮我啊?这种程度的建筑物我怎么可能会迷路呢!?”

    光很自然地回应这道声音。

    不过不是对无人的走廊,而是对他脖子上看似红宝石的项链说话。这条项链只是用普通的绳子绑在光的脖子上,红宝石没有任何装饰,只是光滑的椭圆形。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红宝石内部持续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从我遇见你开始你就一直是个路痴。”

    “咕……!”

    那道声音顿时给了光一记痛击。

    “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个笨蛋似的!”

    “这种建筑物只要用搜索魔法就可以找到考场了啊。你还偏偏要靠自己。”

    光叹了口气,对他的话心服口服。严格的说,迷路也就是被骗,难以理解墙上没有地图这件事。

    那道走廊一侧的玻璃墙会降低空调的效率吧?在那种无意义的墙壁上贴瓷砖,地震来了会很危险吧?那种堆挤在一起的照明灯不用缴电费的吗?再说要更换起来的话不觉得麻烦吗?而且没什么作用的屋,根本就是地狱。

    由于无法忍受女生们的目光,在第一节的si基础理论课结束后,光便一溜烟地逃走了。在丢下还在忍受女生们的好奇心的一夏的同时,光还不忘为一夏祈祷。

    “光,你实在太没用了。只不过是同学全部都是女性而已,有必要逃走吗?”

    “师父,你完全无法理解被一堆女生注视的感受。”

    “真是的,这样的经验我还是有的。想当年我也是女生们注视着……”

    “啊……”

    无视约瑟尔滔滔不绝的废话,光叹了一口气,望向天空。今天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光此时很感谢天气预报的姐姐,让他能舒服地躺下望着天空发呆。

    “天空还是这么蓝啊~~,不管看多少次都是如此。不知道艾丽西亚在干什么?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由于被强制入学,原本还期待与艾丽西亚裹着愉快的学生生活的光从早上就无时无刻在想念现在在澄空学园就读高一的艾丽西亚。

    “放心吧。有‘她’在不会有事的啦。”

    看光无视自己,约瑟尔也停下了自己的‘丰功伟业’的说明,安慰着光。

    “就是有‘她’在我才不放心啊!”

    光特地将‘她’加重语气,对红宝石项链抱怨。

    “是你多虑了。”

    “怎么可能!回想上次回家的时候——”

    顿时,光的脑海里全是她把厨房搞得乌烟瘴气的画面以及她那可杀神的不明料理。

    唔——!……差点就晕倒了。真希望她不要再下厨了。幸好艾丽西亚没有向她学习料理。

    光摸了摸肚子,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晕眩感。每次回想起那东西,肚子就会莫名其妙地痛起来。果然有了阴影了吗……?

    然而红宝石笑脸只是“呵呵呵”的干笑着。

    光没有理会红宝石项链的干笑躺在屋什么。对光来说,报纸这种东西当然是喜欢才看的。而且光觉得她这种男人婆的语气,还真有点像个武士呢。

    “啊,还有——”

    一夏又想起了什么,敲了手心。

    “什、什么!?”

    女生又被一夏的举动惹得紧张起来。她一脸气势洶洶的态度,竖起耳朵仔细听,深怕漏听半个字。

    “……”

    一夏原本想开口的,不过他以为对方生气了,所以闭口不说,又不知怎么接下去。

    “啊、不……”

    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气势洶洶的态度而变得局促不安的女生,却又不可思议地兴奋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呢。虽然差不多有六年没见面,但一眼就认出箒来了。”

    “诶……?”

    “你看,同样的发型。”说着,一夏干脆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箒突然开始玩弄起自己的长马尾。

    “亏、亏你还记得……”

    “那个不可能忘掉的吧,毕竟我们是青梅竹马啊。”

    凶光一闪。一夏又被瞪了。

    叮——咚——噹——咚——!

    通告第二节课开始的铃声响起,直到刚才还围着一夏和箒看的包围圈(在意的女生们)也自然瓦解了,如同逃走一般四散开来。

    啊……,不愧是is的操纵者,行动真是敏捷。

    “我们也回教室吧。”

    “知、知道了。”

    女生突然不高新地别过脸,急忙迈着匆匆的脚步。看样子好像没有想要等一夏的意图。

    就这样,一夏和那个女生走进了校舍。觉得无趣了的光也闭上眼睛,躺着继续睡午觉。

    “光,不去上课吗?”

    “不了。”

    “这可是翘课哦。”

    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没有生气的意思在里面。

    “翘课本来就是上学的乐趣。”

    “……也罢,随便你吧。”

    “……”

    过了不久,项链也不再出声了。

    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吗?真好啊……

    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光又继续闭上眼睛睡午觉了。

    ………………

    回到教室后,一夏叹了一口气。

    贯彻初衷、日新月异、日日磨练、固执异常。说起筱之之箒这个人,是个比起男人更适合这些词的女生。这一点从小学开始就没有变过。

    个人认为她能懂得些随机应变就好了——

    “……”

    箒又目露凶光地瞪一夏了。

    不好,难道是我的想法暴露了吗?从小只要是说自己的坏话感觉就会变得特别敏锐。

    一夏心里祈祷箒能理解他不是在说她坏话,完全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乓!

