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你带着幕离我就认不出你，你的身子早就被我摸遍了，我只差将你推倒在床，让你彻彻底底成为我的女人。单看你胸脯子的形状，我就知道你是谁。”莫木鱼一边走一边愤然说道，“欧阳春雪，没想到几月没见，你的胸脯子又大了一圈。”

    说话间，两人已经只隔三尺，莫木鱼也不顾左手已经血肉模糊，抬起左手，就朝倩影浑圆傲然的胸脯子摸去。

    倩影见莫木鱼摸来的手，风轻云淡侧身躲开。

    莫木鱼一脸粗痞道，“怎的，几个月前我还摸得，今日就摸不得了。”

    莫木鱼愠怒不依不饶再次伸手摸向了倩影的胸部，倩影无奈，大退了几步躲开。

    莫木鱼咧嘴冷漠道，“将幕离摘掉吧，我纵使忘了你脸的模样，也不会忘记你胸脯子的模样。你不敢摘幕离，是不是不敢面对我？”

    倩影犹豫了片刻，最终将头上的幕离摘去，正是欧阳春雪。几月未见，她娇美的脸仍是那般柔和与明媚，她此刻脸上的红晕，就像是东天里旭日边上的红霞，美轮美奂。

    与莫木鱼对视，看着莫木鱼那张笑得猥琐的脸，欧阳春雪的目光有些躲闪，随后故作强硬道，“你都敢面对我，我为什么不敢面对你。”

    欧阳春雪还是太年轻，像太平令掌教那等人物，不论是什么情绪，都能完美的诠释好，那张老脸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欧阳春雪此刻脸上的神色分明就是有愧疚于莫木鱼，却要装出一副莫木鱼有愧于她的模样。

    莫木鱼也不说破，含笑微讽道，“此话怎讲？你看看我，只穿着一条裤衩子就来见你。前两日还有一个老匹夫夸过我器大，要不要我把裤衩子也脱了，给你看看。欧阳春雪，对你我已经足够坦诚了，哪似你见我却要带着幕离藏头露面，到底是谁不敢面对谁。”

    欧阳春雪装作嗔怒道，“你欺骗了我，你不是杨铁钢，你是莫木鱼。”

    莫木鱼也不想在他被尸气腐蚀，被妖气侵蚀，在找衿俞救命的性命攸关时刻，还要与这个跟他不三不四不清不楚的女人，来一段相认的狗血戏码。

    但是见到欧阳春雪，不问个明白，莫木鱼就是挪不开脚步，他眯眼冷笑道，“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杨铁钢，我也早就告诉过你我是莫木鱼，而且我记得当时你说过，你不在乎我是谁，你在乎我这个人，即使我不是杨铁钢，你也会去找杨铁钢悔掉婚约，与我在一起。这才几个月，海誓山盟你都忘了。我可都还记得，你说出这番话时，在一条花船上，那晚上你骚得带劲，主动投怀送抱让我要了你。我好后悔啊，我一个男人，那夜美色当前，脑子进水了要故作矜持。”

    欧阳春雪面红耳赤道，“你还有脸说我，明明是你在成婚那夜，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我，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在腹部割开的血口已经不流血了，蛰伏的妖气又开始沸腾。一路走来，为了缓解妖气爆发，莫木鱼已经流失了不少血，神情憔悴面色苍白，他扬起手中的木剑干脆利落在胸口划开了一道，鲜血横流，妖气又平复下去。

    见到这一幕，欧阳春雪皱着眉头道，“你在干什么？”

    莫木鱼忍痛笑道，“你说我不在意你，我正好将心割出来给你看看。”

    欧阳春雪瞪着莫木鱼冷着脸道，“既然你想让我看你的心，你继续割啊，为什么要停手。”360文学网360x

    “太痛了，你让我缓一会再继续割。不过，你真想让我一刀就割下去，看到我的心，也不是没有办法。听闻古有贤者，刮骨疗毒时，为了减缓疼痛，下棋分散注意力。”莫木鱼有气无力说道，“我可以效仿那位贤者。只要你将你的衣服脱掉，让我看看你的胸脯子到底大了多少，只要看着你那对胸脯子，我也就不怕痛了，这一刀也就能割下去了。我在不在乎你，只要你看到我的心，你就会知道。”

    要是别人对她说出这句话，她早就挖了他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但是莫木鱼说出这句龌龊的话，她不但没有怒气，反而还有些羞意。

    情绪可以乔装，但感情没法乔装，是爱便是爱，是恨便是恨。欧阳春雪嘟嚷着嘴道，“无耻，谁要看你的心。”

    莫木鱼漠然道，“你爷爷给我留了一封遗书……”

