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捡来的孩子

作品:《黄泉来客

    “你问的警察之前也问过,就连他们的照片警察也给我们看了,警察对我们说的每一个名字,我们都觉得陌生,而他们的照片不管我们看几次,之前也从未见过!而至于俊海认识与否,这个我们就真的不清楚。我们知道在剧院里一共死了八个人,俊海被害的时候是第五个!”

    我接下来问了一个警察最常问的问题,“俊海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亦或者说,他和什么人合不来?”

    “俊海从懂事开始,他就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同时也是一个爱抱打不平的人。在没有上大学之前,他经常鼻青脸肿地回来。而之所以经常鼻青脸肿地回来,是和其他的同学亦或者社会上的人打架了!”

    贾静说着,她就直直地凝视着我,随后她的脸上就出现了担心的神情,看着这样的她,我想她又是把我看成了蒋俊海,且是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蒋俊海。

    不过她的神情很就恢复了过来,接着又道:“我每次给他抹药的时候,心里虽然说忍着不骂,但嘴上还是骂了出来。而他每次都笑呵呵的,就好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是他一样!要是得罪了什么人和与什么人合不来,那就是我说的这些人,欺负弱小的人!”

    在贾静说完这些话后,蒋守福忽而开口道:“小科,有件事情你们警察是不知道的,除了我们,而我说的我们指的是我们这八家失去孩子的家庭,警察虽然后来将他们的案子放下了,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没有,即使过去的这三年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但我们没有一个人想着放弃!”

    蒋守福的话刚说完,贾静就突然神秘兮兮地道:“小科,不知道你们警察有没有,我们都觉得杀害俊海他们的,可能不是人!是人们常说的那种东西!若凶手是人,警察不可能到现在都抓不到凶手!”

    “你说的我们,也包括他们吗?”我问道。

    “是!也包括他们!”贾静回答的很肯定。

    “那对于其他死者的事情,就是我刚才问你们的那些问题,你们有知道的吗?”我问道。

    “其他受害者的事情我们之前听他们说过,虽说也记着,但记得不多。不过有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却记得很清楚!”贾静道。

    “是那两个人?”我问道。

    “他们一个叫何珊,一个叫柯冬青!在俊海他们八个人中,他们两个是最后死的!”对于贾静说的,我在资料里看到过。他们八个人的死亡顺序是古飞、何艺、赵晓东、印东、蒋俊海、张钧涛、何珊以及最后的柯冬青。

    我在资料里看到过,死者何珊是名女性,被害的时候二十六岁,按普通的家庭来说,她这样的年纪不但结婚了,也有孩子了,不过这两样她一样都没有。她的照片我看过,长相很普通,若具体点地来说,我想很多人在看过她一眼后,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而贾静之所以说他们记得何珊的事情,是因为在她出事的前两三天,她的精神很恍惚,还时不时地对着空气说话,而这样的情况,她之前完全的没有。还有就是她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立马睡着,接着就开始做噩梦。在被噩梦惊醒后,她整个人就跟水洗了一样,不但如此,就连她的床单和被子也湿透了。

    何珊家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小区,户型也是那种小面积,墙壁之间的隔音也不是很好,所以被噩梦每每惊醒的她,也会吓到她隔壁房间里的父母。有一点警察是不知道的,那就是何珊现在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是他们捡来的孩子。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何珊的父母很爱这个孩子,即使是之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还是很爱何珊,从来就没有说对那个孩子的偏爱多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包括何珊在内,都觉得那只是一个噩梦,但谁会同样的一个噩梦一晚上接连地做三四次?且还是连续两天?就连白天睡着了,也会做着同样的噩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何珊将她做的同样的一个噩梦告诉给了她的父母,在梦里她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可能是因为她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且抬头看着男人,她觉得男人异常的高大,感觉没有两米,也有一米九的样子。

    虽然没有男人带着面具,他的样子何珊也看的清楚,但在醒来之后,她就是将男人的样貌形容不清,不过男人的身体特征,她却记得很清楚。

    男人的衣服看起来很旧,但却很干净,他穿的鞋子,应该是说他穿着的是雨鞋,雨鞋的鞋腰被他的裤子遮挡了起来。男人的胳膊很粗,皮肤看起来就好似粗糙的树皮一样,且上面还有许多的白块,就如同患有皮肤病一样。

    男人的手指很粗,关节就跟得了风湿一样地变形了,准确地说是畸形了。忽而间,何珊看到男人的两根大拇指的跟前,都长着一个要比大拇指小一些的指头。这两根手指头的颜色看起来很怪,感觉就好似两个掉进井里的人,被两天后打捞上来的尸体颜色一样。

    “你想对我做什么?”何珊做的这个梦很真实,她完全意识不到她这是在梦里,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真实存在的。她在说话的时候不但神情惊恐,就连她说话时的牙齿也在打颤。

    男人听到了何珊说的话,但他没有开口说话,不过他却对何珊露出一个如同小丑一样的笑容。小丑的嘴看起来之所以那么地大,是因为化妆的缘故,但何珊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嘴没有化妆就已经有那么地大了。

    别说是何珊了,就算是我看到了,也会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手脚冰凉的同时,也会头皮发麻,就跟触电了一样。

    何珊因为太过害怕没有注意到,在男人脚跟前不远的位置放着一个工具箱,而除了这个工具箱,在它的旁边还放着其他的一些东西。何珊的父亲是名电工,所以这些东西她都是认识的,“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身份是一名电工吗?”

    接着,何珊就战战兢兢地问着男人她所想的话,但男人还是和之前一样,什么话都没有对她说,而是和之前一样地朝着她笑了起来,看着这样的笑,她有种心胆俱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