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女人要会打扮

作品:《将军她十恶不赦

    “嗯……好像是在一个叫风竹酒家的酒楼里。”白鹿歌兴奋道。“怎么样,咱们何时去锦潭瞧瞧?”

    事情发展到现在,聂家已经遭受惩处。那背后之人的爪牙势力正在一个个被拔除,现在剩下的就是慢慢挖掘这背后之人的身份了。白鹿歌满心期待,只等着早日将这人手刃。

    这多日来,她早已习惯了与霍麓展交谈此事,也已习惯性地认为,霍麓展一定会跟她继续将此事查下去。

    霍麓展看了看她殷切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不急,此事我尚需调查。若真如常婉所说,此人必定权势通天。我大抵已猜到是谁了。”

    “谁?”

    “现在尚不急定论,待我查到自会告诉你。”

    白鹿歌扁了扁嘴:“行吧,那我等你好消息。哦对了,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白鹿歌说着,从怀里摸出那块从聂赦房里找到的玉佩。这玩意她本来想扔了,但时至眼下,她才陡然领悟自己刚重生回来时,看到这东西为何会觉得熟悉。

    “这种玉佩,我在……咳,我听我二姐说,她在当年随北昌出巡的时候,在那些刺客身上看见过!”

    霍麓展面色一暗:“你确定?”

    “确定,绝不会有错!”

    这一个小小的玉佩虽然已不能做为什么证据,毕竟当年刺杀的事已经过去了接近十年了。那些刺客早就化做一堆白骨,死无对证。而佘家也已几乎灭族,只剩下一个佘然做了霍麓展的护卫。

    但十年前佘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啥都不知道。

    但这次刺杀,在后来幼君泽定继位之后被人查明,这刺杀正是泽定母子勾结罕元所为。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北昌,保稳泽定的王位。因为泽定的老娘木夫人,正是当时罕元王室的嫡出公主。

    此事当时给泽定本就还没坐稳的王位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冲击。致使民声怨怼,痛骂泽定谋害手足血亲。

    人的唾沫星子有何等威力,白鹿歌自己也亲身体会过。当时各大朝臣都不服这个幼君,纷纷想要讨个说法。逼得已成太后的木夫人上吊自尽,逼得泽定被迫退位。而那时,奕峦君是所有王室成员中声望最高,民心最服的。

    故而这一堆烂摊子,最后是他给接了下来。而泽定也从此不知所踪。有人说他独居在王室别苑再未踏出,有人说他已经被杀了。反正坊间传闻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实情究竟如何。

    不过奕峦君即位以来,东治蝗灾西治水,罢豪绅分良田。让整个大瀚的国力得到了极大的飞跃,是百姓心中的明君,无人不服。所以很快,也便没人再去理会泽定的死活了。

    可现在看到这个玉佩,却让霍白二人心中升起了一丝迷惑。

    因为这玉佩,是木家分家子弟的玉佩规制。这一点,在前不久白鹿歌几人从霖晋回来,去聂府对峙的时候,秦旃就已经说过了。而且木含珠也对此十分肯定。

    “当年的刺杀疑点重重,如今想来,兴许并非泽定母子所为。木家原是王室,嫡出庶出的玉佩规制大不相同。”

    白鹿歌不解:“那万一是本家命令分家去干的呢?”

    “不会。王室子弟繁多,且刺杀出巡队并非光彩之事。本家子弟素来自视甚高,不会主动插足。且当年刺杀事败,罕元国君毫无反应。想来有可能他最初并不知刺杀一事。”

    “这些事过去这么多年了,知情的人也大多死光了。要查也无从查起。不过这事跟我们白家的事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不查也罢。这王位争夺本来就乱七八糟纠缠不清,查了也是无用。”

    霍麓展不置可否,只是思索片刻后他却接过了这个玉佩。

    “如今诸事牵扯不清,多查一些总是好的。”

    “随你吧。那我就先回家了,你有消息了可一定要告诉我。”

    “好。”

    白鹿歌冲霍麓展露齿一笑,心里有那么一丝不舍。但瞧他对当年的事这么上心,白鹿歌又觉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她兴高采烈地出了霍府,上了自家的马车去。

    “跟霍三说什么了,这么高兴。”白朔邪问道。

    白鹿歌哈哈一笑,正要说话,但想了想又把话头收了回去。

    “不告诉你,免得你又不听话,惹出一堆祸事来。今日的事幸好没有砸,否则我饶不了你。”看看kankanxs

    白鹿歌冲白朔邪挥了挥拳头,后者只得不屑地哼了一声。

    常婉坐在马车里郁郁寡欢:“好阿妹,你要我说的我可都告诉你了。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事成之后就送我回家乡的。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你急什么,你以为我想看着你啊。我既说了会保你性命,就一定不会让你死。虽然你已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秦旃也说了不会再杀你。但杀不杀的谁说得准。惜命的话就乖乖待在姐姐我身边,不然,死了可别怪我。”

