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死搏斗

作品:《黄泉来客

    落萧与我的距离不过五米,在落萧扣动扳机的刹那间,我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我的双眼在一瞬间变成了全是黑夜一样的颜色。而我与落萧五米的距离,也在一瞬间缩减到了一米。

    落萧手枪里的子弹虽然出了枪膛,但子弹并没有穿过我的脑门,而是打进了坚固的水泥墙里,在落萧惊愕的眼神中,我将落萧手里握着的铁锤攻击而落。

    落萧没有对我开第二枪,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忍着流着鲜血的那只手,以最快的速度去捡两米外的铁锤。而我,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用力地朝着落萧猛扑过去,瞬间就将落萧扑倒在地,与此同时,我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落萧握着手枪的那只手,意图夺下落萧手里的手枪。

    我用力地掰着落萧握着手枪的手指,震耳的枪声顿时就接连响了两声,落萧原本极力够着铁锤那只已经血淋淋的手,突然在我的脑袋上使劲地挥拳,看眼我的两只手就要掰开他握着手枪的手,他那只血淋淋的手转瞬间也掰着我的手。

    我的眼角流着血,在我又听到两声震耳的枪声后,我发狂地咬着落萧的耳朵,我咬的很使劲,顿时就听到落萧惨痛的一声叫喊,与此同时,我的嘴里也含着落萧耳朵里的血。

    或许是猛然而来的剧痛,使得落萧的手在一瞬间松了一下,也就是这一瞬间,我将落萧手里的手枪夺了下来,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手枪扔向了远处。在落萧再想要伸手够那把铁锤时,我们都看到陈雪将那把铁锤捡了起来。

    陈雪那惨白的面容上,突然出现了歪歪扭扭的五官,特别是她那双充满血色的眼睛,看的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陈雪愤怒地瞪着落萧,在陈雪抡起铁锤的刹那间,我赶紧从落萧的身上滚到了一边,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更远的位置。

    我听到铁锤猛砸的声音时,也听到了落萧惨痛的叫喊声,看着陈雪和落萧,我才深刻地体会到,有多大的仇,就有多大的恨。

    骤然间,陈雪那被硫酸腐蚀过的右手,紧紧地抓着落萧的脖子,而落萧四肢的骨头,都被陈雪用铁锤砸断了,毫无还击之力地被陈雪拖到了顶楼的边缘。

    落萧的嘴里“咳咳”地吐着黑色的血,在我的注视中,陈雪的右手松开了脚底悬空的落萧,而我,赶紧爬到顶楼的边缘往下看去。

    落萧从顶楼摔下去后,他正好摔在一对废弃的钢筋水泥堆里,那些弯曲且已经生锈的钢筋,从落萧的身体贯穿而过,而落萧的头颅,在滚到身体四米多远的距离后,才停了下来。在我抬起头时,我看到了远处正朝这边驶来的汽车,以及一个正朝这栋楼里跑来的一个男人。

    我想到了还在昏迷的楚明,但在我回身准备爬向楚明时,我看到样子恐怖的陈雪,正如同风沙一样慢慢地在消失。

    在陈雪完全的消失后,我看到了一颗悬浮的绿色珠子,我想,那颗珠子应该就是炁纹丹了。在我听到上楼的焦急脚步声后,我赶紧将悬浮的炁纹丹吞进了我的肚子。

    而炁纹在进入我的喉咙以后,我感觉凉凉的,就要像雪糕在喉咙里的那种感觉。在我爬到楚明的身边时,我看到了那个曾经是特种兵的出租车司机。

    没过多久,警察和救护人员就来到了顶楼,在警察勘察现场时,我和楚明被救护人员抬进了救护车。

    我和楚明来到医院后,经过医生的诊断,楚明是被吃了大量的安眠药所以到现在都没有醒,好在没有生命危险。至于我的左腿,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骨头没有断,但若要下床走路,最起码也需要一个礼拜。

    在我被护士推到病房的两个小时后,两位警察推开我病房的门走了进来,在那两位警察中,有一位警察我见过,是那位小唐警官。

    “小科,你腿没事吧?没伤到骨头吧?还有你的头也没是吧?”小唐警官没有刚见到我就问关于案子的事情。

    “谢谢您的关心,我的腿没有伤到骨头。医生说我的头有些轻微脑震荡,也没事的。”我面带微笑地接着道:“两位警官,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与小唐警官一起来的那个警察拿出来录音笔,不过在他录音之前,我将我口袋里的录音笔给了他,说这里有案发时我录起来的音。

    小唐警官接下来问我的每个问题,我都回答的很仔细,而有些问题我虽然回答的很仔细,但我没有全部的讲出来。

    在两位警察要离开时,我希望他们先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我的父母,免得他们担心。不过在两位警察离开后,我拿起电话给我的父母打了一通电话,说我们老板让我和他去外地出差几天。

    在我和老板出差的这几天,我每天都会给他们打电话报平安。因为决定的急,所以就不回家拿换洗的衣服了。

    他们本来不想让我和老板去,但他们想了想后,还是答应我去。毕竟我现在已经成年,有自己的想法和要做的事。

    我和父母的通话结束后,在接下来的五天里,我每天都给他们打两通电话。然而就在医院的第六天,我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感觉到我左腿伤口处的伤口奇痒难耐,心想我左腿的伤是不是快好了,于是我就打开了我床头的灯。

    我不担心我打开灯会影响到其他的病人,因为住的是医院里的病房。

    不过在我要看我左腿的伤口时,我先是看到出现在我身体外的木炁在出现一道绿色炁纹后,它就忽地消失了。随后我就看到我左边的床头柜上插在花瓶里的鲜花,正以均匀的速度在枯萎,然后就看到整瓶里的鲜花都枯死了。

    在那些花全部枯死后,我左腿上的伤口突然不痒了,但在我正面前那个花瓶里的鲜花开始枯萎时,我左腿的伤口又开始奇痒难耐了。

    我住的这间病房里,除了卫生间里的那瓶鲜花,房间里放在不同位置的三瓶鲜花,在五分钟内,全部都枯萎而死。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掀开被子双脚站在了地上,我之前站在地上若是没有什么扶着,或者支撑着,我疼得根本就站不起来。

    我的左腿现在虽然打着石膏,但我站在地上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我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走到我病房里的卫生间,打开了卫生间里的灯,拆开了我额头上的纱布。

    我清楚地记得医生在我的额头缝了两针,昨天给我换药的护士还说,再有两三天,缝在我额头的线就没有了。但是现在,我在我的额头上,看不到任何针缝的痕迹。

    在我侧过头的一瞬间,我突然同样地看到,卫生间里的那瓶鲜花也在枯萎,几乎是在相同的时间里,整瓶鲜花也枯萎而死。

    我变得很激动,异常的激动,果真和我在那本书里看到的一样,木炁在有了炁纹后,就可以借助花草树木恢复自身的伤,不过那也是要等到木炁上出现三道炁纹才行。还有,就算木炁上有了三道炁纹,也没有我的借速这么快。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我额头上的纱布重新包好,等楚明早上来医院看我时,我就办理出院手续。虽然在医院里只住了六天,但住院的感觉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