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那未必,容锦就铁定长得比他好。

作品:《下堂医妃揣崽后,杀疯了

    最新网址:www.xs.l</p>申敬之从卫司韫眼中看到的,是铺天盖地的狂妄。

    面前的人如神祗,又如修罗。

    他满心慌乱,用手撑着往后爬。

    户部是皇帝的钱袋子,太子韫要除掉户部皇帝的人......

    “你、你是冲着圣、圣——”

    往下的,他不敢再说。

    至此,他终于承认,自己今日所见,卫司韫根本不似传闻。

    他手段了得,心眼毒辣。

    根本不是个只知吃喝玩乐,与二皇子斡旋争宠的太子爷!

    蔡柄去而复返,手上拎着行凶的黑衣人,扔至申敬之面前。

    那黑衣人是死士,被抓住已经服毒自尽。

    丝状凄惨,申敬之不敢看第二眼。

    卫司韫抬脚便走:“申大人最好配合,否则家中娇妻幼子,下场便如此。”

    蔡柄跟出来时,卫司韫正站在一棵树下望月光。

    他捻着指尖,指腹方才沾了一点纸上的墨。

    蔡柄将氅衣披在他肩上:“殿下,早些歇了吧,明日还要赶路回京。”

    出来几日,事儿是办成了。

    可他此刻瞧着主子,却没有想象那般开心。

    墨渍捻不干净。

    卫司韫低头看时,脱口问了句:“你说卫凛当年为何不直接杀了本宫?”

    蔡柄听闻,噗通跪下:“殿下慎言!”

    “慎言?”卫司韫冷笑。

    蔡柄不敢吭声,他能感觉到,殿下心情不好。

    非常不好。

    “太脏了。”

    卫司韫说。

    他望着指尖,不知是在说墨渍,还是说自己的手。

    无论哪个。

    他决定争权时,就知这路上腥风血雨。

    “殿下,”蔡柄小心地岔开话题:“明日就回去了,这永州的糕点向来闻名,不如属下买些回去,也不知七小姐怀着身子,吃糕点会不会有胃口些?”

    提及贺云初,卫司韫的原本暴戾的表情淡了些。

    “她连本宫都不待见,我还得上赶着送糕点?”

    “女人有身子脾气是大些,这都出来三日四了,没准气早消了,殿下肚量惊人,还与她计较?”

    一顶高帽戴下来,卫司韫瞪了他一眼。

    蔡柄欣喜,心道搬七小姐出来果然有用。

    这会不想东想西了。

    他再接再厉:“那属下去了?殿下脚上的伤好全没有?再擦擦药?”

    那日卫司韫砸了一室的瓷器,脚踩上受伤蔡柄也没发现。

    还是后来回宫脱了鞋子,才发现靴子都被血浸湿了一些。

    “无碍。”

    蔡柄记着一会还是让人来换个药。

    他家殿下向来忍得,痛也不说。

    缓一会,子时到了。

    远处有村落在放爆竹。

    旧岁的最后一天。

    蔡柄也望向那月光,道:“又一年,恭祝殿下来年平安顺遂。”

    卫司韫表情淡淡:“这几日京都有消息?”

    公事每日都汇报着,那问的便是私事。

    蔡柄答:“此前对纸鸢有交代,若有要紧事便让影卫通知,这几日暂无接到奏报,应当——”

    谁承想话音未落,远处一道声音便传来——

    “报!”

    来人跪下,将手中信笺双手奉上:“纸鸢来信,请殿下过目。”

    卫司韫清楚地听见的心咯噔一声。

    他拽过信笺展开。

    纸鸢的字如她人一般,言简意赅。

    主子:姑娘接到皇后的宫宴宴请。另,主子牵涉命案,姑娘为替主子脱罪,差点流产,纸鸢甘愿受罚!

    眼见卫司韫匆匆看完,面色铁青。

    蔡柄忧心地凑过去,看完,大惊:“宫宴?!命案?!流产?!”

    怎么这些字他都认识,可是连起来读又不认识了呢?

    卫司韫握拳,揉碎了纸页。

    他的表情,寒凉的可怕:“备马!”

    这深更半夜,风寒露重的,殿下竟然是要连夜赶回去?!

    “殿下,虽事态紧急,可是宫宴尚在明晚,何况纸鸢说了,只是差点流产,七小姐如今应当是没有大碍的,不如殿下先休息,明日再——”

    “备马!”

    卫司韫冷喝。

    蔡柄再不敢劝,赶紧去了。

    八匹快马从永州城匆匆出发,疾驰而去。

    除夕这日,风雪漫天。

    ·

    宫宴酉时开宴,届时百官朝贺。

    贺云初虽然没有经历过这场面,但是大体知道,无非有许多繁文缛节。

    跪拜,祝词,献礼。

    一套下来,十二点打不住。

    她是皇后请过去的,若是郁慧弥当真不安好心,只怕还要为难上一回。

    贺云初做好了其中斡旋的准备。

    她摸了摸小腹,自言自语:“小宝,你乖乖的,妈走完这一趟一定好好在床上给你补身子。”

    昨日她还问了孟娇娇一句,宫宴上容锦去不去。

    “他是庶子,眼下手里暂无实权,还没有入宫宴的资格,不过你可以跟紧我,皇后若是为难,我还能拦上一拦,再不济我爹也能说上话。”

    有赵素的关系在,孟柯不会不帮。

    “不过,”孟娇娇还是难以相信:“这腹中胎儿,当真是容锦的?”

    贺云初无从解释:“你出去别乱说。”

    “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会凑一块去,而且来日若是真相大白,你说太子会是什么表情?”

    贺云初烦得很:“太子韫今日会不会帮着皇后为难我?”

    “他不在。”孟娇娇也有些庆幸:“听老爹说,他暗自去永州办事了。”

    眼下是除夕,这草包不忙着在宫宴上讨好皇帝,出公差?

    “他能办成什么事,不过是找个噱头邀功吧。”

    宫宴上人人都在放松玩乐,他倒忙着国事,不是典型的赚口碑么?

    贺云初用最坏的心眼揣度人家。

    她醒来后便没见过卫司韫本人,现在倒是生出几分好奇了。

    对他的了解都来自贺云初从前经历,加上偶尔的碎言碎语。

    在脑海中,反倒想象不出一句具体的形象了。

    孟娇娇嫌她:“果然是下了堂了,说话都刻薄起来。”

    不过她没告知贺云初,太子韫此次倒不是在做表面功夫。

    听老爹说,他在查户部军粮的事。

    此事是大案,若是成了,太子势必能在朝中显出手段。

    到时,谁还能小看他?

    “别说刻薄了,”贺云初故意拐着弯:“我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有二皇子的英姿吗?”

    孟娇娇一副你瞎了吧的表情:“你不是下堂受刺激,脑子傻了吧?”

    贺云初不屑:“哈!”

    孟娇娇由衷道:“太子殿的英姿,皇城里没人比得上,就是出了皇城也不见的有人能比之。”

    贺云初不服输:“那未必,容锦就铁定长得比他好!”