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失去的方向
作品:《照耀之光》 [一起品小说 m.17pxs.com 无弹窗小说网]
离caster被打倒的那天已经过了一天半了。这二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冬木市游荡。不过说是游荡也有些不妥,因为刚才雁夜通过令咒向我下达了命令。
“为什么我要干这种事情啊……”
会动用到令咒才能让我行动的命令,想当然而一定是我百般不愿意的命令了。
通过在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的屋道。
“……”
哒哒哒哒哒!
她没有回答我,但是却用手中的步枪回应了我,同时她立刻拿出了老式通信器,似乎打算通知卫宫切嗣。
无数颗的子弹从枪管中带着火花射出,但是我立刻使用进来之前特地投影出的凯尔特长剑迅速挡住子弹。但是这也不是办法。我必须快点将爱丽丝菲尔带走,不然等到卫宫和saber回来,要想带走爱丽丝菲尔就会难上加难了。
我立刻一边用剑身挡在身前,一边向久宇冲了过去。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久宇,但是对方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一个轻巧的移动身子就将我扑空,顺势用步枪扫射我。我马上调整好姿势,向旁边跃去闪开子弹。
久宇将通信器靠近耳朵,但是滋滋的声音从通信器中发出来,耳边的通信器爆出电光。通信器早已在刚才的第一次交锋被我一剑砍坏了。
久宇丢掉了通信器,拔出了绑在大腿处的军用短刀,反握住它紧接着自己。刚才通信器确实是已经打通了。现在她只要将我拖住、等待救援就好了。
这个我当然明白。为了避免无谓的战斗,我立刻降低身子,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冲向久宇。
“噢噢噢噢!”
我用剑挡住军用短刀,一把抓住了步枪的枪身,然后顺势一脚踢向对方的肚子。久宇感受到了腹部的冲击,口中也吐出了血,撞到了墙壁。在这之后倒在地上无法爬起来。
我这一击使用了五成的力量,就算是修炼有成的武者也会被我打趴在地上。
将步枪破坏掉、扭曲了刀身,将它们丢在地上。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性了。我解除了凯尔特长剑,走向爱丽丝菲尔。
“嗯?”
我感觉到脚被人抓住。我看向我的脚,久宇一手抓住了我的脚,看是不打算放开的样子。
“我、我……是不会让你……带走夫人的!!”
嘴角依然流着血的久宇抬头,目光对上了我。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屹立不摇的忠诚以及豁出性命的决心。
为了别人而豁出性命,真像我啊……
过去的我并没有这样的眼神,也没有这样的决意。无论是任何足以威胁到我的生命的事物,我都会在其对我有所威胁之前将它拔除,就算那有违人道。不过现在的我不同就是了。
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因为你那种眼神而感到任何犹豫。因为现在是圣杯战争,即是魔术师高贵的战争、英灵们追求愿望的战争、也是尔虞我诈的战争。
我抓起久宇的脖子,一身黑色服装的她似乎能够完全融入在这个漆黑的空间里。但是窗口透进来的黄昏光芒却让这个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人感到意外的凄凉。
“抱歉了。”
我带着歉意的口吻,让久宇感到疑惑,但是腹部传来的疼痛以及温热感让她睁大了双眼。
“!!”
“舞弥——”
躺在地上的爱丽丝菲尔发出无法置信的声音,看着我的手贯穿了久宇的腹部。鲜血从腹部流出来,通过我的手臂滴在地上。
我迅速地将手从久宇的身上抽出。我这一动作让鲜血如同自来水一样不要钱地喷了出来。将久宇丢在血泊之中后,我将地上的爱丽丝菲尔抱了起来,并且用手刀将她击昏,避免她的抵抗。
真是糟糕,居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必须快点了!