    “还不快点给我坐下,织斑。”

    “……对于您的指导在下感激不尽,织斑老师。”

    一夏的脑细胞只是上午就死了两万个了。

    说起来……

    一夏想起了另一个男生,他一下课就飞奔出去,把他丢下在这里了。他看向旁边的空位置,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他跑哪里去了?我本来想和他联络感情的——不,只是认识认识罢了。他好像是叫水……水……

    “嗯?水濑光跑哪去了?现在都上课了。”

    “啊!对了!是水濑光!”

    因为想起了他的名字,一夏激动地提高了声量。

    乓!

    “你在鬼叫什么啊,织斑?”

    “对不起……”

    “你知道他跑哪去了吗?”

    “……不知道。”

    一夏很老实地回答了千冬的提问。

    “难、难道……他……逃课了吗?”

    一个在发抖的女生颤抖地举起手。

    你在害怕什么啊?

    “呵呵呵……”

    千冬脸色开始转黑,刘海遮住脸庞,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一夏看到千冬的样子后,顿时感到周围的温度降低,冷得颤抖不止。

    千、千冬姐,你那笑声很恐怖啊!你看,有同学被吓到了。还有,为什么千冬姐背后有一团黑色的不明气息啊!?

    一夏已经不知道他的姐姐上次发火是什么时候了。虽然千冬经常生气,但那只是说说打打就完事了。他记得千冬上次如此发火的原因是他把千冬的啤酒从冰箱彻底杜绝,让千冬无法在家里尽情畅饮。这样做的后果是每见到他都会先打他一拳,直到一夏答应解除啤酒勒令为止。真可怕!

    “好家伙,竟敢翘课,等我抓到你,你就惨了!好了!开始上课。”

    一夏一边默默地祈祷水濑同学不会被他的老街杀了一边准备上课。

    不过,总觉得好像对他有印象的样子……

    ………………

    “……因此,is的基础运用眼下需要得到国家的认证,没得到认证而使用is的话,要追究其刑法责任——”

    真耶老师继续流畅地粘着教科书。不过光完全没在听她说话,他现在正慢慢地碰触他那被恶魔老师打的肿包。

    痛——!

    那个恶魔,就算是我这个比钢铁侠还要硬的身体也到现在还感到疼痛。她的拳头是什么做的啊!?

    光偷偷瞄了在后面的她。织斑千冬——已经被列入水濑光的『不可招惹的人』的名单之中了。

    不过再看看自己的桌面上,我又不由得感到无语。

    “……”

    沉甸甸的五册教科书堆在光的桌上。轻轻翻开最上面的一页,只能看到一排排意义不明的词语。

    光看向一夏,他正对着桌上的教科书发愁,目光忧郁,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难道听不懂?没办法啊,谁让这is是这么先进的科技呢。如果不是专门攻读科技工程的话,没有几个是读得来的。

    偷偷瞄了眼邻桌的女生,只见她听着真耶的话不时地点头并记录笔记。

    这个时候的女生还真厉害。难道因为有仰慕的人在这儿,而努力学习了?我真佩服她们啊。

    is——高性能飞行装置。光当初穿上is的时候原本打算要让『明镜之月』解析一下的,不过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比教师带去研究了(包括一夏)。

    『明镜之月』——水濑光的魔导器,能够为光控制魔力进行战斗,同时兼具『远距离射击』和『近距离格斗』两种模式。待机状态呈现出深邃的蓝宝石项链,现正挂在光的脖子上。

    而另一个红宝石项链是光的师父——约瑟尔·a.k·麦道威尔。据光所知,他是个超级厉害的人,光的启蒙老师。现在因某种原因把自己的灵魂附在这个项链上。

    说回is,光听说是由一名科学家——筱之之束在六年前发表的。因is的出现,现行的战斗兵器在is面前只相当于废铁,因此世界的军事平衡被打破。由于is是由日本人开发的,所以日本垄断性地保有is的相关技术。越来越意识到危机感的其他诸国签订了is运用协定——通称『阿拉斯加条约』规定了is情报的披露和共享,设立跨国的研究机构,禁止军用条例。不过说是这么说,各国都有在秘密研发si技术,所以以上条约也只是白纸而已。

    于是,能聚集多少is操纵者这点,和那个国家的军事力量有着紧密的联系。由于操纵者只能为女性,现在无论哪个国家都实施了女性保障优先制度。

    正因为这样,名为『女性=伟大』的蓝图转瞬间就渗入人心,这正是在短短地六年间,女尊男卑社会成形的原因。

    is操纵者与国防力量直接联系在一起的现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所学校是为了培养精英而存在的机关。而且都是些胜过入学考试程度不得了数倍的优等生。

    看来待会儿试着向校方申请一架训练用is——『打铁』来解析解析了。

    光抱着这种想法,发现到一夏情绪低落地垂下头,盯着坐在他右边正努力地记着笔记的女孩看去。

    “有、有什么事吗?”

