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终于是进入了正题。

    “老师进入圣元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添加心理学课程，学生可是很不明白呢。”

    白卓枫四两拨千斤的回复，“这是校长的决定，我只个应聘的老师，这件事，老师可是很难回答学生。”

    他说话时，微微转动了身子。

    有风拂过，十分的暖意。

    预示着，今年的春天终于要来临了。

    但是与此同时，林昭夏的眉心微微拧了下。

    一股极为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蓦然就传入了她的鼻尖。

    十分的淡。

    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林昭夏还是清楚的捕捉到了。

    她的嗅觉向来好，她可并不会认为是她的嗅觉出了错。

    而记忆中。

    似乎也有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蓦地，一个念头划过了心底。

    林昭夏却是没有再去放大了窥看。

    而是眉心重新舒缓，不动声色的在心底落下了一笔。

    这一次，则是真的与白卓枫擦肩而过了：“期待老师的下一堂课，老师再见。”

    “下堂课在这周五，不会让你们失望。”

    双方同时脚步迈开。

    背道而驰，林昭夏眼眸微眯。

    白卓枫唇角趣味勾起。

    直到上了楼梯，快抵达三楼的时候，杨墨言侧眸看了眼脸色并不太好的少年，突然出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林昭夏因此还打算迈步上楼梯的腿停了下来。

    她也侧眸，眨了下眼，“怎么了。”

    “不舒服？”

    这三个字一出来，林昭夏就是挑了眉，“没有啊。”

    “脸色很不好，”杨墨言道，抬起手落在了少年的眉心，“别皱眉。”

    林昭夏这才发现自己的眉心不知何时又再次蹙了一起，且再也没有松开过。

    她也不打算隐瞒，很想要听听杨墨言是什么看法，“还记得乔斯这个人吗？”

    杨墨言当然记得。

    当初在国，与少年相对的人。

    “在他那里，我闻到一股味道，今天，我再次闻到了相同的。”

    林昭夏道。

    杨墨言眸光一顿：“福尔马林。”

    林昭夏没说话，只是那眉眼间的神色已经表达了一切。

    杨墨言把手落在了她的头上，“你想说什么？说出来。”

    “我在想，乔斯会不会与这个白卓枫有关。”

    杨墨言听完她的话，微颔首，然后启唇，“还有一种假设。”

    “恩？”少年望向他。

    杨墨言趁机揉了揉她的头，“也许乔斯是白卓枫的一个身份而已。乔斯就是白卓枫，白卓枫就是乔斯。”

    “为什么这么想？”

    林昭夏敲了敲自己的下巴，但不等杨墨言说些什么，她已经是自问自答道：“因为他们都是专业心理学的。所以，这个假设，是成立的。”

    但是白卓枫到底是不是乔斯，这还有待研究。

    可是这个味道的闻到，以及白卓枫的那一身极为与之相同的气质，却是让林昭夏心中已经落下了不少的确认。

    她可以很肯定的是，就算是乔斯，也不可能轻易认出她。

    毕竟她现在和在国的时候，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林昭夏很是仔细的想了想乔斯的一些特点。

    蓦地，一道光划过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