我立刻跑着除了小屋,通过刚才的来的路线向新都的方向跑去,尽量逃远一点。
扛在肩上的爱丽丝菲尔很轻,并不会妨碍我的移动。不过像这样通过屋道。
“没有必要担心。雁夜,只要你肯帮我的忙,就不用担心会浪费令咒——来,伸出你的手。”
绮礼抓住雁夜的青筋浮起的干枯的右手,一边低声念咒语,一边用手沿着令咒的痕迹移动。已经变得暗淡的令咒经过他小小的处理立刻恢复了光芒,又恢复到之前的三道的形状。
“你,真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雁夜。我接受了监督的任务,所以具有随意再分配教会保管的令咒的权利。”
“……”
雁夜无法推测出对方的真正意图,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绮礼,然后伴随着一声叹息扫视了一眼我。
我站在他的背后。作用在我身上的幻术在别人的眼中正是征服王的模样。无论是绯红色的斗篷还是红色的卷发,以及魁梧的身躯——一切都和刚才跟saber一起朝冬木市外奔驰的战车驾驶者没有两样。我粗壮的胳膊里抱着的是失去意识,仍然在昏睡的爱丽丝菲尔那纤细的身体。
“……已经可以了。berserker。”
雁夜点了点头,我便解除了施展在我身上的幻术。虽然有着『龙鳞』这一特性,不过倒是只有幻术系的魔法对它有用。
看到恢复到本来身姿的我,绮礼像**一般说道。
“这种变身能力……作为berserker阶层的宝具来说实在是太可惜了。”
“本来我就不知道这个家伙的真身是谁。但是连狂化都能自己控制了,再有什么奇特的能力我都不觉得奇怪。”
“哼……”
我维持着刚才的眼神,将目光转向了那个笑容满面的男人。
言峰绮礼。
虽然我是第一次亲眼面对面见到他,但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极为不舒服。像是黑暗中的小丑般寻找着能够取悦以及被取悦的人。要是不小心被他看上的话,可能连自己的性命都不保。总而言之,这个男人很危险。
但是雁夜却被这个人的言语所**,以‘和远坂时臣见面’的条件帮助他。
他今天中午竟然突然跑去敲间桐家的门,说打算商量建立同盟的事。根据他的说法,监督者言峰璃正的死责任在远坂身上,作为儿子自己必须替父报仇,所以才想借间桐的手杀死时臣。
虽然他曾经拜在远坂时臣的门下,可是因为参加圣杯战争而分道扬镳,变成了ster的伪善者。可是也在参加了上次圣杯战争的间桐家看来,远坂家和圣堂教会之间的勾结早已经明白了。既然这样的话这个兼具监督者的儿子和圣堂教会代理人双重身份的人,作为时臣的走狗召唤assassin也是不言自明的事了。
虽然知道他的这种说法很可疑,不过言峰绮礼提出的条件对雁夜来说实在是太有**力了。
不仅是打算设计让时臣进圈套,而且还调查到了保管有‘圣杯之器’的爱因兹贝伦潜伏的场所,秘密地继承了监督者保管令咒的权利的这个男人,可以说握有后半场圣杯战中最重要的王牌。
对于怀抱着我这个定时炸弹,甚至连亲人都无法信任的孤立无援的雁夜来说,他的援助简直胜过千军万马,心里立刻踏实了。可是,前提是必须相信言峰绮礼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切。
言峰绮礼能够确保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偶在自己手里。对于被消耗掉的令咒甚至毫不吝惜地给予补充。不管雁夜信不信,我倒是仍然无法完全相信眼前这个浮现出悠然自得的微笑的神父。
这个男人的态度显得实在是过于轻松。也许是出于自己握有最重要的决定性的秘密而带来的自信。可是如果只是单纯这样看待的话,说明他实在是欠缺面临战斗的危机感以及需要考虑策略的紧张感。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那个笑容更接近于玩游戏玩得高兴的孩子。以背叛恩师为父亲报仇的名义和自己结成了同盟。很明显那个神父对这种状况‘乐在其中’。
无法再忍受和这个男人处在一起,我将爱丽丝菲尔放在地上后便灵体化了。自从被强行从她休息着的魔法阵中掳走,爱丽丝菲尔的意识变得更加稀薄。
“这个女人真的是『圣杯之器』吗?”
“正确的说法是这个人偶。如果再有一两个servant完蛋的话,就会现出本来面目吧……迎接圣杯降临的仪式由我来准备。一直到那时候为止,这个女人暂时由我来保管吧。”
穿着法衣的男子抱起虚弱无力的女人的身体,雁夜用视线表示了无言的诘问。绮礼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只是跟以前一样用悠然自得的微笑回应。
“不用担心。圣杯我一定会按照我们俩的约定给你。因为我没有必要追求那个愿望机器。”
“在此之前,你好像还对我许诺了一件事吧,神父。”
“啊,是那件事啊……当然没有问题。今天晚上零点你来教会就可以了。我会做好准备到时候让你和远坂时臣会面的。”
“……”
“我们俩人同时出现太引人注目了。雁夜,你先回去吧。”
“你呢?”