    果然,女孩注意到一夏的视线后,露出一副既惊讶又紧张,还夹杂着某种期待的僵硬笑容问道。

    “啊、不,没什么。抱歉。”

    “是、是吗?”

    听完一夏的话,女孩浮现出安心又失望的表情,之后又回到记笔记的工作之中。

    “织斑同学,有什么地方不懂吗?”

    真耶注意到了一夏和邻桌女孩的谈话,特别询问道。

    “啊,那个……”

    “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请一定要问,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个老师喲。”

    真耶挺起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

    哦哦,说不定是个值得信赖的老师呢!

    “山田老师!”

    “说吧,织斑同学!”

    充满干劲的回答。看样子能行,不愧是老师啊!

    “全都不懂。”

    诚实地说出自己的不足,这么做的话,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被谅解的。没错,只有在大多数情况下……

    “呃……全、全都、不懂吗……?”

    真耶的脸呈现出困扰度百分之百的僵硬表情。

    “那、那个……除织斑同学以外,还有多少同学对现阶段的课程还不理解?”

    真耶催促着举起手。

    鸦雀无声……

    一夏慌忙地四处看了下,没人举手。一夏露出难堪的表情,把目光转向光。

    一夏啊……请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算是我也是有着『绝对理解能力』的,这种程度的课程一下子就明白了。……也罢,就当作是作为为数不多的男生互相帮忙吧,让我稍微支持你一下吧。

    “……织斑,入学前给你的参考书看过了吗?”

    光正要举手的时候,在教室后方待机的千冬询问道。

    “和旧电话簿搞错,丢掉了。”

    乓!

    “我不是写了‘必读’了吗!?你这蠢货!”

    真是糊涂呢~!

    “老师,我也完全不懂~!”

    光一边对着一夏眨眼,一边举起了手。

    “呃……水濑同学,你也不懂!?”

    真耶再度慌张了。

    “是的,老师。”

    “水濑,你的参考书呢?”

    千冬把注意力转到光这里来。

    “拿去给老鼠当饲料了。”

    乓!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啊!”

    “之后会再发给你们一份,但要在一周内给我记牢。知道了吗?”

    “不……那个,那种厚度有点……”

    “按我说的去做!”

    “……是,我会去做的。”

    一夏很想解释一下的,但是却直接被千冬给打断了。

    但是那种厚度,要我一周内记住确实是有点儿困难。不知道能不能放在房间里集灰尘呢?

    “水濑,你也是!”

    “是!”

    已超越了鬼中士等级的千冬目露凶光地瞪着两人。

    恶魔啊!是披着恶魔外皮的人啊!同样为人却能这么缺德,该怎样才能如此熟知人类的痛处啊!?

    “is”无论是机动性、火力、压制力都远远凌驾于以前的兵器。如果在没有深度了解这种‘兵器’的前提下操纵的话,必定会引发事故。基础知识的教授和训练都是为了避免以上的事故发生。即使无法理解也要给我记住,而且要坚守。规则就是这样的东西。

    是,完全正确。让光说上一句的话,他其实并不希望在这。

    某日一群黑衣人来到我的身边,说什么“我们会保护你”,并留下了is学园的入学通知书。完全不明所以。所谓的保护,是将一个男孩子丢进女性花园之中弃之不顾吗?再说了,我根本没有必要受到保护!但是现在光很想得到保护,而这个暴力老师是主要原因。

    “……你们两个小子,现在正想着“我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意愿而在这的”,对吧?”

    想法为什么会暴露!?

    一夏和光吓了一跳。

    “不管是希望还是不希望,人都不能离开群体生活。连这都放弃的话,那么就先丢弃人的身份吧。”

    也就是要我直面现实吗?

    光无奈地把脸趴在桌子山。

    “那、那个,织斑同学和水濑同学,不明白的地方等放学后我会教你们的。要发奋了吗?是这样吗?是吗?”

    真耶紧握着双手紧逼他们。由于身高比他们低的缘故,自然地变成不敢直视的仰视动作。

    “是。那么,放学后就拜托老师了。”

    “放、放学后……放学后和学生三人……啊!不、不可以的,织斑同学、水濑同学。老师一旦被强迫的话就会变得很弱势……而且我是第一次和男人……”

    真耶突然间满脸通红地说出那种话来。

    山田老师,没事吧?is操纵者真的对男生没免疫力呢。

    话说光觉得周围的视线好刺人。如果视线能产生物理攻击的话,我现在已经变成蜂窝了。

    本来还想拒绝的……管他的,倒是逃走就好了。

    “不、不过,如果是织斑老师的弟弟的话——”

    “啊——咳咳!山田老师,继续上课吧。”

    “是、是!”

    千冬咳嗽了两声,把深陷妄想国度中的真耶唤了回来。真耶慌慌张张地返回讲台——没有成功。

    “呜——!疼疼疼……”

    没事吧?这个老师……

    光想他的师父现在一定是在忍住不笑。他这时才留意到他自己的未来有多么多灾多难。光此时只想说一句话……

    ——艾丽西亚,我好想你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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