    常婉脸色有些难看:“我待在你这儿做什么?我瞧你们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嘿,这就对了。我处境的确不太好,而且你看我身边儿连个护卫都没有,多危险啊。我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不如你就做我护卫好了。我给你开工钱。”

    “谁要你给我开工钱了?何况,我一个女子,凭什么给你做护卫。我又不会武功。”

    “你说你这人,给你开工钱你都不要。你没钱你拿什么买胭脂?还去偷么,要是被人逮住,你还得被关进府衙里。划算么?你那家里有多少人等着你啊,叫你这么急着回去。”

    常婉面色微动,别过脸去。

    “没人,都死光了。我想回去,只是不想再被牵扯进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去。我现在,只想好好过平淡日子,什么都不管。”

    常婉的身世遭遇,之前在千渡寺时白鹿歌就已知道了。虽然两国争斗必有牺牲,但白鹿歌也知道自己对常家的遭遇难辞其咎。

    细想来,自己前世造的孽可真是怎么数也数不清。不过现在既然缘分所致,让她遇见了常家的后人,那她也该好好弥补人家一番。

    白鹿歌叹了口气,从袖袋里摸出一支笛子扔到常婉手里。

    “拿着吧。我也不知道你们罕元的虫笛有什么讲究,便让人随便准备了一支。你先跟着我,我保你安危吃穿,给你开工钱。你也不必担心我若遇到什么危险,你还得拼了命的保护我,用不着。姐姐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所以,遇到什么危险你自己逃命就行,留在原地反而是拖我后腿,明白了吧。”

    常婉颇为惊愕:“你……你没吃错药吧?”

    “你才吃错药。叫你收着你就收着,叫你这么办你就这么办。哪儿这么多废话。”

    虽然语气凶巴巴的,但这番话却叫常婉心底阵阵发热。她感激地攥紧了笛子,别扭地冲白鹿歌道了声谢。

    白朔邪笑道:“你们女人啊,就是扭捏得很。道个谢还这么矫情。”

    “滚。”白鹿歌推了弟弟一把。

    查办了聂家,自然是让白家众人都拍手叫好。只是霍麓展的意思是要先查查底细,再决定何时去锦潭。

    不过说起锦潭,白鹿歌倒还觉颇有些熟悉。跟白朔邪私下聊了聊,这才想起,锦潭不是那定衡王的封地么?说来当年,这定衡王还曾拉拢过霍麓展和她,想给泽定夺王位来着。

    莫非,霍麓展猜测的人是他?

    折腾了一日,白鹿歌现在也没有太多精力来细想此事。随意猜测了一下,便抵不住沉沉睡意,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白鹿歌又如往常那般起床晨练。晨练前,常婉的房门是关着的。晨练后再看,竟然还是关着的。白鹿歌心觉这人也太能睡了些,遂前去将房门一把推开。

    谁知走进屋里一瞧,常婉竟然已经起来了。只是一脸都涂着滑溜溜的芦荟汁,白皙的脸满是水光,颇为诡异。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那芦荟你从哪儿弄来的?”

    “就那边儿院子的花圃里啊。”

    “那是种着看的,你就给剪了?”

    “剪两片又如何?”常婉理所当然道。“对了,我告诉你啊。这芦荟护肤效果特别好!你瞧瞧你那脸,干巴巴的,很容易长皱纹的。你过来我给你敷一点儿,坚持个一两月,保管你皮肤又光滑又水嫩。”

    “谁要敷这玩意了!你要剪你总得跟我和朔邪说一声吧,这剪了,花园儿里多难看啊。”

    常婉撇了撇嘴:“不就是几片芦荟么,真小气。大不了从我工钱里扣呗。”

    白鹿歌气乐了:“你还没拿着工钱,这就要开始花了?”

    “你懂什么啊。女人这一辈子啊,就这么几年的青春美貌。若不好好保养,老得可快了。好阿妹,你看看你现在,这么年轻就总是生气,又不保养,再过几年恐怕就会变成黄脸婆了。

    我告诉你啊,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你瞧你现在还没嫁人呢,若是变成黄脸婆了,还有谁会喜欢你啊?我昨日瞧见你跟霍公子说话的样子,想必你一定很喜欢他吧?”

    白鹿歌倒也没觉不好意思:“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