“我还有点小事要办……雁夜你别忘了哟。今天晚上零点,你的愿望将在那儿达成。”
神父好像对整件事情比雁夜本人更加上心,用充满了期待的口吻再次叮嘱雁夜。雁夜再次用狐疑的目光凝视着他的微笑,然后慢慢转过身去朝屋是救了葵。为了把她的爱女小樱的未来还给小樱自己。为什么反而要被她怨恨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都是因为——这个家伙、都怪他——”
雁夜用颤抖无力的手指着时臣的遗体,用尽仅有的声音叫道。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话——没有一个人会陷入不幸。葵,还有小樱——都能幸福——”
“开什么玩笑!”
那个已经变成了恐怖鬼脸般的女人叫喊道。
“你懂什么!你……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啊——”
噼啪一声。
致命的龟裂的声音让间桐雁夜崩溃了。
“我有——”
——喜欢的人。
温暖的,优雅的,对自己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女人,自己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她能够幸福。
要是为了她的缘故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正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雁夜才一直忍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到现在,忍耐,拼命地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着,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用拙劣的借口否定自己的努力,我到底是为了谁才忍受着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的,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干脆死掉呢,撒谎撒谎撒谎,我确实有喜欢的人我确实有——
“我……有喜欢的……人……”
雁夜一边用像机器倾轧一般的声音说着,一边双手更加用力。
为了否定她所有的话。为了再次否定她的话。为了让那张嘴比上。所以把发出声音的喉咙死命地勒紧。
女人为了得到氧气不停地张嘴闭嘴,那个样子简直像是刚从池中钓上来的鱼一样,即便如此她看起来仍然像在骂雁夜,这更加激怒了雁夜。
必须让她闭嘴,必须结束一切。一直到今天为止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到了现在,只有发狂才是拯救间桐雁夜的唯一方法,也是救赎他的最后屏障。尽管如此,他在最后的时刻仍然没有抓住这个最低限度的救赎——看到面如土色喘不过气来的这个女人的样子,和他心中珍藏着的最爱的面容实在是太像了。不,那就是她本人,最后雁夜终于意识到了。
“……啊。”
葵的喉咙从雁夜无力地放下的双手的滑落,得到了解脱。
她一下子倒在了地板上,昏倒之后一动也不动。雁夜甚至已经失去了判断她是否还活着的冷静,在他看来她跟时臣一样只是一具尸体。
“啊,啊……”
直到现在才开始凝视刚刚用力勒过葵的脖子的双手。这十根手指刚才亲手勒住了对自己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也是他本人全部生存意义的东西,看起来简直像是别人的手一样僵硬,然而毋庸置疑,无法掩饰,那就是他自己的手。
简直像是虫子一样。两只不断颤抖的手,和爬过小樱的肌肤的浮虫们很相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开始搔已经溃烂的脸。
拼命用手抓干枯的头发。
从喉咙里迸发出的声音到底是惨叫还是痛苦呢,甚至连这个也辨别不出来了。
失去了最后的理性,现在只剩下野兽的逃跑本能,雁夜一边踉跄一边朝礼拜堂外面跑去。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教堂里传来了不知是惨叫还是痛苦的声音,让我原本想要睡觉的意识突然清醒过来。
按规矩,我是无法进入教堂离得。所以为了等待里面的雁夜,我一直守候在教堂外面。
从黄昏的抢夺爱丽丝菲尔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在劝告雁夜,说明言峰绮礼这个男人有多么地不值得信任。但是已经走投无路的雁夜根本没有听我的话,还让我闭嘴。
臭家伙,要不是你是我的ster,我早就扁你一顿了。
不过言峰绮礼这个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感觉上就是在玩游戏一样,对待着这个战争。让雁夜在这个时候来教堂,虽然目的是让他和远坂时臣见一面,但是为什么之前在公园见过的女人会在刚才进到教堂里面呢?
等我回过神后,早已失去理性的雁夜如野兽般从教堂逃离了。他的模样比起我还要来得像berserker。
但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为了一探究竟,就算是规则,我也闯给你看!
我将目光探进教堂。在月色的照耀之下,两个人影躺在了接近主祭台的地面上。
难道雁夜杀了人了!?