    欧阳春雪打断了莫木鱼的话道，“那是爷爷留个杨铁钢的遗书。”

    莫木鱼的目光赤裸裸打量着欧阳春雪鼓囊囊的胸口道，“你爷爷死时，只有我在场，他死前对我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我是不是杨铁钢没关系，天下人认为我是就可以了。既然你爷爷临死前就当我是杨铁钢，所以那封遗书就是他留给我的遗书。他老人家在遗书中说过，倘若我发现了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希望我看在他的份上，原谅你一次，一次就好，若你还无悔意，我可以杀了你。”

    欧阳春雪似乎被遗书上的内容戳到了软肋，她的神色一时有些慌乱和难以置信，片刻后她自以为能瞒过莫木鱼，神色恢复如初，吞吞吐吐道，“就算你是杨铁钢，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满江湖传言我跟别的男人跑了，给你带了绿帽子，可是我没有，除了你我没有被任何别的男人碰过。”

    “七十多年前，我初入中州，遇到了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她接近我是为了得到一卷残图。前一段时间我才知道，那一卷残图关乎某座岛，而那座岛关乎一条飞升入天朝神国的捷径。”莫木鱼苦笑道，“时隔六十九年后，我复来中州，又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欧阳春雪，你能告诉我，你当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吗？”

    欧阳春雪显得有些局促道，“我以为你是我的未婚夫杨铁钢，我接近你当然是为了嫁给你。”

    “起初，我并不喜欢你叫我钢哥，后来习惯了，你每次叫我钢哥，我都仿佛吃了春药，饥渴难耐，胯下都会有反应，怎的，这才隔了几个月功夫，你胸不让我摸了，钢哥你也不叫了。”莫木鱼在胸口上又割了一道血口，平复下了妖气。端视着欧阳春雪那张脸，他心中始终有一股子火气散不去，以致他言词毫不客气，粗鄙露骨至极，“欧阳春雪，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露出马脚了，而且第二句话就已经露出破绽了。”

    欧阳春雪嘟嚷着嘴道，“什么马脚破绽，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木鱼直言说道，“在你我成婚的那一夜，出现了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的出现，可以说向天下人直接证明了他是莫木鱼，我是杨铁钢。后来，我与凡谷联手，杀了那个人，自此之后，我便就是杨铁钢，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如果你与那些人没有关系，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莫木鱼，而你方才见到我的第二句话就说破了我的身份。”

    因为心虚，欧阳春雪吱呜了片刻才说道，“我是杨铁钢的未婚妻，你伪装成杨铁钢，瞒得了我一时，瞒不了我一世，我跟那些人没关系。”

    “我又没说是哪些人，你又为何要与他们撇清关系？”莫木鱼冷言道，“说说吧，太平令掌教让你接近我的目的，我知道太平令掌教手上有一本生死薄，能安排人的命运，他让你此行在这里等我，想必另有事情交给你。”

    欧阳春雪搓着衣襟掩饰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都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一见面你就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你还说你在意我。”

    “我想跟你说几句骚话，好好揉揉你的胸脯子，可是你不让啊……阁楼里有床吧？有没有床没关系，有门就行了。其实有没有门也没关系。深山野林，也没有其他人，就当天为被地为床吧。我都脱成这样了，你快点脱，早几个月我们就该做了。你看，你不愿意吧。这种事情，还是要你情我愿才行，我做不来强要你的事。”一是妖气缠生，二是太过气愤，莫木鱼哈哈干笑了几声，没给欧阳春雪说话的机会，盯着她娇美的脸歇斯底里道，“我初入中州遇到的那个女人，虽然蠢，但极会骗人。我复来中州遇到的你，虽然聪明，但一点都不会骗人。其实，你不愿意说，我也能猜到。第一个女人接近我，与飞升有关。你这第二个女人接近我，想来也是与飞升有关。太平令掌教让你接近我，是为了飞升丹吧？”

    莫木鱼声音渐寒，“是你提议将祖灵收做我们的养女，而你却又亲手将她丢进了炼丹炉。欧阳春雪，没想到你那般傲然的胸脯下，竟然藏着如此恶毒的心思，连自己的养女都会残害。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脑子灌了水，还是你的胸部灌了水。”

    如果不是大器师的遗言，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原谅欧阳春雪一次。如果不是两个祖灵共用了一个神魂，一个祖灵被炼成了丹药，神魂又归于另一个祖灵身上，祖灵并没有死。莫木鱼或许早就不想再看到这个恶毒的女人，哪怕她的胸脯子再诱人。

    欧阳春雪顿时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女孩，极力掩饰道，“我没有，祖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