我立刻冲进教堂,跪在躺在地上的葵身边,又看了看已经失去生机的尸体。不过我立刻将目光移回到葵的身上,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女人还有救!
因为压抑着呼吸道而造成脑内的氧气供应不足,轻则可能会导致普通的晕眩,重者可能会脑死。从脉搏来看还有心跳,必须尽快救治才行!!
我将葵的身体扶起来,向前方倾斜。青白两光各自在我的两手上出现,泛着白色的左手按在她的胸口,另一只手用青光控制着空中的氧气,将它们送入她的鼻腔之中。
像这种的窒息情况我并没有什么救治经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吧。
我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放在了控制氧气的流量。要是让太多氧气送入肺部,可能会导致氧中毒。
这个时候,两道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接着在抵达了教堂大厅之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刚才的尖叫声是!?”
时空管理局的人吗?
因为我正在对葵抢救,所以并没有抬头看向来者。但是从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小女孩。两人似乎是发现到了我这里的情况,立刻跑了过来。途中也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尸体,不过两人还是优先过来我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圣杯战争的参赛者和他的家属会在这里?”
两人在我的对面蹲下,检查着葵的情况。其中一个人向我询问。
“我怎么知道啊!?我也是才刚进来就看到这种情况的啊!”
我没有抬头看向她们,只是一直在救治着怀中的葵。
“咳——咳咳!!”
不过很快的,葵便发出了咳嗽声,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她的双眼也缓缓地睁开了。
“太好了……”
看到眼前的人恢复了意识,我也放心了下来。
“我到底是……”
“你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进到教堂之后,看到了——对了!”
葵突然爬了起来,看向了躺在附近的尸体。他的眼神如同看到了无法相信的事物,愣愣地看向了她的男人——远坂时臣的尸体。
“为什么……”
葵走到他的身边,一边发出疑问一边抱着时臣的尸体,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葵的哽咽比想象中地还要凄凉。在已经失去了樱的她来说,再度失去了时臣的痛苦几乎要毁坏了自己的心灵。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哭泣。
“对了!一定是雁夜。一定是他杀死时臣的!”
葵突然抬起头,发出了愤怒的声音,就像是知道杀父仇人一样地咒骂着雁夜。不过我却立刻反驳了她。
“不对,远坂时臣并不是雁夜杀的。”
“你有什么证据!?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人不是凶手!?”
葵的双眼睁得很大,彷佛是要杀死我的目光瞪向我。不过我毫不在意,一脸正直的回瞪她。
“因为他是我的ster,而我是他的servant。绝对相信自己的主人是理所当然的。”
“你……你是那个人的servant!?”
葵听到了我的话后,惊讶地看着我。
“当然我的根据并不只是这样而已。”
我走到她的旁边,指着时臣地胸口说道。
“看。虽然已经被治愈而愈合了,但是这里确实是有一道伤口。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对方是从背后向他捅了一刀,而且还是类似短剑的武器。现在的雁夜是一个连小刀都没办法好好握住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准确的命中心脏。”
从死亡时间开始,尸体内的热量会渐渐散发,直到降至周围温度相同为止。不过这要视死者周围的温度与周围的空气状况,以及所穿衣服与体内脂肪的多寡来计算。通常尸体死亡后八个小时左右仍会觉得温温的,但是八个小时之后就会感觉湿而冷。时臣的状况显然是属于后者。
另外在死亡之后,身体的肌肉会立刻松弛,会使四肢柔软易曲。在死亡后三至六小时之间,由于肌肉内的化学作用衰退,而引起尸体全身僵硬,显示从下颚与脸部开始僵硬,然后至头部向下到达四肢,一直维持约十二小时之后,以相同的顺序自上而下开始消失僵硬状态。尸体的肌肉再度变为柔软。从时臣的僵硬程度来看,他已经死亡超过了十二小时了。
再加上可以从全身看到紫斑,体内的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凝固了起来,显然是已经死亡约十二小时以上了。
但是以上除了体温之外就完全被掩盖了。从这点来看,这是经过特别设计出来的戏码,为的便是想要将远坂时臣的死归咎于雁夜。
“但是我从昨天就一直跟着雁夜,所以如果他杀了时臣的话,我不应该不知道才对。但是时臣却已经率先在今天凌晨被人杀死。所以雁夜在这起杀人事件中有不在场证明。”
““噢噢噢噢!””
啪啪啪啪啪!
我一边卖弄着知识,向葵进行解说。背后的两个女孩倒是对我的学识感到震惊而拍拍手
“那……那到底是谁杀了时臣的!?”
虽然已经将雁夜的嫌疑排除了,但是葵依然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杀了自己至爱之人。她可能觉得如果是我的话,应该能够找出凶手。
不过——
“——谁知道。”
我的回答让她顿时错愕,就连我后面的两人也同样说不出话来。我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面向出口,说道。
“我为什么非得帮你找出凶手啊?又不关我的事情。要找就给我找警察或者侦探。”
“但是——”
“我已经给出了很多提示了,夫人。接下来就请你慢慢地想吧。”
我说完之后向身后的祭祀台的墙壁便灵体化,将没能得到答案的三人丢在礼拜堂。
我可不是什么免费义工来着,没有钱的工作我才不干呢。而且我也还必须其找到雁夜才行。看他刚才的模样,应该已经失去了理智了。
我用走的方式离开教堂,不过这个时候我也看到了那两个时空管理局的女孩的模样。
一个是绑着双马尾的栗发小女孩,另一个则同样是栗色短发,头上还别着发夹的小女孩。居然让这两个小女孩来监督这个血腥的战场。时空管理局最近几年是不是很缺人啊?
不过……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当我看到了双马尾女孩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着某种温暖的感觉。这是我从来没有感觉过的东西,彷佛是与思念已久的人相见的感觉,从内心涌了上来。
我不禁对她多看一眼,不过很快就别过头,抱着这种奇怪的感觉离开了教堂。
在那之后,等我有心,我在公园找到雁夜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
冬木教会的礼拜堂里有一个只有祭祀才知道的秘密。
连接着礼拜堂和里面的祭祀室的墙壁事实上根本没有发挥隔开的作用。礼拜堂发生的所有事情和声音都可以透过祭祀室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言峰绮礼以很舒服的姿势坐在祭祀室的椅子上,从头到尾看到了礼拜堂演出的这幕悲剧,而且没有放过任何情节。
看到他若有所思的侧脸,旁边侍立着的黄金servant问道。
“这虽然是很无聊的肥皂剧,不过作为第一次写的剧本已经不错了。怎么样,绮礼?你有什么感想?”
“……”
绮礼默默地看着天,从手里拿着的玻璃杯里喝了一口葡萄酒。
这种感觉很不可思议。虽然大概情节是自己所描绘的那样,却是由有血有肉的人来再现情节。
没有任何失误。间桐雁夜、远坂葵都按照绮礼的指示,在他所指示的那个时间完美地来到教堂会面。时臣的尸体这个小道具也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通过治愈魔术掩盖了死斑,死后尸体的僵硬程度也进行了调整,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来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半天以上了。
虽然在最后的一阶段让berserker看出来了,不过已经完全疯狂的间桐雁夜是不会听他的说明的。但是这种随时会被识破的紧张感不知道为什么让绮礼感觉到莫名的兴奋。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也许是因为实在太过生动了吧。
刚才的那幕悲剧并不是演员所演的虚假的故事。虽然有绮礼的诱导,不过确实是人类彼此暴露出自己的本性,火花四射,迸射出来的人类灵魂的光辉,那些无疑都是真的。那种鲜活的感觉,身临其境的感受,不要说预测了,甚至都没有报以期待。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吉尔伽美什的问题,绮礼重新品锷了一下嘴里葡萄酒的甘香。对,如果说有什么令人惊讶的地方的话,不如说是这个酒。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明明以前也喝过的……没想到这个葡萄酒越品越有味道。”
对着以一副很严肃的表情看着酒杯的绮礼,英雄王微微一笑。
“酒的味道这种东西可以根据下酒菜肴的不同而出人意料地变化。绮礼,你好像已经开始理解要拓展见闻的意思了。”
“……”
没有想出如何回答满面笑容的吉尔伽美什,绮礼把空酒杯放到一边,离开座位,想到之后还要做的事,就不能这么悠闲了。产生怀疑的葵无疑需要进行优先处理,还必须做好进一步利用逃走的雁夜的准备。
可是绮礼在离开祭祀室之前又看了一眼空酒杯。然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于已经喝光的酒仍然留有一丝留恋。
忍不住想——像这样美味的酒,真想再喝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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